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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院落參觀


( .)“在下不認識其他的花匠。”隋季儒看着許俏君的眼睛,目光專注,“而且在下覺得俏兒姑娘會比較了解在下的喜好。”

“你别亂說啊,我對你的喜好一點都不了解。”許俏君毫不客氣撇清關系。

“抱歉,在下失言了。”隋季儒拱手表達歉意,“俏兒姑娘蕙質蘭心,在下十分信任俏兒姑娘的能力,還請俏兒姑娘幫在下這個忙。”

“俏兒,隋公子是你的救命恩人,就這麽點小事讓你幫忙,不許推三阻四的,趕緊答應了。”魯春嬌強硬地插嘴道。

許俏君不悅地皺了下眉。

“許嬸,在下是來找俏兒姑娘幫忙的,若俏兒姑娘不願,在下不會強求的。”隋季儒擺出不願挾恩求報的姿态,一切看許俏君的意願。

施恩不望報,是施恩者的大義。受恩者不報恩,就是忘恩負義。許順成開口道:“俏兒啊,你就幫隋公子這忙吧。”

許俏君抿了下唇,問道:“隋公子種花的園子有多少大?花是直接種在地上,還是擺放盆花?”

“園子的大小,要怎麽描述好呢?”隋季儒面露難色,沉吟片刻,“由在下口訴,不是很直觀,俏兒姑娘若是不介意走一趟的話,不如去親自看看,這樣也能決定花是種在地上好,還是擺放盆花好。”

“我不介意走一趟,隋公子看哪天比較方便,我和我爹一起過去看看地方。”許俏君已經答應幫忙,就想把事情做好,去看看地方是必須的。

隋季儒笑道:“明天在下要去拜訪一位世兄,請許叔和俏兒姑娘後天上午,去菱角巷最裏面的那間院子找在下如何?”

“好的,後天上天我們會準時前往。”許順成答應了。

隋季儒在許家吃了午飯,就告辭離去,回到菱角巷的住處,“讓人把園子裏的花,全部拔掉,盆花和盆景也全部搬到後罩房去。”

“是,少爺。”地菍領命而去。

隋季儒離開後,許順成有些不放心了,問許俏君,“俏兒,你有把握幫隋公子把園子種花嗎?”

“爹爹,您都答應人家了,現在才來問我有沒有把握,是不是太晚了?”許俏君好笑問道。

“不晚,要是你沒把握,後天就和隋公子賠禮道歉,把事情給推掉就是了。”許順成道。

許俏君笑道:“爹爹,這個您不用擔心,種花是我天天在做的事,我怎麽會沒把握呢。”

“不是的,俏兒,我聽隋公子話裏的意思,對園子的布置好像也不是很滿意,我擔心他會像唐家淩家那樣,要用花、山石什麽的擺出景緻來,這個你不會。”許順成道。

“爹爹,盆景就是縮小的園林,我能做得出好的盆景,也能設計出好園林,您就放心吧。”許俏君在現代已經考過晉級試,拿了證就是高級園藝師,植物造景、景觀設計等,都難不住她。雖說這幾年,她隻是種植花卉、修剪花卉和做盆景,但是專業知識還是記得很牢,沒有忘記。

“你這麽有信心,爹爹就不擔心了。”許順成笑道。

“爹爹這個樣子,就叫庸人自擾。”許寶兒突然冒出了這麽一句。

許順成雙眼圓瞪,“寶兒,你說什麽呢?”

“寶兒,你用錯詞了,趕快換一個。”許俏君忍笑道。

許寶兒撓撓頭,瞄了眼還在瞪他的許順成,用哭腔道:“三姐,怎麽辦?我想不起其他的詞了。”

“這就說明你讀書不用心,多想一個詞都想不起來。”許俏君趁機教育他。

“寶兒知道錯了,打手掌吧。”許寶兒伸出雙手,“打完了,三姐告訴我,還有什麽詞,好不好?”

“這個三姐不能決定,要問爹爹同不同意。”許俏君道。

許寶兒看着許順成,眼中含淚,道:“爹爹,寶兒知道錯了,以後讀書會用心,不會再亂用詞了。”

“你知錯能改,那就打三下,小懲大戒。”許順成沒有真得生氣,眼中帶笑地道。

“謝謝爹爹。”許寶兒乖乖地走到許俏君面前,讓她打手掌。

許俏君輕輕在他的手掌上打了三下,拉着他到椅子上坐下,笑着道:“爹爹是因爲關心三姐,才會有了不必要的擔憂,這個叫做杞人之憂,也可以叫杞人憂天。”

“杞人之憂,杞人憂天。”許寶兒重複了一遍,“寶兒記住了,謝謝三姐。”

“寶兒真乖。”許俏君捏了捏他的臉蛋。

這天晚上,許順成進了裏屋,魯春嬌看到他,臉上飛上了兩團紅暈,喜滋滋地喊了聲,“孩子他爹!”

許順成把門關上,一巴掌重重地打在她的臉上。魯春嬌被打懵了,呆呆地看着他,不明白他爲什麽要打她?

“魯氏,你是不是覺得這世上就你一個是聰明人,别人都是傻子?”許順成伸手掐住魯春嬌的脖子,将她按在床上,目光兇狠地盯着她,沉聲問道。

“孩子他爹,我沒有這麽覺得。”魯春嬌哆哆嗦嗦地道。

“你爲什麽要跟隋公子講《柳毅傳書》?”許順成問道。

魯春嬌目光閃爍不定,“閑聊時聊到的。”

“啪”許順成又狠狠地給了她一巴掌,“那麽多戲文,你什麽不好聊,爲什麽偏偏要聊到這一出戲?”

魯春嬌心虛地張了張嘴,不敢回答這個問題。

許順成也不需要她的回答,冷冷地道:“魯氏,你打得是什麽主意,你别以爲我不知道?你沒有死心,你想讓隋公子娶俏兒。”

“我,我問過隋公子了,他沒有娶妻。他家世好,人品好,各方面都好,他要是願意娶俏兒,這可是一門打着燈籠都能找到的好親事。郭書懷跟隋公子比起來,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俏兒嫁給隋公子,我也能在魯春娥面前,揚眉吐氣。”魯春嬌先前已熄了這份心思,可是郭書懷被魯春娥設計謀走了,她就憋着氣,想要把許俏君嫁一個強于郭書懷的人,好壓魯春娥一頭。

許順成要是知道,魯春嬌的目标不止隋季儒一個,還把唐薊禮和淩秉绶也考慮了進來,隻是暫時還沒找到機會去試探兩人,非得氣死不可。

“俏兒的親事,不是給你拿來賭氣用的。”許順成雙手掐住魯春嬌的脖子,用勁捏了下去,“我不能再放任你這樣胡來,我不能讓你毀掉俏兒的終身。”

“孩子他……”魯春嬌被掐得喘不過氣來,身體不停地扭動掙紮,雙手去抓許順成掐住她脖子的手。

許順成是幹農活的壯漢,手上的力氣大得驚人。魯春嬌雖然也有點力氣,但不足以與許順成抗衡,又被他用身體壓制住,很快就無力掙紮,翻起了白眼。

許順成松開了手,站了起來,退開幾步,目光複雜地看着如死屍般癱倒在床上的魯春嬌。

魯春嬌感覺到有新鮮空氣的湧進,大張着嘴用力地呼吸,淚水從眼角滾了出來,這個男人好狠心,居然想要活活地掐死她。

許順成等魯春嬌呼吸平穩下來,走上前去。魯春嬌以爲他又要來掐她,吓得翻身爬了起來,連滾帶爬地逃到床角,縮成一團,驚恐地看着許順成,聲音沙啞地道:“孩子他爹,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會安分的過日子的,我會安分的過日子的。孩子他爹,你饒了我吧,你饒了我吧。”

許順成解開腰帶,啪地一聲拉得筆直。

“孩子他爹,孩子他爹,我真得知道錯了,我真得知道錯了,我求求你饒了我,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你饒了我吧。”魯春嬌渾身顫抖地哭喊道。

一股尿臊味彌漫開來,魯春嬌被吓得小便失禁了。

“你想死,還是想活?”許順成冷冷地問道。

“我想活,我想活,我不想死,孩子他爹,你饒了我吧。”魯春嬌哭得鼻涕眼淚一包糟。

“想活,就安分點,要是再有下一次,我就勒死你。”許順成冷酷地道。

“我知道了。”魯春嬌怯怯地答道。

許順成系上腰帶,打開門,走了出去,回到他住的房間,擡起顫抖不停的手,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這一夜,許順成和魯春嬌都沒有睡好。

次日,許順成帶着黑眼圈從房裏出來,魯春嬌在漸漸變熱的天氣中,穿上了高領衣。

夫妻倆的怪異之處,引起了劉秀雲和許佳兒的猜測。

“佳兒,三叔和三嬸昨晚是不是吵架了?”劉秀雲小聲問道。

“昨天晚上沒聽到什麽聲響啊。”許佳兒蹙眉道。

“我們住得遠了些,要是吵得聲音不大,是聽不到的,問問寶兒吧。”劉秀雲小聲道。

許佳兒嫌棄地撇嘴,“寶兒睡得跟小米豬似得,他要能聽得到,我們也能聽到了。”

“二姐,你又背着我說我的壞話。”許寶兒正好進來聽到,不滿地噘嘴道。

“說壞話當然要背着,誰那麽傻,會當面說人壞話。”許佳兒拿起木勺邊去鍋裏舀熱水,邊打趣地笑道。

“二姐,你弄錯重點了,我是問你爲什麽說我壞話。”許寶兒扯下搭在繩子上的帕子,鼓着腮幫子道。

“沒有啊,我沒有說你壞話啊。”許佳兒否認道。

“怎麽沒有,你說我是小米豬。”許寶兒氣憤地道。

許佳兒試了水溫,倒進木盆裏,笑笑道:“我說你是小米豬,不是壞話啊,瞧瞧你這身肉,不是小米豬是什麽呀。”

“三姐說了,我這是嬰兒肥,我長大些,就會抽條的,就沒這麽胖了。”許寶兒把帕子按進水裏,辯解道。

“咦,你還嬰兒肥,你都多大了,還嬰兒呢。”許佳兒撇撇嘴道。

“二姐,三姐讓你認字,你不肯認,一點常識都沒有,我不跟你說了。”許寶兒鄙夷地斜了她一眼,“浪費時間。”

“哎呀,你這小屁孩,說什麽呢。昨天你三姐那三下硬是打得太輕了,你讀書不用心,隻會亂用詞。”許佳兒伸手在他腦袋上,輕敲了下。

被許寶兒這麽一打岔,兩人就再說許順成和魯春嬌的事。許順成挑井水回來時,許俏君洗漱完畢,從竈房出來,擡頭看到他的黑眼圈,關心地問道:“爹爹,您昨晚沒睡好嗎?”

“沒有,我睡得很好。”許順成不承認。

“爹爹,您是不是還在擔心我種不好隋公子的園子?”許俏君猜測道。

“沒有,爹爹相信你能種好。”許順成把水倒進大水缸,挑着空桶又出去了。

吃過早飯,許順成送許寶兒去私塾上學。魯春嬌把前幾天才洗過的被褥拆了,拿去河邊洗。

“被褥前幾天才洗過,怎麽今天拆了洗?她什麽時候這麽講幹淨了?”許佳兒詫異地問道。

“你管她那麽多做什麽,幾天沒被她罵,你皮癢了,想讨罵是吧?”許俏君拿水漱了漱口道。

“啊啐,誰皮癢想讨罵,我隻是覺得有點奇怪。”許佳兒道。

“有什麽奇怪的,她腦子從來就沒正常過。”許俏君說着,走了出去,到後面侍弄花草。她隻關心許順成,對魯春嬌的異常,淡然待之,不關心,也不想知道。

“這到是。”許佳兒也不去想魯春嬌爲什麽怪異了,打掃了一下院落,進屋去繡嫁妝。

馬蹄聲停在了許家門外,淩秉绶翻身下馬,熟門熟路的進門,把馬栓好,揚聲問道:“小丫頭,碗蓮長得怎麽樣了?”

許俏君翻了個白眼,答道:“長得不錯。”

“碗蓮擺在哪裏?我要看看。”淩秉绶道。

許俏君訝然,今天這是怎麽了?這二貨不去吃野味,居然要看碗蓮,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笑道:“你進來,花就在後面擺着呢。”

淩秉绶走了進去,四個陶缸一字排開放在涼棚裏,巴掌大的荷葉,錯落有緻,翠綠欲滴。

“淩少爺,你在幹什麽?”許俏君見淩秉绶在四個陶缸前指指點點的,不解地問道。

淩秉绶不答話。

許俏君疑惑地蹙了蹙眉,走了過去,“淩少爺,你在做什麽呢?”

“我在數葉子。”淩秉绶數完了,笑道。

“爲什麽要數葉子?”許俏君訝然問道。

“我說我來看碗蓮的,我三叔就問我,現在碗蓮長出幾片葉子了?我說長**片了,他說不對,說我沒用心看,說錯了。那我就過來用心看,數一數葉子,回去告訴他。”淩秉绶爲了應付人,才不得不來數數葉子。

許俏君掩嘴笑了笑,問道:“要拿紙筆給你記下來嗎?”

“小丫頭,你當我豬頭啊?就這麽幾片葉子數,我用得着拿紙筆來記嗎?”淩秉绶瞪着她,質問道。

“淩少爺腦子好使着呢,不用拿紙筆記。”許俏君忍笑道。

“那是。”淩秉绶驕傲地擡起下巴,“我走了,你好好把碗蓮種好,過兩天,我會再來看的。”

“是。”許俏君笑,“你慢走。”

淩秉绶出門直奔趙則平家。

第二天,許順成早早起來,套好了牛車,吃過早飯後,帶許俏君進城去菱角巷。地菍算好了時間,在巷子口等着,一看牛車過來,迎了上去,喊道:“許叔。”

“地菍,你怎麽在這裏等着?隋公子都說清楚了,我們能找到地方的。”許順成道。

“公子不是擔心許叔找不到地方,原本公子是要來親自來迎許叔和俏兒姑娘的,隻是店裏的管事突然來了,公子才讓我來接許叔。公子說,怠慢之處,還請許叔和俏兒姑娘見諒。”地菍爬上牛車,笑道。

“隋公子實在是太客氣,太有禮了。”許順成對隋季儒是不錯的,一個富家公子能如此待人,實在是難得。

“這是應該的,我家公子十分感激,許叔和俏兒姑娘願意幫這個忙。”地菍道。

牛車在地菍指引下,緩緩地停在了院門口,地菍跳了下來,“許叔,牛車就停在這裏吧,我讓人給你看着。”

地菍敲開門,對開門的小厮道:“六棱,看好牛車,别讓人順手牽了。”

“地菍哥,你放心吧,我一定看好。”六棱笑道。

地菍轉身,笑道:“許叔,俏兒姑娘,請進。”

許俏君跟在許順成的後面,進了院子,一進門繞過照壁,就發現前院的空地上除了種幾棵樹,沒有一棵花草,地上光秃秃的。

地菍領着兩人從走廊上繞了過去,許俏君發現廊上和廊邊沒有擺放盆花。走到一排廂房外,左側的房門打開了,一個管事模樣的人從裏面走了出來。管事對地菍點了下頭,目不斜視地從許家父女身邊走過。

地菍上前禀報道:“公子,許叔和俏兒姑娘來了。”

“請許叔和俏兒姑娘進來。”隋季儒的聲音從屋内傳來。

地菍推開虛掩的門,做了個請的姿勢。

許家父女走了進去,隋季儒坐在榉木書桌後面,見兩人進來,笑着起身打招呼,“許叔,俏兒姑娘。”

“隋公子。”許順成笑道。

“許叔,俏兒姑娘無須拘謹,請坐。”隋季儒指着椅子笑道。

三人分主賓坐下,一個小厮把茶端了上來。

隋季儒抿了口茶水,笑道:“在下已命人将院中枯萎的花草都清除掉了,要種那些花,全交由俏兒姑娘作主。”

“隻有前院那一片地方可以種花嗎?”許俏君在車上,注意到這條巷子的左側,隻開了兩個院門,右側開了四個院門,這就表明隋季儒買下的這院子比較寬敞。

“還有側院和後院,後院那裏有一方小池塘,不過池塘十分的狹小,在下也不知道是該把它填了,還是留着養幾尾魚,或者種些荷花,還請俏兒姑娘爲在下拿個主意。”隋季儒笑道。

“先去看地方吧。”許俏君放下茶杯道。

“俏兒姑娘不用這麽心急,飲完這杯茶,在去看也不遲。”隋季儒笑,“這是黃芽茶,滋味鮮爽。”

許俏君端起茶杯,又抿了一小口,撇了撇嘴,沒有喝出是否鮮爽。她喜甜畏苦,不管是什麽茶,喝在嘴裏,都覺得有淡淡的苦味,是以并不怎麽喜歡喝茶。

隋季儒見許俏君撇嘴,眸光微閃,沒想到她對這件事如此上心,連喝茶的功夫都不願耽誤。隋季儒慢條斯理邊品茗,邊和許順成随意地閑聊了幾句。

許俏君又把茶杯放下,沒有參與他們的閑聊,而是打量着這間房子。觀人家中布置,可知此人喜好。不知道隋季儒是不是剛搬進來,房子裏沒有擺設太多的東西,高幾上的花瓶也是空着的,沒有插花,牆上挂着一幅湖天春色圖,畫上春柳拂水,綠草如茵;禽鳥或嬉水或飛鳴,一條小徑通往遠處的遠山。

隋季儒看許俏君盯着畫看了許久,笑問道:“俏兒姑娘覺得這幅畫,畫得如何?”

“畫得很好,意境也不錯。”許俏君泛泛而談地随口道。

隋季儒笑了笑,喝完那杯茶,帶着許家父女去了前院。

許俏君用腳丈量了一下前院空地的大小,走回站在廊下,一直注視着她的隋季儒面前,問道:“隋公子,前院你是打算隻種些花點綴,還是弄個景觀出來,讓人進門就眼前一亮,豁然開朗?”

“在下喜歡眼前一亮,豁然開朗。”隋季儒笑道。

許俏君點了點頭,表示記下了,“好了,我們去側院看看吧。”

隋季儒輕搖紙扇,彬彬有禮地道:“許叔,俏兒姑娘,請跟在下往這邊走。”

說是側院,實際是内花園,沒有建供人居住的廂房,有一座小巧别緻的假山以及一棟兩層高的觀景小樓。隋季儒帶着兩人上到二樓,園中沒有樹木花草,無景可觀。

許俏君在二樓的環廊中走了一圈,問道:“隋公子喜歡竹子嗎?”

“在下覺得這世上,不會有人不喜歡竹子的。”隋季儒笑道。

“青松和白梅呢?”許俏君問道。

“青松、翠竹、白梅皆和蘭花一樣,是在下心頭好。”隋季儒笑道。

“我會用這三種植物來造景,把園子分成三處,種植不同的花卉,讓四季皆有景可觀。”許俏君解釋道。

隋季儒笑,“好,一切都聽俏兒姑娘安排。”

許俏君對隋季儒這度的信任有點負擔,看了他一眼,道:“我會先畫好設計圖,給你過目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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