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鍾天航順手一揮手中的桃木劍,劍刃徒然變大。虛空之中又硬生生地劃開了一個大口子。
“撤!”鍾天航指了指那虛空之門。然後縱身一躍。
陳旭亮也馬上跟了進去。
四周圍景色猛地一變。
停車場。沒想到他們居然回到了辦公大樓的停車場。
鍾天航在地上撒了幾個銅錢,又用紅線連上,似乎是在布陣。
布好陣之後,鍾天航才松了一口氣,坐在地上休息了起來。
陳旭亮看着鍾天航,不知道說什麽才好。要不是親身經曆,怎麽會有人想到,這堂堂一個大型物業的大少爺,居然還是個道士?
“不用奇怪。我是道教隐宗的後人。”鍾天航開始給陳旭亮解釋了起來,“隐宗精髓則爲“小隐于林,大隐于市”,崇尚在紅塵之中持修,做到“在塵出塵,在世出世,在家出家,在俗離俗”,隐宗弟子秉承教義曆代經商,大部分都是富商。”
“這處的地皮,是我爺爺買下來的。當年,廣南市這裏還是個小地方,因爲爆發了瘟疫,這地方一條村子的人全部死光。因爲當時處于戰亂,也沒有人爲屍體善後。導緻了屍橫遍野。怨氣積聚,最爲嚴重的,是恰好當時死者裏面有一身懷六甲的女子。所有人死去之後,那屍胎出世,吸收怨氣,成爲大鬼。我爺爺強行用法術鎮壓屍胎20年。20年後,我爺爺讓父親在這地皮上建起大樓,打算用萬人陽氣慢慢消磨屍胎的戾氣。百年之後,屍胎自然會消散。”
說到這裏,鍾天航歎了一口氣:“沒想到,在前一段時間。有一名電梯維修工在維修電梯的時候意外死亡,直接掉下電梯底層。他身死之後流出的血液引起了屍胎惡念。可惜我爺爺故去,我父親又不修道術,并沒有立刻把事情告訴我。到了現在……恐怕連我都鎮壓不了那屍胎了。”
“真的沒有辦法了嗎?我知道,大佛祖的主持大師是個世外高人說不定他有辦法?”陳旭亮說道。
鍾天航愣了愣:“你也知道大佛寺的主持大師?不過,據我所知,那位大師準備涅槃坐化,已經有十多年沒離開過大佛寺了。”
“要不,我們先離開大樓再想辦法吧。廣南市這麽大,怎麽都會有點世外高人的。”陳旭亮接着說道。
鍾天航苦笑:“那屍胎已經蘇醒,現在這大樓裏面布置的陣法,反而成爲了我們牢籠。我們要逃出去,不容易啊。”
陳旭亮看向那把桃木劍。他知道,那把桃木劍還可以使用虛空斬。
“你也知道這桃木劍的來曆?沒錯,他可以破碎虛空。隻是,隻剩下一次機會了。”說着,鍾天航的眼神之中流露出一絲不舍,“這是爺爺留給我最後的遺物了。”
陳旭亮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鍾天航擡頭看了一眼陳旭亮問道:“你明明逃出去了。還要跟我來送死。何必呢?”
陳旭亮心想:我知道是來送死我肯定不會來。
鍾天航:“現在也沒有辦法了。給我說說你有什麽法器,唯有把那屍胎斬殺了。我們才可以活下去。”
陳旭亮想了想,然後就跟鍾天航說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裝備。射影機,雙子面具,怨氣手環,還有開光的吊墜這些東西的作用。當然,要把《緻命網文》一系列相關的東西撇除。這對陳旭亮這個寫手來說不是什麽難事,瞎掰呗。
本來聽着陳旭亮的介紹,鍾天航的臉色有點差。在他看來,除了射影機是除魔的工具之外,雙子面具還有怨氣手環這些,都算是邪物。但是,當他聽到陳旭亮身上還有一個被大佛寺主持人開光過的吊墜的時候,他的表情終于緩和了下來。
“原來,你是佛家人。”
陳旭亮也沒有否認。唯有點了點頭。怎麽說,他的副職業也是個佛教徒?
“現在我們可以怎麽做?”陳旭亮問道。
鍾天航想了想之後就說道:“方法隻有一個,就是利用虛空斬,回到剛才那屍胎藏身的幻境之中,引出屍胎,然後你引發吊墜的佛光逼退四周的怨靈。我施展術法,與那屍胎同歸于盡。”
陳旭亮:“同歸于盡?”
“畢竟沒有了桃木……”鍾天航歎了一口氣。
就在這個時候,地面上那些銅錢忽然顫抖了起來,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
鍾天航臉色微變:“陣法快要失效了。你準備好了沒?”
陳旭亮都沒來得及作出反應,就被趕鴨子上架。鍾天航高舉桃木劍,劍刃突然變大,他再次在虛空之中劃出了一道劍痕。
陳旭亮一咬牙,跟着鍾天航一起沖了進去。
剛沖進去,陳旭亮就發現這四周圍都密密麻麻滿布着活屍與怨靈。
“佛光!”鍾天航大喊。
陳旭亮默念:佛光普照!
技能啓動,原本包圍在這裏的怨靈同時被彈開。
陳旭亮跟鍾天航二人同時沖了出去。
“怎麽引屍胎出來?我隻能維持5分鍾的佛光。”陳旭亮馬上向鍾天航問道,“佛光在這裏它不敢出現怎麽辦?”
鍾天航笑道:“我的血就可以引它出來,就你這點佛光,頂多吓吓小鬼。”
話音剛落,鍾天航就咬破了自己的食指,在虛空中虛畫出了一道血符:“吾乃鍾鳴之後,惡鬼還不速速現身!”
“吼!”就在血符形成那個瞬間,一聲野獸般的嘶吼聲從四面八方傳來。
這一聲吼叫震得陳旭亮整個人茫然了。等他回過神來,就看到了一個由黑色煙霧組成的巨大嬰兒腦袋出現在半空之中,那嬰兒的頭上漫步一條條疤痕,就像是長蟲一般,看上去猙獰可怖。
那嬰兒巨頭張開嘴巴,直接朝着鍾天航飛去,仿佛就像是要吞掉鍾天航一般。
鍾天航那張清秀的臉,在看到這巨頭之後也忍不住扭曲了起來,不過他卻哈哈大笑了起來:“今天,我就要代替我爺爺除魔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