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氏兄弟已經從先前的遭遇中感受到了難以遏制的壓抑感,如今正在借助龐大靈氣修煉來盡可能的消除掉這種詭異感。
可在黑色霧雨的影響下這種感覺隻會接連不斷的攀升,至于這黑色霧雨的來曆相信整個獅駝城内隻有牧嗣一人能夠知曉。
但對牧嗣來說,不察組獅駝城内的任何事情是他的基本準則,否則的話,當初的他也無法那般安心的呆在這諾大的城池中。
他和城主彼此間既然達成了共識,就肯定不會再有任何的更改,即便如今的城主仍在接連不斷的派人懇求,結果也必将相同。
此時的牧嗣正靜靜的坐在房間之内,感受着來自黑色霧雨的詭異壓制,甚至連他自身的靈氣凝結都在此刻收到了巨大壓制。
不過對于牧嗣這位實力雄厚的修士來說,想要憑自身的靈氣供給數以萬日的血脈錘煉都毫無壓力,更别提是應對此刻的狀況。
但城池之内十之有九的修士卻已經深陷在這股難以掙脫的束縛之内,雙眸中充斥着揮之不去的陰霾,似是在刻意的迎合這景色。
牧嗣如今隻需确保孫悟空的實力能逐步得到攀升即可,除此之外他不會再對任何事上心,更不會無意義的去浪費自己有限的憐憫。
獅駝城内的衆位修士如今已經傾巢出動,好似無頭蒼蠅一般在城池中毫無目的的四下轉動,似是想要盡快找到靈氣被控的原因。
但獅駝城主又怎會将此等令人心恐慌的消息放出去?此時被送入修士二中的答案隻是令人可笑的:天地氣息突然出現短暫的枯竭。
相較之下修士甚至更願意接受靈氣枯竭的這種結論,出于自私心理的驅使,隻要天地的氣息盡數枯竭,那麽所有的修士都無法修煉。
那麽他們彼此之間也就不會出現太大的差距了,甚至還能以此來分出彼此的勝負,所謂不戰而敗可能就是他們如今腦海的想法了。
邁着穩健的步伐走出暗香樓,牧嗣順勢望向遠處的天空,月光的芳華之軀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隻留有那濃密的霧氣在接連的徘徊。
随着時間的逐漸過渡,滴滴黑色的雨水從天際灑落,浸潤着漫無邊際的獅駝城域的同時,更将人們心頭那股特殊的情緒發揮到了極緻。
沒有誰會去深究這黑雨的來曆,他們隻是将自己淺顯的目光停留在表層,似乎唯有靈氣被遏制才是他們關心的重點,但它們的重點偏了。
“我停留在這獅駝城已有百餘年了,今日終于見到這黑霧雨了,看來我的使命也快結束了,如此推算,我本次挑選的孫悟空絕不會錯。”
牧嗣言止于此,嘴角卻猛然挑起淡然的笑容,笑容中夾雜着點點興奮,更揉雜了那唯有經曆歲月滄桑過後才能深切了解到的心酸苦澀。
“前輩,多年前彼此分離之時,您說要去完成您家主留下的遺願,難道這所謂的遺願就是在獅駝城内等待着這場不知何時才回來的黑雨?”
白所說乃是發自内心深處,他很清楚等待的滋味有多麽的難熬,而逐漸從其臉頰上浮現出的特殊表情,卻更像是在迎合牧嗣内心的情緒。
“黑霧之雨,乃修魂之處,不僅能化去魂魄中的糟粕,更能使其以涅槃之法得到重生,這對于一名修士來說,可謂終生難遇的絕佳之地。”
“但想要将這黑霧雨的力量盡數吸收,就必須能夠将四大陰氣盡數煉化才行,千百年間,能夠滿足這條件的人,唯有一位。”牧嗣言止于此。
而聽聞牧嗣所言,白的表情卻突然間恍然大悟,随後詫異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您所說的這位應該就是您的家主吧!千百年來的修煉奇才。”
“沒錯,能夠滿足這個條件且不會被四大陰氣反噬的人,唯有煉血修士才能做到,而今我再度遇到了煉血修士,想必這便是家主留給我的消息。”
牧嗣的言語停滞于此,雙眼之内卻已經流露出了難以遏制的淚水,他很渴望能夠回到家主的身邊,但這念頭卻已經在千百年前就化作泡影了。
“煉血修士,必須要同時擁有陰陽雙系血脈才可以,難道您現在讓我守護的這孫悟空便是煉血之人?倘若真是如此,那他的血液可真的是~”
不需過多的解釋,如今的牧嗣隻需一個簡單的眼神便能給白一個滿意的答案:“沒錯,他便是修煉界的窮奇,擁有無盡破壞之力的煉血修士。”
“可能這個稱呼對你們來說還比較特殊,但隻要我說出他的另一個稱謂,你們就會直到他未來的道路将會前途無量,因爲大家都尊稱他爲破壞神。”
當牧嗣口中的“破壞神”三字浮現過後,白卻震撼的再也無法發出絲毫的言語,此時的他隻能以最大限度的靈氣來盡可能遏制心頭那欺負的情緒。
破壞神是何等身份他當然非常的清楚,隻是他還尚未從這孫悟空的身上看到半分破壞之力,正是如此,他才會對其投以唯有俗人才能接受的蔑視。
“破壞神的前身竟會如此平庸難怪日後能夠成就毀天滅地的破壞之力,真乃神人也,但能夠發現破壞神的您,卻更應稱得上是相馬伯樂的稱号。”
牧嗣并未因對方的言語而感到絲毫的驕傲,現在的他仍在回味家主臨終時的交代給他的言語,在這之中仍有一句話他不了解:世俗之戰終将爆發。
雖然在這百年之間有不下百場戰役震天動地,但卻并未有任何戰争響應到世俗二字,爲此牧嗣也算是絞盡腦汁,但卻仍未找到能夠匹配的答案。
“其餘的事情我都不必再多想,現在的我隻需要先将孫悟空的實力提升到小月魂,随後我便會離開這獅駝城,到時它的生死存亡将于我毫無幹系。”
牧嗣言止于此,随後便轉身朝着屋内走去,現在的他已經沒有任何的閑心去顧及這毫無意義的恐慌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