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閱讀:?因爲顧晞知防範于未然,這趟出城之旅,平安無事,也沒有驚動顧李氏等人。顧晞知送許俏君回了暢和院,轉身去了隔世軒,把事情告訴了顧老太爺。
“如果查到是小四所爲,你打算怎麽做?”顧老太爺問道。
“祖父希望我怎麽做?”顧晞知反問道。
顧老太爺渾濁的眼中有寒光閃動,“背叛家族的人,死不足惜。”
顧晞知得到這句話,知道該怎麽對待顧善安,起身離開。
接下來的日子,顧晞知很忙碌,但不管如何忙碌,他每天中午和晚上都按時回來陪許俏君吃飯。
許俏君也沒閑着,她嫁進顧家已有三個月,城裏交好人家的紅白喜事,各種應配都會出席。而且秋高氣爽又是賞花遊玩的好時節,各家各戶的宴請也相對的多了起來,隔三岔五就要出門。
顧隋兩家的交際圈差不多,許俏君常會遇到郭氏。郭氏看許俏君不順眼,就私下跟人嚷嚷,顧家娶了鄉下婆,不藏着掖着,還帶出來招搖,也不嫌丢人之類的話。
許俏君出門做客,爲免出意外,并不四處走動,顧雲氏若同行,就陪在顧雲氏身邊,顧雲氏若不在,就跟着顧盧氏或顧文氏。與人交談時,也是溫溫柔柔,态度親和,言之有物。
郭氏貶低許俏君的話說了一次又一次,許俏君充耳不聞,也不與她争辯,就算有時候聽到,也隻是看着她淺淺的笑,就好像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孩子。但事實上,郭氏已十八歲,她比許俏君要大。
許俏君表現的溫婉大度,就顯得郭氏小肚雞腸。郭氏想讓大家鄙視、疏遠許俏君的目的沒有達到,大家更願意與許俏君打交道,而不是她。
十月初一,又有一家設宴請客。隋家因故缺席,于是隋家的事就成爲了談資,少奶奶們首先就批判了郭氏的無禮。
許俏君也表達了,不與她計較的态度,得到了大家一緻的稱贊。
“我聽說隋家把隋二姑娘的名字報上去了,準備參加明年開春的選秀。”
“隋二姑娘模樣是長得不錯,可出身商戶,又是庶出的,送到京裏去,隻怕攀不上高枝,能做宗室子的正妻,就頂了天。”
“做宗室子的正妻,也入了皇族的門了,總好過做商家婦。”
“你這話說的,把在座的都貶了,我們可都是商家婦。”
“我這說的是大實話,我們商戶有錢是有錢,可是連枝鳳簪都不能戴,那些個農家有點錢了,還能賣個小銀鳳簪戴。”
“怎麽就不能戴?你成親的時候沒戴鳳簪啊?”
“就那一回。”
“哎喲喂,你沒臉沒皮的小妖貨,難不成你還想戴幾回?”
衆人都笑了起來,那少婦嗔怪地啐了她們一口,道:“去你的。”
“得得得,别扯士農商,高低貴賤的,說點别的吧。”
“顧大少奶奶,你們家那麽多小姑子,怎麽不報名去參選呢?”有人問顧盧氏道。
顧盧氏笑笑道:“家裏的小姑子是多,可全是庶出的,而且大的兩個都定親了,小的幾個年齡不合适,所以就沒報名。”
東扯西拉的閑聊,吃了飯,抹了幾盤牌,就散了各自回家。
許俏君進了院子,知道顧晞知已經回來了,興起了捉弄他的心思,将食指立在唇邊,示意伺候的婢女們噤聲,輕手輕腳步地走了進去。
顧晞知耳力極佳,雖然許俏君屏住呼吸,又刻意放輕腳步,但是她一進來,他就聽見了。不過猜到她要做什麽,如是就佯裝沒有覺察到,保持靜立在窗邊的姿勢。
許俏君走到他身後,伸手抱住他的腰,“相公,你今天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
顧晞知低頭看着環在他腰間的雙手,伸手握住,轉過身來,笑道:“外面的事辦完就回來了。”
“真乖。”許俏君踮起腳尖,在他唇上輕啄一下,以示獎勵。
顧晞知忙着外面的事,連與她燕好都沒時間,她這一個輕吻,如星星之火,瞬間點燃他的熱情。顧晞知吻住她的唇,舌頭叩開她的貝齒,深入進去,席卷着她的甜蜜。
許俏君觸不及防,被他這如狼似虎的架勢,弄得雙腿發軟,嘤咛一聲,伸手環住了他的脖頸。顧晞知吻了半晌,吻得許俏君整個人挂在他身上,才松開嘴,看着雙眼迷離,唇瓣水潤,兩腮染着誘人紅色的小嬌妻,下腹一團火熱,伸手将她打橫抱了起來,快步往卧室走去。
“這還是白天,白天啊。”許俏君在他懷裏,嬌滴滴地做着無力的掙紮。
“娘子,閉上眼睛,天就黑了。”顧晞知将人放在床上,長臂一伸,就将紗帳給扯了下來。
“相公,這叫自欺欺人。”許俏君輕笑道。
“随便怎麽樣都好。”顧晞知整個人覆了上去,“娘子,我想要你”
許俏君也已情動,自然不會拒絕他的熱情,伸手去解他衣裳。
少年夫妻歡愛一場,酣暢淋漓,許俏君全身酥軟地窩在顧晞知的懷裏。顧晞知愛憐地親着她的臉頰、眼角和眉梢,怎麽疼都疼不夠的模樣。
“别鬧了。
”許俏君半眯着眼,扭扭身體。
“沒鬧,我在做正事。”顧晞知又去吻她的唇。
許俏君也知他素了這幾日,一次是吃不飽的,溫柔地回應着他。得到她的回應,顧晞知自然又順勢的攻城略城,再來了一回,結束後,許俏君累得連眼睛都睜不開了,顧晞知抱她去清洗時,整個人都是迷迷瞪瞪的,一覺醒來,已錯過了吃飯的時辰。
夫妻倆正吃着這遲來的晚飯,東風進來道:“少爺,永葛在院外有事要回。”
“我去去就回。”顧晞知擱下筷子道。
許俏君嘴裏含着飯,擡眸看着他,點了點下頭。
顧晞知起身出門,然而并沒如他所言,去去就回,他回來時,已經近寅時。
許俏君睡得警覺,顧晞知一上床,她就醒了,翻身坐起,“你回來了,出什麽事了?你有沒有受傷?”
邊問着話,許俏君邊伸手去扯顧晞知的衣裳。顧晞知任由她把衣裳脫下來,露出結實的胸膛。許俏君摸了摸他胸口上深入肌膚的傷疤,湊近去聞了聞,沒有血腥味和藥味,确定他沒有受傷,将衣裳幫他拉好。
“我沒跟人動手,就是出去轉了一圈。”顧晞知捉住她的手道。
許俏君反手握住他的手,探身出去吹滅燈火,拉他躺下,“睡吧。”許俏君沒有追問他轉到這大半夜才回,是什麽事,能說的,他自然會說,不能說的,她追問,不過是在逼他撒謊,這沒必要。
顧晞知彎了彎唇角,伸手摟着她,閉上眼睛,沉沉入睡。
次日,照舊去清澗院給顧雲氏請安,顧善安沒來,顧劉氏道:“母親,相公昨日下午出門後,一夜未歸。”
“可派人回來說了去哪沒有?”顧雲氏問道。
顧劉氏垂睑道:“沒有。”
“常遠,你派幾個人去找找。”顧雲氏道。
“是。”顧暥知答應了。
顧善安一夜回不回,與許俏君無關,吃過早飯後,和顧盧氏去了正言。等她從正言院回來,剛看了幾頁賬冊,北風匆匆進來,“六少奶奶,隋家的人來了。”
“出什麽事了?”許俏君問道。
北風臉微紅,這種事讓她一個黃花大姑娘說出口,太不好意思了,道:“四少爺被隋家的人捉奸在床。”
許俏君驚住了,“捉奸在床?和誰?”
“隋二姑娘。”北風道。
“隋家的人在哪裏?我要過去嗎?”許俏君不确定地問王嬷嬷和秦二家的。
“少奶奶,你是弟媳,這事你該回避。”秦二家的道。
許俏君受教地點點頭,繼續看她的賬冊。半個時辰後,許俏君知道顧老太爺是如何處理這件事的了,顧老太爺對顧善安執行了家法,并把打得半死的顧善安他交給隋家人,任由隋家人處置,是生是死都與顧家無關。
“老太爺就這樣放棄四少爺,不管四少爺了?”許俏君問道。
隋二姑娘的清白,被顧善安毀了,正常的情況下,她嫁給顧善安,這事就能圓滿了結,可是顧善安已娶妻生女,不能無故休妻,那麽就隻能說服隋家,納隋二姑娘爲妾。
畢竟這個錯,并不是顧善安一人造成的,他又不是潛入到隋家睡了隋二姑娘,他是在外面和隋二姑娘苟合。隋二姑娘不守婦道,在外跟已婚男子厮混,也隻配做妾。
隋二姑娘給顧善安做妾,這事也就解決,可問題是她的名字上報官府,要參加明年開春的選秀,隋二姑娘現在是秀女的身份。這事往大了說,就是顧善安與皇家搶人,這膽子夠大的。
這是顧晞知設得局,許俏君不知道,也就不明白顧老太爺爲什麽要這麽處理。顧家舍棄顧善安,将難題丢給隋家。隋家不肯吃這悶虧,接下來的幾天,隋家的人數次上門吵鬧,顧家閉門謝客,不予理會。
顧晞知安排官衙的人找隋家的麻煩,逼得隋家不得不送了一大筆禮出去,才将隋二姑娘的名字從名單上去掉。隋二姑娘的事還沒完全解決,隋伯儒突然失蹤了,隋家的花棚也緊跟着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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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請假一周碼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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