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笛還沒有過陪女友逛街的經曆,不過很快他發現,這恐怕是比上床更累的活。每每郎月姿挑到一身衣服,換試出來,總是盈盈地在穿衣鏡前自戀一會兒,然後期待地問仇笛:“好看麽?”
仇笛點點頭,好看。郎月姿卻生氣了,一看就是敷衍。
轉眼又換了一身,繼續問:“好看麽?”
被斥數次敷衍,仇笛學乖了,直接評價:“醜死了,太難看。”
“一點審美眼光都沒有,這是GUGGI的頂尖設計。”郎月姿依然斥之,一點情面都不留。
仇笛明白了,反正你說啥,肯定都是錯誤的,在挑衣服上,女人的自信是不允許任何置疑和敷衍的,于是他又改招了,郎月姿再問,仇笛會微笑着告訴她:“上半身非常有氣質,下半身非常有風格,非常非常适合你。”
終于把郎月姿忽悠住了,她美目眨着,好奇地問:“什麽氣質和風格?風格和氣質可以割裂開來嗎?”
“當然可以,你把國際大牌,成功地穿出了吊絲的氣質和地攤的風格,瞧瞧,把那位貴婦人都吓跑了。”仇笛嚴肅地道,郎月姿一愣,看到一位胖女人根本沒敢進這個櫃組,旋即哈哈大笑。
那是對自己的臉蛋有相當的自信,才覺得如此的調侃很好玩,不過不得不承認這位神秘的美女确實有過人之處的,個子頗高,最起碼比這裏百裏挑一的女服務員都高,臉蛋和身材嘛幾乎不用評價,從那些女服務員羨慕的眼光裏就能給出評價,每每她站在試衣鏡前,總是讓不少路過的美女直接敗退,不敢進來,生怕自己瞬間被秒成醜小鴨。
漂亮就夠逆天的了,更逆天的是,不僅漂亮,還有錢,那優雅禮貌的刷卡,幾千上萬的衣服眼皮都不眨一下,更增加了她過人魅力指數。
指數在仇笛這裏就變成重量了,一層逛了一半,兩手提了七八個袋子,又從一家出來,對新衣頗有見獵心喜意思的郎月姿不客氣地把外套,直接搭到了仇笛的肩上。
“喂,差不多就行了啊,你這是炫衣服呢,還是炫富呢?”仇笛拎着包跟着。
“女人購物是一種減壓的方式,就像男人嗜賭好酒一樣,這個是不可以勸的。”郎月姿笑着,在仇笛面前轉了個圈,米黃色的外套配着雪白的線衣,她興奮地問着:“是不是有好萌的感覺?”
切……仇笛吐着舌頭,嗤鼻不屑了,幹這個早消磨掉他的耐心了。
“哦,SORRY,我忘了你不是男人,你的眼光是無法欣賞女人的。”郎月姿笑着刺激了句,氣得仇笛差點扔了她的東西,臉一拉呢,郎月姿又小鳥依人的靠上了,挽着他的胳膊道着:“你的表情告訴我,你好像在撒謊?”
“這不很正常嗎?實話實說的才有毛病。”仇笛道。
“那你所謂的隐私,也是撒謊喽?爲的就是……要走我的衣服?”郎月姿問。
仇笛蓦然一側頭,看到了似笑非笑,眉目含春的郎月姿,也在瞟着他,他咬着下唇笑笑道着:“這個是真話,如果你不相信,我們可以開個房間驗證一下………你這麽喜歡展示魅力,或許能喚起我對女人的沖動。”
“可是我爲什麽,現在就能看到既色又淫的沖動眼光呢……就在你的眼中。”郎月姿笑着問,似乎戳到了仇笛的謊言。仇笛臉不紅不黑的搖搖頭道:“不不不,你錯了,我戀衣戀物成僻,不戀人……一看到這麽多女性的衣服,就有一種沖動……嗨,不能白陪你逛啊,給我内…衣呢?”
仇笛壓低着聲音,不客氣地索要着,郎月姿恨恨放開了他,躲開了兩米遠,咬牙切齒地道着:“還真是個變态!等着。”
魅力受挫,打擊很大,郎美女就沒有那麽妖娆多姿了,進了一處内衣的櫃間,在紅紅藍藍黃黃的琳琅滿目間,她挑了數件,進了試衣間,這地方仇笛不敢靠得太近,尼馬那賣貨的美女穿着幾乎透明,秀的就是身材和内衣,不一會兒郎月姿抱了數條出來,直接刷卡,出櫃把袋子扔給仇笛,臉上挂着促狹的笑容。
“哇……這麽多條?”仇笛吓了一跳。
“滿足你的愛好啊,我把兩位售貨員美女貼身穿的也買下了……夠朋友吧?”郎月姿壞笑道,似乎這個樣子,能掩飾一下她的難堪。
“太好了……我怎麽沒想到這招呢?”仇笛回頭看看,突然發現滿足老膘的愛好,這個路子似乎不錯,就是有點貴了,巴掌大的一小片布,就賣上千甚至幾千塊。
“你收集了多少條?”郎月姿問。
“有……”仇笛想想,警惕地回道:“商業秘密,别亂打聽。”
“如果有這種僻好,那說明有嚴重的心理和人格障礙,我在你身上,好像沒發現什麽障礙啊?”郎月姿嚴肅了,怎麽看,仇笛也不像不正常人士啊。
“那是因爲,我掩飾的比較好……别想騙我啊,以爲我聞不出來,上次你給的外衣和内衣,不是一個味,不是一個人,從這幾條裏,我同樣能分辨出你搗鬼了沒有……說,你的在不在裏面?不會像上次那樣騙我了吧?”仇笛惡狠狠地追問。
郎月姿吓得有點緊張地撫胸,可沒想到這個變态能變到這種程度,居然聞味識人,她臉紅耳赤喃喃道:“真沒騙你……哇,你居然已經變态到這種程度了?”
“敢騙我下次就讓你當面脫了啊。”仇笛嚴肅地道。
“哎耶……你好惡心。”郎月姿掩着臉,先行一步,溜了,不敢招惹仇笛這個變态了。
小樣,給我施美人計!?
仇笛得意洋洋的遛着,如是想着,看來對付女人不能光耍流氓,有些女人對流氓免疫,但沒有女人對變态能免疫。他樂滋滋地看着兜裏幾條内褲,在想着扔到老膘手裏會是什麽光景,這家夥,得讓膘哥粉身碎骨都無以爲報啊。
“仇笛!?”
“仇笛,是你嗎?”
“仇…笛!真是你。”
連着三聲嚷,仇笛還沒有從绮念中省過來,倒被一位路過的女人拽住了,一照面,兩人齊齊驚呆了,居然是莊婉甯,這像穿越了一樣,驚得仇笛不知道說什麽好,莊婉甯驚得也沒有省過神來,她看仇笛傻愣愣地看一個紙袋子裏,眼睛一瞟,然後臉色變得複雜了,審視着仇笛。
仇笛趕緊收起來,尴尬地解釋着:“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
“那是?什麽樣子?”莊婉甯上上下下看着仇笛,眼睛落在仇笛兩手滿滿白女裝袋子上,好愕然地道着:“哇哇哇哇……土豪都無法形容你的瘋狂啊?”
都是不菲的大牌女裝,這兩手拎得怕不得大幾萬,莊婉甯好複雜地看着仇笛,沒有料到在這種環境,在另一個陌生的城市,又一次重逢,仇笛愣了半晌,說的卻是文不對題道:“你……怎麽來京城了?”
“那我去哪兒?學校我好意思再呆下去麽?哎我說,你也太……把不人當回事了,不聲不響就走了,電話不通了,人也不見面了。”莊婉甯有點忿意道着。
“這不沒來得及麽。”仇笛弱弱地道。
“騙人是吧?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幫着他們做事?嗨你坑我你也明說啊,糊裏糊塗把我關上兩周算什麽?你根本就知道是不是?你接近我就是爲了了解馬博的消息對不對?騙子……那些都是假的是吧?連吃飯遇到,也是你故意安排的對吧?”莊婉甯越說越氣,聲音越來越大,引起的注目的眼光越來越多,仇笛越來越尴尬,一退二躲,冷不丁已經靠到裝飾柱子,退無可退了,莊婉甯的情緒激動得有點不可自制了,出事前一晚這家夥還神神秘秘告訴他走遠一點,想起這個來她就來氣,伸手就要來一耳光。
仇笛一聳肩,躲閃着。莊婉甯這一巴掌卻是扇不下去了,或許能原諒了他的欺騙,可卻無法原諒他手裏這麽多女裝,她手沒扇,一伸腿,狠狠地踩了仇笛一腳,仇笛吃疼縮着腳直哆嗦。他有郁悶地要和莊婉甯理論,不過看她時,一下子心又軟了。
人瘦了一圈,眼窩深陷的,顯得眼睛好大,那眼裏,分明都噙了着亮晶晶的東西,就等着決堤而出呢。仇笛知道這種事帶給她的打擊會有多大,一下子呐言了。
“婉甯,婉甯……怎麽了?”一位中年婦人,從櫃裏出來了,拉住了莊婉甯,像是母女倆,莊婉甯抹了一把淚:“沒事,遇到了個騙子。”
“誰呀?”婦人拉臉了。
“走吧,媽。沒事。”莊婉甯拉着母親,在衆人好奇眼光裏,逃也似的掩着自己的失态。
然後這個本來男人就不多地女裝區,仇笛成了無數美女眼中最差的那個反派形象,肯定是喜新厭舊、肯定是始亂終棄、肯定是負心薄幸,那些複雜的眼光幾乎要把仇笛戳個對穿了,他匆匆地走着,低着頭走着,快步向出口走了,逃離了這個是非之地。
“嗨…嗨…等等,拿着我衣服就想跑啊?”電梯上郎月姿追上了仇笛,仇笛一看她笑眯眯的樣子,不用說,肯定是在一旁看了好大一會兒笑話了,他忿忿道着:“喲,心情看來好多啊,自己拿着呗。”
一堆衣服,還給了郎月姿,郎月姿接受了仇笛這點小性子,好奇地看着,下電梯差點被絆一跤,仇笛在她這種好奇的眼光下可受不了了,躲着走,不過被女人黏上真不好躲啊,幾次被堵住,仇笛怒了,直道着:“别煩我,一邊去。”
“喲,不變态了,改變臉了?”郎月姿逗着仇笛。
“你逛吧,我有事走了。”仇笛道,一走,又被郎月姿拽住了,她說了:“我有事。”
“什麽事?”仇笛問。
“你答應過的,需要的時候,我可以介入你們的活動,現在我覺得就需要了。”郎月姿道。
“是啊,但是你上次搗鬼了,所以取消你的資格。”仇笛道。
郎月姿不悅地道:“喂,這次我可沒搗鬼啊,還多給你找了幾條那什麽……。”
“那我得檢驗後才能認定啊,走了,有事打電話就行了,别煩我陪你逛街啊。”仇笛拎着一個袋子,不容分說地跑了。
郎月姿終于确定,自己的魅力終究還敵不過那幾條内褲,可分明覺得,仇笛根本就是一個正常得再不能正常的人,那戀物、變态扯不上關系啊,要真是個變态,至于還會和一位女人有過那麽激烈的沖撞嗎?
而且,是一位漂亮、清純的女人,她一念至此,循着往回走,剛才她注意到了,讓仇笛失态的女人是上另一層了,她快步追上去,在琳琅滿目的衣裝間搜尋着目标,然後很快發現了那位心不在焉的姑娘,正看着母親挑中老年服飾。
稍稍躊蹰,郎月姿向莊婉甯款步而去,似乎無意中,莊婉甯轉身把郎月姿蹭了下,然後衣服掉了一地,然後兩人在客氣中揀起來,再然後,搭讪成功,對于郎月姿,取得一位陌生人的信任,根本沒有難度,她很快知道了,這位姑娘叫莊婉甯,很快知道了莊婉甯來自長安,而且很快從莊婉甯幽怨的表情裏,讀到了很多男女之間的故事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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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月姿給出的地址是綠城玫瑰園81号,這是一個藝術及名流的彙集的地方,大戶型和别墅型的住宅較多,經常在這裏見到戴着大口罩、扣着棒球帽的男女,那可能是名星啊,别的地方口罩防霾,而這種地方,主要防狗仔。
入侵很快開始了,招來了崔宵天和老膘,那幾條不同顔色的内内對老膘的殺傷力是不言而喻的,他二話沒說就來給仇笛當小弟了,這家夥沒事都想整點蠱找樂子,幹壞事對他來說,純屬興趣愛好。
很快,老膘把整幢房屋的結構給搞出來了,他根據此地的開發商順騰摸瓜,找到了資料庫裏的原始設計。
很快,崔宵天圍着房子外圍轉了一圈,把周圍的線路、水電暖管道摸清了,這是他的長項。
很快,兩個高手給仇笛描繪出了這樣一個封閉空間。
老膘說:“不好進,管線走的都是暗線,從分線盒上看應該是*信運營商提供的服務,不過不排除使用通信模塊上網的可能。”
所以,找到線口,可能未必能連接到對方的網絡,這是單台電腦,想入侵必須捕捉到準确的IP。
崔宵天說了:“周邊安保相當嚴格,距派出所不過三分鍾車程,這個地區治安相當好。”
所以,偷雞摸狗翻牆頭怕是可能性不大,都是名流住宅,出現個流氓太好認了,況且隔着鐵藝栅欄,院子幾乎是一目了然,再利索也不可能悄無聲息的溜進去辦事啊?
确實不好辦啊!?仇笛回頭看看,坐在商務車中間,幾乎與車同寬的老膘,老膘玩着電腦,很猥瑣地道:“别看我,我也沒辦法……我找找看,這家的記錄,這種地方别胡來啊,讓警察逮着又得上理論課,我倒不在乎,反正幾進宮了,看守所也不想養活我。”
老膘在專心的時候,還是相當可愛的,仇笛下車,叫着崔宵天,兩人靠着車,看着視線裏,幾百米外的住宅,崔宵天提醒着:“這是什麽單子?不是狗仔隊想摸那個名星的隐私吧?”
“不是,同一個雇主,我還沒搞清是怎麽回事。”仇笛道。
“同一個雇主?”崔宵天加重了語氣,愕然問,先是找肉聯廠的毛病,現在一轉向到高檔住宅區裏,那病死家禽家畜和這裏住的名流,兩廂差别也太大了點吧。
“呵呵,所以說我還沒搞清。”仇笛看着那兒一塵不染的院子,還帶着假山噴泉,在京城,這住宅恐怕都得數千萬,這種地方能住什麽人可想而知,他猶豫着,想着一個合适的方式,那怕摸清對方是誰。
崔宵天不關心生意,這個獨處的機會,他意外地小聲和仇笛說着:“嗨,仇笛,馬樹成給我來了個電話,問了些你的事。”
“什麽個意思?”仇笛頭也不回地問。
“他想讓你挑頭,組個商務調查公司,我想了想,還是可行的。”崔宵天道,這麽幾位人物,足夠在這特殊行業搶到一席之地了。
“現在不挺好嘛,先把這單生意做完再說,我總覺得這個羅老闆腦袋像被驢踢了,簡直是白給咱們送錢,可實在不應該啊,就地球上大部分人腦袋都被驢踢了,也輪不着他們啊。”仇笛道,又扯到了生意。
“管它呢,辦事拿錢,辦不了事兩不相欠。我覺得你應該考慮一下了,以咱們現在這些人的實力,完成可以撐起一家公司了,有老馬在幕後坐鎮,将來有的是錢賺。”崔宵天道,現在已經很清晰地看到仇笛即将井噴的潛力了,比他單槍匹馬要強很多,而且很有安全感
不過仇笛似乎根本沒聽進去,反而走向那幢别墅,崔宵天要攔,卻見得那别墅裏一位男子,扔了垃圾匆匆回去了,仇笛像沒事路過一樣,在綠色的移動垃圾桶裏刨了片刻,把對方扔的垃圾提走了,他遠遠地招招手,把崔宵天也叫了過去。
兩人走出了兩公裏,才開包看垃圾,很大的一個袋子,一摞整齊的泡沫塑料飯盒,兩個酒瓶子,還有幾個塑料盒子裏尚餘着剩菜,再有就是幾個煙頭了,仇笛像揀寶一樣,細細看了一遍,若有所思地想着。
“怎麽了?你越來越和老膘一樣了,怎麽像變态了。”崔宵天納悶了。
“這裏面有四到五個人,其中一個還有一個女的,不對呀,都些普通人,會在這兒幹什麽,還窩在一起?”仇笛自言自語問。
“就見了一個人啊,而且周邊沒泊的車,你那兒看出來的五個人,還有一個女的,還是普通人?”崔宵天不解地問。
“這是四五個人吃的便當,還都是新鮮的飯盒,油花還沒凝結,剛吃過不久的……看其中這人飯盒裏的餐紙,上面還有點口紅,肯定就有個女的了……還有,裏面可能有兩個人抽煙,一個毛病是蘸水,煙嘴都萎縮了,還有一個喜歡咬過濾嘴,都是牙印,關鍵是他們抽的就是十幾塊錢一包的中南海,這肯定不是土豪的風格啊?”仇笛狐疑地道。
哦……崔宵天一目了然地看明白了,卻沒想這麽深,他向仇笛重重地豎了個大拇指,納悶地道着:“都沒看見人啊,就三層,貓在哪兒呢?”
“這可能是個窩點啊,幹什麽用的呢?”仇笛如是判斷道。
兩人扔了垃圾,正狐疑的時候,電話響起來了,一看老膘的号碼,仇笛接聽到了,直接問有發現?老膘那頭興奮地道着,有發現,發現這家的電費交納每月都有七八百,是周邊交費最高的,還有他查了下申請寬帶的名錄,沒想到挖到寶了,這家申請了三家運營商一共40M的帶寬……老膘判斷,這裏不是炒家,就是老鼠窩,讓他們倆趕快回來。
“什麽是炒家?”仇笛問崔宵天。
“就是炒外彙、炒黃金、炒股票等等能通過網絡賺家的那些莊家。”崔宵天道。
“老鼠窩呢?”仇笛又問。
“就是……黑莊。有的是有内幕,建十幾個甚至幾十個倉炒股不知不覺地就掙走錢了;還有可能就是非法操縱股價的隐形莊家。”崔宵天道。
“那就是了,隻有這一行才适合他們。”仇笛道。
匆匆回奔,不料半途仇笛去而複返,朝着一輛白色的寶馬蹬蹬踢了兩腳,崔宵天正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時,車窗慢慢地搖下了,仇笛擺手讓他走,然後沒好臉色地相着駕駛位置上,笑吟吟地郎月姿。
“喲,跟蹤我們?”仇笛不客氣地道。
“我查查崗,看你們消極怠工了沒有。羅老闆暫時不在,我得對他交待的工作負責啊。”郎月姿笑道。
“那你應該發現我們很敬業了?”仇笛問。
“還行,揀垃圾挺在行,你以前不會拾過荒吧?”郎月姿笑着挖苦道,在她看來,這個環境,恐怕要成這些人無法逾越的堡壘了。
仇笛沒說話,卻彎下腰,手肘托着車窗,郎月姿側身躲着,好難爲的表情,這個不喜歡異性的異性,是她這位異性無法接受的啊。仇笛卻像沒發現一樣說着:“晚上得約你了,價格看來得重新談了。”
“這個沒得談,不能你們張口閉嘴要多少,我們就答應多少吧?”郎月姿比老闆可強硬多了。
“那這單生意,我們準備放棄。”仇笛道。
“呵呵,就知道你們做不了,我另找人吧。”郎月姿發動着了車。
“不是做不了,而是價格不合适,别以爲我不知道裏面是什麽,想蒙我?”仇笛道。
“是什麽呢?”郎月姿伸出半邊頭,好奇地問。
“四到五個人,最少有一個女人,都是受雇于人……應該藏在地下室,或者分别藏在地下室或閣樓裏,外面看不到,申請了三家,40M帶寬,一月電費七八百……用腳趾頭想,也是在網上撈金的啊?說不定就是你們同行,你想借刀殺人!?”仇笛直接道。
說完好大一會兒,郎月姿才驚省,然後縮回頭,倒着車,撂了句胡扯,直接開走了。
她不會當面承認的,不過仇笛三人剛離開這個地方,晚飯邀約的電話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