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譴責屠殺你的敵人,實際塑造的那個環境氛圍,社會倫理,約束的隻是自己,讓自己自卑而已。
人家敢屠你,就沒啥不好意思的,越是絮絮叨叨提這個,人家越是看不起你,越是士氣高漲。
衛青表龍城飛将之功,霍去病封狼居胥,窦憲勒石燕然,張弘範崖山石刻滅宋于此,藍玉捕魚兒海同表滅元于此。
日本收集被征服之地的石材,築八纮一宇塔。德國,英國在狂建猶太人大屠殺紀念碑,
可殺德國人,奸德國女人最多的是蘇聯紅軍啊,殺蘇聯人最多的是德國人啊。德國怎麽不弄個蘇軍大屠殺紀念碑,蘇聯怎麽不弄個德國大屠殺紀念館?
有的,德國首都柏林就建有紀念八國聯軍德**艦,艦長與攻占天津大沽炮台而命名的街道。俄國面額最高的5000盧布頭像,就是《瑷珲條約》的簽署者穆沙維約夫。
德蘇日英美法意之間,怎麽不需要對方道歉,謝罪,深刻反省?
本來二戰兩個陣營的主力,彼此之間沒人要求什麽道歉,謝罪,深刻反省。這種弱者語言,就不該出現在列強的口中。
受下跪的德國總理激勵?哪國沒昏君啊?不就個人對猶太人跪了一下嘛,德國怎麽不對蘇聯,英國,法國,波蘭跪啊?
跪的是一個流浪團體。
猶太人是可憐人而已,與吉普賽人一樣。吉普賽被種族滅亡的差不多了,德國對猶太人表示一下,不耽誤回頭繼續排猶。
美國倒是在深刻反省,非但也建猶太人大屠殺紀念碑,還對印第安人被大屠殺進行了深刻的反省。
美國那麽感激印第安人,爲何印第安人不過感恩節?
可印第安人不過都不行,美國人太執着,老深刻反省,深刻到什麽地步?
我深刻反省,需不需要再深刻一點?你精神受得了麽,受得了我可以再深刻一點,直到讓你崩潰。
美國人如此虔誠的忏悔,印第安人一定會民族自信空氣高漲吧?勿忘印第安之恥嘛,聽起來太有道理了。
這東西,除了激發仇恨,讓人心裏發堵,自卑,民族自信心低落,越讓人反省越猥瑣之外。若是誰反而能心情舒暢,自信,民族自信高漲,越來越昂揚,那就太了不起了。
東方先秦之後,在思想上,遵循的也是大一統方針。
不用再出任何思想家了,兩千年翻來覆去的就是孔子雲孟子曰,完全夠用了。一提不一樣的,就是不道德,逆子,不孝,逆臣,漢奸,賣國……
這會造成什麽結果呢?單一傳教。
例如兄終弟及,野蠻麽?哥哥死了,繼承嫂子。親兄弟死了,繼承弟妹。
父親死了繼承小媽呢?除了生母,其他父親的妻子姨太小妾的,老爹一死,全成兒子老婆了,是更野蠻麽?
對不起,那隻是單一傳教的氛圍下,才會理所當然的認爲這叫野蠻。
因爲有人了曰了,這叫野蠻。
可是,在人口少的地方,爲了生育,爲了繁衍,就得繼承小媽,繼承嫂子啊,不然新生的沒死的多,滅族了。
晚婚不好麽?對不起,漢朝女子十五不嫁,罪及家人。
在單一傳教氛圍下,守寡,守孝當然好了,孝順嘛,貞潔孝子牌坊。
可是,換個語境,這就叫摧殘禁锢婦女,愚昧的浪費社會生産力,教導人這麽幹的人,龌蹉,惡心,就是猥瑣的教唆犯。
孝順不好麽?不好!孩子來到這個世界,不是孩子要求的,是父母強迫的,責任在父母,與養寵物一樣。
父母養我,我養我的孩子,隻對下負責,不應該對上,不應該養老。你想養兒防老,你兒子就非得養你老?憑什麽呀?孩子是你的奴隸?
這就是基督教倫理啊,孩子是上帝的,什麽孝才是愚昧的。
單一傳教氛圍,無論天主教,基督教,伊教,儒教,這主義那主義的,實際都是這麽個玩意,弄了堆可以對,也可以不對的倫理與信仰。
爲什麽要獨尊儒術呢,就是因爲不能疑嘛。
就跟屠殺紀念館一樣,一個傳教氛圍下,沒有什麽思想碰撞的,很難有第二個聲音敢發聲,說你這個不對,我可以在邏輯上證明,你這麽幹是反作用力。
如果不信,就做數據取樣分析,貼點傳感器做個生理數據收集對比的事,或做個社調,讓數據說話。
沒人敢反對,那就都天經地義呗。
所謂的儒教名臣,什麽範仲淹,蘇東坡,王安石,曾國藩,就是因爲做人不錯,做詩不錯,文章不錯。就能領兵?就可以制定政治制度,财政政策,軍事制度,海洋政策,軍備發展,決定人事任免?
還能更愚昧點麽?
自地理大發現起,拉近了人與人,國與國,思想與思想的距離。距離一近,就要碰撞,就要相互吸收,相互吞噬。
競争力不行的思想,自然就會處于弱勢的地位,被人吞噬,凐滅,視爲低劣。
工業革命一來,大一統式的傳教氛圍,儒教這種已經過時的意識形态,遲遲得不到淘汰,苟延殘喘。一次次死灰複燃,一波又一波的國學大師,把一波又一波的中國人送進萬人坑。
東方這種不讓思想出來的環境,不允許疑的氛圍,就會造成思想的單一化。現代辯證哲學無法建立,人類學與社會學發展不了,阻礙自然實驗科學的進化。
《柳葉刀》,《自然》,《科學》等期刊,那就是思想收集,收集自四面八方,鼓勵思想碰撞與傳播,然後把最優秀的東西,再傳播回四面八方。
如今的歐洲,正在向着“我不同意你的觀點,但我誓死捍衛你說話的權力”進化。
歐洲的輿論環境正越發寬松,連屠殺劣等土著的必要性等反動話題,都可以聊。
“南師傅博學,對他那邊的光膀子長毛佛爺也恭敬,看起來不像個貪财的。”
南懷仁畢竟是琪琪格老師,她倒是挺爲師傅說話,“南師傅這個色目和尚,可跟父汗的喇嘛不一樣。大喇嘛爲父汗講個經,都得牽走八頭馬,做場**事,起碼得幾十匹駱駝呢。南師傅嘛也不要,還倒送我插畫書呢。”
“馬論匹,駱駝論峰的。”
元吉先糾正了一下蒙古老婆的漢語量詞,才道,“對,南懷仁是個好和尚,你好好跟人學,也别提光膀子長毛佛爺的事,那是咱私下玩笑,你說了人不樂意。”
頓了頓,又話鋒一轉,“在他那邊,這麽穿是時尚,人窮,布少,。夷人嘛,都是些落後的野蠻人。”
“那爲何老爺要跟野蠻人學呢?”
琪琪格小臉很認真,“我倒是覺得,南師傅沒老爺懂得多,本事大。”
色目人早先就是蒙古人的二等奴,肯定不會高看。
這年頭東方對歐洲人又普遍有根深蒂固的種族歧視,琪琪格對元吉說的南懷仁是個落後的野蠻人很認同,對跟南懷仁學東西,反而不怎麽樂意。
“咱私底下的玩笑,你少跟南師傅扯。他說的跟我不一樣的地方,你隻聽他的,别反駁。”
元吉告誡了琪琪格一句,才道,“你們蒙古人,我們滿洲人,相對于漢人,就是落後的野蠻人,漢人就是不學咱們野蠻人的武勇,才丢了江山的。咱們得吸取教訓,野蠻人好的地方,咱也得學過來。不然,等咱舒服日子過久了,退化了,野蠻人殺過來,就輪到咱丢江山了。”
“歐羅巴的野蠻人敢來打大清?”琪琪格吃驚道。
“那有啥不敢的?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
元吉一副你不要大驚小怪的樣子,“你沒看這幫野蠻人開始進步了麽?又造大炮又研究星星月亮的。大炮是攻城的,星星月亮研究明白了,就能爲大海上的船導航。
咱大炮跟星星月亮研究的沒人家明白,人家試探着打打咱又怎麽了?反正咱也還不了手!是羊是狼,人得先試下才知道啊。咱還不了手,人家肯定要試試啊,
換了你父汗,換了你老爺我,遇見個還不了手的大部落,金銀财寶牛羊全在裏面堆着,也肯定得試試啊。除非它比我炮多,不然我肯定先試試再說。”
“那老爺怎麽不跟南師傅學鑄炮,跟看星星月亮的本事,反在學他的話?”琪琪格奇怪道。
“老爺渾身是鐵,能碾幾根釘?”
元吉老神在在道,“欲滅其國,先解其史。老爺先學會野蠻人怎麽說話,就能召來一群野蠻人給老爺扛活,造炮,研究星星月亮,都讓野蠻人幹去,順便教咱的學生。老爺隻一手銀子一手刀,督促野蠻人好好幹,好好教,就行了。
等咱的學生學的差不離了,老爺就向皇上請旨,組個野蠻人八旗,讓野蠻人帶路,爺帶着艦隊大炮,上南師傅家鄉看看去。”
“老爺要去試試麽?”琪琪格小臉一呆。
“那得看南師傅家鄉的炮跟船,有沒有老爺的多了。”
元吉輕笑道,“比老爺的多,爺就是去貿易的,沒爺的多,嘿嘿,那就試試再說。”
說了,歎了口氣,“落後就要挨打啊,趁咱先進,它落後的時候,先試試它,比它到時候來試咱們,好的多。”
“大清怎麽會落後歐羅巴?”琪琪格不信。
“不是大清會落後。”
元吉深沉道,“是時代會把大清抛在身後,是海那邊出現了巨艦大炮,利用海上的導航儀器,找到了咱們,咱們卻找不着人家。
巨艦大炮與這些導航儀器究竟是怎麽來的,咱們一天弄不清這個問題,就得一天天的落後,就有人家終要試試咱的一天。”
東方是怎麽落後于西方了呢?
賴滿清?換明幾千萬漢人連幾萬滿洲都打不過,打英法聯軍,八國聯軍反倒能赢了?
曆史沒有如果,曆史就是清把明淘汰了,西方列強把清淘汰了!
用什麽淘汰的?重商主義,大航海,工業革命,船堅炮利?
東西方誰先進誰落後,與是否重商,無關!
與是否大航海,無關!
與是否工業革命,船堅炮利,無關!
與重商甲天下的宋相比,與千年二道販子阿拉伯比,葡西英荷的小商人那點貿易量算什麽?世界貿易總量的一大半都在中國!
與重不重商有什麽關系?
中國商船早就到過非洲,大航海不比歐洲早?鄭和的船隊不比哥倫布,達伽馬更早,船隊規模更大?
後世的菲律賓,越緬老柬,泰國,馬來西亞,印尼,文萊等地,中國人早就殖民了。
鄭芝龍的老闆李旦,大海盜“五峰船主”汪直在日本都是藩主,還在日本建立過宋王朝,日本的火槍就是汪直傳入的,私港殖民地都有。
中國又有一堆藩國,明朝打後金都命令朝鮮派兵參戰,與後世傀儡國有啥不一樣?
朝鮮被入侵,唐明清皆派兵援朝,蒙古被葛爾丹入侵,康熙援蒙,越南等藩國的國王人選,要由宗主國中國認同才合法,以至于南亞東南亞土著酋長冒任華族血統成風,這難道不是更強版本的軸心國,同盟國,北約,華約?
與是否大航海跟殖民有什麽關系?
北歐是窮才出來搶英格蘭與歐陸,西歐是被阿拉伯卡斷了貿易通道,得不到香料,瓷器,絲綢等東方商品,才窮的出來到處找印度!
中國缺啥?啥都有,出門找個毛的印度!
中國根本就沒有跨洋跨洲際的大航海與殖民的土壤!北上廣深的你讓他移民青海西藏,你看它去不去!
滿洲打下中國,盛京的都瘋狂朝關内湧,誰也不想守天寒地凍的老家,盛京都恨不得跑空了。
蒙古大片地盤,蒙古人都蜂擁朝口内跑,駐防八旗很多就是蒙古八旗。
有溫暖富裕的地方呆,誰去大航海?
中國多次打下過北方草原,就是中國人堅決不移民草原,才讓草原民族一次次死灰複燃。
自家的地盤都不去,還出去大航海?
歐洲大航海,不是爲了航海而航海,那是有目标的,是爲了香料,瓷器,絲綢,貿易,金錢,這些中國本身就全有。
與工業革命同樣無關,即便阿拉伯與中國有了蒸汽機,有了鐵甲艦,有了現代設備,不具備三元結構,技術與設備怎麽更新?
與武器艦船多少,機器與廠房多寡,有什麽關系?
沒有孕育工業文明的土壤,工業文明的産品拿到再多,那也都是工業地裏長出來的苗子,在農耕文明的地裏是活不了的。
工業文明不是重商,大航海,殖民,蒸汽機等機器孕育出來的,是自由的哲學與科學孕育出來的。
以辯證唯物主義爲代表的現代哲學,與自然科學的最基礎土壤,就是允許人疑。
不允許人疑,那與文藝複興前的歐洲一樣,連自由的哲學與科學産生的土壤都不具備,提個太陽中心說就燒死了。
清與唐宋明等中國曆代王朝一樣,是不許疑的,莫談國事。
日食等天文現象,此時就更不是一般人能疑的了,頂多儒生借助地震,日食,扯點不修仁政的淡。
可南懷仁卻在疑欽天監的天文曆法,拿出來的是數據,這就鶴立雞群了。
中國是講究天人感應的,皇權與天文曆法是挂鈎的,欽天監的那位要是錯了,罷官是一定的,收監問斬隻在旦夕。
南懷仁要是錯了,同樣有性命之憂!
但他還是在散發新曆法的小冊子,這就是拿性命爲學術研究成果背書了。
天主教科學家。
宮裏與允許接觸天文曆法的王公大臣,肯定也都收到南懷仁的小冊子了,欽天監估計要悲劇!
天文曆法是古典神秘學,無論東西方都是顯學。沒有神秘主義,中世紀的德意志文明都形成不了,德國直至到了納粹時期,都始終繼承了神秘主義這一德意志文明特質。
元首都研究星星呢!
一個外國人,不遠萬裏來到中國,能用中國的農曆與閏月推算來駁欽天監,這是什麽精神?
這就是在你的地盤,用你定的規矩,打敗你!
這不是孔子曰孟子雲的那些鹦鹉,不是換個環境就歇菜的守戶之犬,這是狼行千裏吃肉的人傑。
元吉對南懷仁的名字有印象,對欽天監的吳明烜是哪根蔥,現在都不知道。他不用會算春秋分與推算閏月,就知道誰勝誰敗了。
他同樣知道,南懷仁這麽搞,是想進欽天監,是要先當國師,再傳教。
不得不說,這孫子挺聰明的。
這年頭能蹈海萬裏,遠赴異域,還能脫穎而出的,真就沒一個善茬,全是有真才實學的!
就一個觀察彗星的哈雷,就不光是研究星星,還研究過磁力,潮汐,魚類保鮮與鴉片的效果。
在原本的曆史中,哈雷當過船長,地圖繪制員,牛津大學幾何學教授,格林尼治天文台第二任台長,皇家造币廠副廠長,還是氣象圖運算表,深海潛水鍾的發明人。
這一時代沒分科,與什麽都研究的達芬奇一樣,不光會畫畫還會解剖,全是八臂哪吒。一閑的無聊,從密碼鎖,三管大炮,自驅車,到潛水艇,滑翔機,直升機,都能給你搗鼓出來。
南懷仁同樣如此,念經歸念經,不耽誤研究天文曆法,造大炮。
就是從南懷仁的身上,元吉生出了要收攏流竄到亞洲各地的歐洲人,西亞中亞阿拉伯人的想法。
不單是傳教士,而是所有由外部世界,到達了中土世界的人。
在這一時代可以漂洋過海的人,哪怕是個流氓,他都能看到金子的閃光。
他相信這是一個寶藏。
而且,南懷仁這些天主教傳教士,與新教不同,不光是學術,還愛走上層路線,最喜歡蹭大貴族。
元吉是個空桶子皇弟,但南懷仁法眼如炬,别人避他如蛇蠍,南懷仁反倒不避嫌,沒事就跑來膩他,被他随手當家庭外語老師用了。
不單老婆學,他也學。
隻是他沒老婆空閑時間多,所以低地語,也就是荷比盧等南懷仁的母語教學内容,沒有琪琪格掌握的好。
他英語倒是還行,關鍵這年頭英語跟後世不一樣,英語又都是積木詞,拼接詞,詞彙量是呈劇烈膨脹狀态。不像中文,掌握三千常用字随便一組合,齊活。
所以,這年頭的英文他總是感覺缺胳膊短腿,意思與後世還都不一樣。且不是大語種,在歐洲都是島語,發音還半像半不像,英國佬的娘炮腔都沒了,他都感覺英文白學了。
又不想重新學了,馬馬虎虎連猜帶比劃大緻能交流就行,其餘的交給小秘書了。
“琪琪格,這倆小豹子再大點,送宮裏吧。”
元吉見倆小豹子老撲騰,走到老婆身前,把尾巴上有小白紋的“希特勒”抓着頸後皮拎起來看看,又掀起小肉墊爪子,摸了摸爪子,道,“再大點撓你。”
“不!”
琪琪格把斯大林朝懷裏緊緊一抱,“我說養個小羊羔,老爺不樂意,希特勒跟斯大林來家才一年,老爺就要送走?”
“這兩位爺殺氣大,長大了可不得了。”
元吉連哄帶騙,“豹子少,前朝宮裏會養豹子的養獅豹回回都沒着落了,教出來的徒弟都在養老虎呢。咱豹子也不會養啊,馴不好大了反噬一口,多冤?回頭我給你弄兩頭小老虎,老虎多的是,會馴養的人也多,咱養老虎得了。”
本來他是見兒童老婆天天想家,整天抱個羊羔小眼神可憐,才弄了兩頭小豹子給她玩。
誰知道弄錯了,早知道弄兩頭老虎還好些,豹子會養的不多了。
元明宮苑之内都養着大量的珍禽異獸,不少是各國進貢來的,犀牛老虎花豹山貓長頸鹿,數量論萬的,動物園一樣。
豹房虎房,虎豹鬥,牛虎鬥,皇帝郁悶了看着也是一樂。
明朝皇帝修道的不少,檢驗牛鼻子真功夫,就是讓道士跟老虎豹子鬥下看看。
光會扯淡的,死定了!
馬驢都能鬥老虎,明英宗年間外國進貢來的馬,就把老虎搏鬥死了。
稗史載,宣德時太監從藏地弄來頭神驢,宣宗就讓從虎城取雌虎與黑驢鬥,結果黑驢一蹄就把雌虎斃了,又鬥雄虎,三蹄又蹬死頭老虎。
真假不知,但自元大都時候起,京師宮裏元明兩代都養獅子老虎,卻是真的。因爲清宮也養,隻是沒豹子了,隻有老虎。
元吉就是受誤導了,以爲豹子很多,因爲滿洲王公勳貴,大臣的服飾穿用,街頭店鋪,都有很多豹子皮。
清服飾制度,武職三品的冬季坐墊,二等以下侍衛禮服的端罩,鹵簿校尉的冬冠,都必須用豹皮制成。
這些皮貨主要來自内務府的商人在各個買賣城,也就是後來恰克圖那類地方,與蒙古汗國,沙俄等地商人貿易。
除此之外,像是唐努烏梁海,與盛京的吉林烏拉等地,有少量進貢。
盛京現在還沒分成吉林烏拉,黑龍江與盛京三省,隻有一個盛京,但隻有吉林烏拉有豹子進貢,别的地都是老虎。
除了進貢,京師的毛皮市場上,豹子皮很多。最好的黑豹皮一張能到15兩,是一般豹皮售價的十倍,一般一兩就能弄件豹子皮。
虎皮比豹子皮多,且便宜,八旗營裏就有不少虎皮帳篷,篷頂和篷裙要100張虎皮制成。
滿洲與蒙古北部的獵物極多,黃羊群都是論百萬的。
所謂的沙俄殖民者實際最早就是追着獵物東進的沙俄獵人,在凍土荒原中一路追逐獵物東進,與惡劣的自然環境鬥,與野獸鬥,還要沿途與蒙古牧民争奪獵場,非常英勇。
這樣英勇的民族,得到廣袤的土地是應得的,征服這樣勇敢的民族,才是最大的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