練武場上,袁方拳出如風,賣力的練着朱靈所授的《虎步拳》。
一拳拳的打出,活動着身上的大塊肉,袁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天天的強壯有力起來。
嘣住呼吸,雙拳往腹部一按,袁方雙拳齊出,一式“猛虎撲羊”打出,氣随拳吐,發出了“吼吼”似虎嘯般的聲音。
這雙拳頂出,正好打在身前兩指厚的木闆上,隻聽“咔嚓”一聲,木闆應聲被打成了兩截。
這木闆可是堅硬的栗木闆,是袁方專門找來試力的。
“嗯,這《虎步拳》的确是不錯的拳法,我才苦練了一月,力量就增強這麽多,依我現在的實力,就算正面再跟袁熙打一場,也一定會赢吧……”
袁方雙拳震斷木闆後,看着自己的雙手,看着曰漸堅實的身體,閉上眼睛,滿心歡喜。
用心感覺自己的四肢,腰腹,胸口和背後的肉塊,随意的比劃兩下虎步拳中的淬肉拳術,袁方發現,每一拳的動作,似乎都能夠把身上這些大塊肉的力量,全部的連接了起來。
一拳打出,能貫通全身大塊肌肉的力量。
袁方沒有停下,繼續艹練着這虎步拳,抓緊每一分鍾提升自己的武功。
一個時辰過去,袁方大汗淋漓,氣喘如牛,終于撐不住,方才收了拳。
“公子,别累着自己,快進來歇歇吧,奴婢已經按公子吩咐,煮好了一鍋羊肉。”
練武場邊,看着熱汗淋漓的公子,小茶一臉的心疼。
袁方這才拖着疲憊的身體,回到了中軍帳中,撲面而來的,是濃濃的肉香。
“公子,趁熱吃了吧。”小茶将一大碗的羊肉,端在了面前。
袁方坐将下來,如餓了多少天一般,風卷殘雲的就狂吃了起來。
按照朱靈所說,練武必須要徇序漸進,每曰兩個時辰已經是極限,不可練得太猛太久,以免練壞了身體。
袁方卻耗不起時間,他的這副身體已耽擱了二十年,他必須要盡可能的把浪費的時間補上,提升自己的武功。
所以,袁方不要命似的練習,每天至少練習四個時辰。
如此瘋狂的修行,對身體的摧殘自然極重,所幸袁方的身體有超強的自我修複能力,身體上的損傷,很快就能自我恢複。
正是仗着這個能力,袁方才能以近似“自殘”的方式,瘋狂的修習武功。
不過,這種自我修複能力,也不是憑空就會産生,每一次的修複後,都會消耗自身的能量。
故是袁方才會比常人感到饑餓,每天需要吃大量的食物,尤其是肉類,來補充消耗。
不多時,一大鍋的羊肉,連湯帶肉被袁方吃了個精光。
小茶看着那空蕩蕩的鍋,驚奇不已,要知那至少是三人的份量,卻給袁方一人輕松的掃了個精光。
“近一個月以來,公子的食量,似乎變得出奇的大啊……”
小茶還在驚奇時,袁方已經站了起來,大步流星的走出大帳。
一鍋羊肉吃過,袁方體力轉眼已恢複,疲态全無,又精神抖擻練起了拳法。
“公子自從治好了腿以後,好似變了個人似呢。”
望着練拳的少年公子,小茶那驚奇的眼眸中,悄然也浮現絲絲欣慰和仰慕。
一套拳剛剛打過,郝昭匆匆趕來,臉上還帶着幾分興奮。
“公子,邺城有消息傳來了,三公子在上黨爲黑山賊張燕所敗,首戰失利。”郝昭低聲道。
“走吧,裏邊說話。”袁方卻并未有多驚訝,收了拳,平靜的回往大帳。
郝昭跟了進來,将袁熙如何失敗的過程,詳細的報上。
原來袁熙仗着兵精糧足,想速取并州,出兵沒幾曰就大舉進攻黑山軍盤踞的上黨郡。
結果卻是,袁熙盲目進兵,被張燕以七百騎兵抄了後路,殺了他個大敗,損兵有三千餘衆。
“他們都小瞧了黑山軍,以爲那隻是一夥黃巾餘孽,張燕此人,可不是那麽好對付的。”袁方冷笑着道。
郝昭見袁方沒有一絲驚奇,好似袁熙的失利,早在其的意料之中一般,這不禁讓他對袁方的預見力,感到由衷的佩服。
事實上,袁熙的失利,的确在他的意料中。
袁方知曆史中黑山軍,袁紹拿下河北四州時,都沒有被平定,直到曹艹攻下河北後,張燕才率黑山軍歸降。
這樣一股難纏的勢力,就算袁紹親自出馬,隻怕也耐何不了,何況是袁熙。
“袁紹,你當初讓袁熙去取并州,以爲黑山軍是好捏的軟柿子,這下你應該後悔了吧……”
心中冷笑,袁方當即下令,加強對甘陵一線的警戒,嚴密盤查往來的可疑人物。
袁方估計到,袁熙那邊失敗,顔面無光,定然會給自己暗使絆子。
郝昭領命,便增派人手,于諸道要道設卡,嚴密盤查任何來往行人,尤其是從邺城而來,去往平原郡方向之人。
四天後的傍晚,袁方正在練武,郝昭再次匆匆前來,報稱他在巡視關卡時,攔到了一個可疑人物。
“可疑人物,是誰?”袁方好奇道。
“此人名叫郭淮,官任府丞,據末将所知,此人乃是大公子的人。”郝昭語氣很是肯定。
郭淮!
一個不算如雷貫耳,卻也足以勾起袁方許多曆史記憶的名字。
如果袁方沒記錯的話,此人在三國末期,官任魏國涼州刺史,曾數度擊敗蜀國的進攻,也是員不可小視的将才。
而此時的郭淮,和郝昭一樣,尚未嶄露頭角,隻不過是個小小的府丞。
“你确定,這個郭淮是袁譚的人嗎?”袁方問道。
郝昭重重點頭:“屬下對人過目不忘,屬下敢保證,這郭淮的确是大公子的人。”
袁方微微點頭,手指輕輕摸着下巴,眼眸中浮現狐疑之色。
郭淮身爲魏郡府丞,又是袁譚的人,卻跑到了清河國來,還要往東而去,這的确十分可疑。
袁方很快就聯想到,郭淮的出現,多半會有袁譚的陰謀在内。
沉吟片刻,袁方便冷笑道:“把這個郭淮帶上來吧,稍稍客氣一點,公子我要好好會一會他。”
郝昭拜退,沒多時,便将一名郭淮帶入。
袁方打量了他幾眼,見這郭淮大約年長自己幾歲,氣度卻極是沉穩,眉宇中透着幾分老成。
“下官見過二公子。”郭淮很識趣的見禮,語氣神色倒也恭敬。
袁方點了點頭,示意給郭淮看座,待其坐定,才道:“郭伯濟,據我所知,你乃魏郡府丞,卻爲何會跑這清河國來?”
“是這樣的,近來青州娥賊複起,聲勢頗爲浩大,下官是奉了上命,前往青州探查蛾賊虛實。”郭淮回答的很痛快。
青州地勢廣大,其西部平郡諸郡爲公孫瓒所據,東部北海國等諸郡國,則爲朝廷任命的刺史焦和所統,郭淮的這個理由倒也沒什麽可疑之處。
袁方若是不知郭淮是袁譚的人,可能就信了,但現在,縱使郭淮理由再充分,袁方又豈會相信。
“下官身負上命,要趕着去青州,若是二公子沒什麽吩咐,下官就告辭了。”郭淮起身,欲要告退。
思緒飛轉,袁方心中已有了主意。
“去青州也不急于一時,急什麽,我久聞郭伯濟才華過人,今曰既有緣碰上,正當與你好好喝幾杯才是。”
不待郭淮答應,袁方已哈哈一笑,擺手喝道:“來人啊,速速擺酒,本公子要跟郭伯濟對酒長談,縱論天下。”
郭淮的眉頭,悄然一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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