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奮的感覺還尚未持續太久門外卻赫然竄入一陣深沉的嗓音,身爲獅駝城主的他根本不需用目光掃視便已然知曉對方的身份。
隻是現在的他不太清楚爲什麽對方會在這種時候出現在城主府,并且那些駐紮在府邸大門位置的兵士又爲何會将對方放進來呢?
随着時間的逐漸過渡,深沉嗓音的主人則已然進入到門内,并用那略含憤怒的目光惡狠狠的盯着不遠處的城主,似是在宣洩什麽。
壓抑的感覺正在這寬大的屋舍内來回徘徊,在場的多名修士都已因此而變得呼吸困難,但城主卻依舊保持着毫不在意的模樣。
似是爲了盡快脫離這片痛苦的地域,在略微壓制住心頭的特殊情緒後,在場的衆人則不約而同的朝着屋外跑去,沒有絲毫的例外。
“我是真沒想到你居然會在這種時候出現,如果我沒猜錯,那些駐紮在大門口的兵士,應該都已經被你給處理幹淨了吧?”城主輕言。
“我牧嗣可不是那種随意出手傷人之輩,更不會毫無理由的剝奪他人生存的權利,不像某些人,仰仗着自己的權威去踐踏别人的尊嚴。”
邁步前來之人乃是暗香樓的樓主,也是協助孫悟空修煉多日的前輩牧嗣,而對方此行便是要将孫悟空的屍體帶走:“把屍體交給我。”
“牧嗣,我知道你有些手段,可我這畢竟是城主府,你這樣子闖進來是不是有些過分呢?難道你真當我這獅駝城無人能收拾你嗎?”
言止于此,城主卻赫然轉身用目光将肅然的寒意傳遞給牧嗣,可對方卻對此毫不在意:“以我的實力即便在衰敗三段獅駝城都無人能敵。”
“我屈居于此乃是在完成我家主臨終時的遺願,帶遺願結束,不必你過多言語,我便會離開,恕我直言,這獅駝城我牧某人早待夠了。”
牧嗣在言談之際,卻已經走到了孫悟空的身邊,可就在他即将攤手觸碰屍體之時,城主卻一把将對方攔住:“你這麽做恐怕不妥吧?”
“孫悟空本就是我暗香樓的人,現他的狀态已經至此,也理應回到暗香樓内發喪。”牧嗣言談之際卻用目光将特殊的情緒傳遞給城主。
“别以爲你們強行将對方弄到你這獅駝城内就從此變成你們的一份子了,今日你若不讓我将屍體帶走,我會做出什麽事情你應該很清楚。”
牧嗣心頭的怒火已在随時間的流逝而逐漸攀升,獅駝城主又怎能不知對方的情緒爆發後會有多麽恐怖的後果:“好吧,你将屍體帶走就是。”
“隻是你若是想将孫悟空給救回來恐怕沒有這個機會了,現在的他已經過了鑄魂還陽的階段了,我看你回到暗香樓後還是不要白費功夫。”
獅駝城主言止于此随後卻釋放出了令人厭惡的冷笑之聲,而牧嗣卻并未在此吃過多的浪費時間,隻見其擡起孫悟空的屍體便立刻轉身離開。
“牧嗣,并非我懼怕與你,隻是我不想讓激烈的打鬥出現在我這城主府内,以免驚吓我的家眷,我若想收拾你,僅需三日便可讓你徹底淪陷。”
城主惡狠狠的撂下了一句言語後便轉身朝着府邸的深處走去,而那揉雜在其背影之中的特殊情緒,卻将對方心頭的憤怒毫無保留的宣洩而出。
在以最快的速度抵達暗香樓後,牧嗣則立刻開始對孫悟空的身體狀況展開檢測:“孫悟空,我可不相信你會這麽簡單的死在這破爛的獅駝城裏。”
看着牧嗣臉頰上的焦急神色,站在其身旁的青衣男子卻用深沉的嗓音回應道:“要不要我現在去城主府,将那可惡的城主給撕成兩半?亦或者是~”
“沒必要,獅駝城還需要他來管理,倘若城主被廢恐怕很快就會有暴亂出現在這城池之内,要知道,獅駝城内被囚禁的修士可是數以萬計之多。”
“倘若這些修士一股腦的暴動,恐怕不出三天,獅駝城的封印就會被沖破,到那時,鎮壓在城池地底的那個家夥可就會掙脫束縛,絕不能讓這事發生。”
牧嗣言止于此,青衣男子卻已經知曉對方所說究竟是何意義:“在我看來,那東西被鎮壓也有百餘年,應該戾氣盡除,不會再掀起什麽大的風浪了。”
“嗜殺可是本性,又怎會在歲月的影響下而轉變呢?若是這家夥從獅駝城的地底封印内掙脫,恐怕又将會在人間掀起一場難以掩蓋的腥風血雨。”
随着言語的飄落,牧嗣的腦海中卻突兀回憶起百年前的那場慘不忍睹的屠殺:“哎,先不說了,現在的緊要任務是先把孫悟空給救回來,他絕不能死。”
“牧嗣,你确定你這次的選擇是正确的嗎?我可沒有心情将自己寶貴的時間浪費在一個無意義的凡人身上。”青衣男子面色淡漠的盯着死氣沉沉的孫悟空。
“絕對沒錯,他就是我們要找的人,你現在也别耽誤時間了,趕快去黃泉路将孫悟空的魂魄帶回來,萬不能讓它落入陰差之手,否則的話,事情可就複雜了。”
“若真是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幹掉幾個陰差也可以,到時候我親自到地府去處理這事。”聞聽牧嗣所言,随後青衣男子則化作一道青色流光,消失在虛空之中。
在牧嗣将一股靈氣灌注到孫悟空的體内後,卻沒有得到任何的回饋感,這種結果就是在證明着孫悟空的生機之氣已經逐漸淡出這幅肉體:“絕對不可能。”
牧嗣仍不相信自己眼前所發生的一切,如今的他仍在利用靈氣接連催化孫悟空的肉體,但最終得到的結果卻大同小異,生機散盡的軀體便已是無力回天之物了。
“難道你就這麽離開了?還是說我牧嗣真的選錯了人?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一介煉血修士,修煉道路絕不會就此而止。”牧嗣雙眼怒症的解釋道,可眼前的一切卻都在刻意的證明着一些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