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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第147章進退維谷卻彷徨

望園路上的豆腐宴确實很出名,晚上從上客,熱鬧場景會持續到淩晨,八九點正是生意最旺的時候,甭指望包廂了,大廳裏都有等着排隊的,一桌剛清,馬上就上新客了。

吃飯的地方永遠是那麽嘈雜,碰杯的、敬酒的、喊服務員添水的,三五位小姑娘穿梭在其中忙得不亦樂乎。沒人注意到,在臨窗的角落裏,有一對男女,淺斟慢嘗,男的三十年許,滿臉笑意;女的面色姣白,顔值應該不低。

不算美女和帥哥的搭配,不過卻是有些人眼中的風景。

斜對角,隔着兩桌,仇笛和崔宵天相對而坐,這一次仇笛可是親眼見識到什麽叫偷拍了。

崔宵天是背對那兩位的,爲了避免對方起疑,在下車的時候他巧妙地化妝了一下,這個妝震憾到仇笛了,眉描粗了點、臉上撲了點深色的粉底,再貼上一層絡腮胡子……于是那位氣質優雅的GAY,眨眼間就變成了胡子拉碴的純爺們,要不是親眼見他變化,仇笛根本不敢相信,這尼馬簡直就是武俠小說裏的易容術嘛。

然後偷拍,那些普通的工具在他的手裏發揮出了神奇的功效,比如,他一搭衣服,衣服上胸徽,會正對着目标,偷拍了;他扶扶眼鏡,眼鏡上鏡頭,能把倒視的圖像,連結到手機上。爲了拍到那位女人的真面貌,他還制造了一個小小的意外。

劇情是這樣的,服務員客客氣氣躬聲告訴那位女人:有位先生問您是不是XX學校英語系畢業的,他說您很像他的校友,不過他沒敢認。那位女人回頭看了眼她不認識的仇笛,笑着說:認錯了。兩人抱之以一笑置之。

肯定錯不了,那女人的對面坐的就是馬玉娟的丈夫李洋。

畫面回到了崔宵天的手機上,遞到了仇笛手裏,仇笛啞然失笑了,看來人真是不可貌相,剛剛回來耿寶磊實在不想這個GAY同桌,借故跑了,其實就仇笛對這種不同性取向的男人也有點嗝應,不過現在看來,人家還真不是普通的變态。

點的年份千葉豆腐上來了,崔宵天拿着筷子勸着:“來,嘗嘗……你也在這行打過滾了,這個不應該讓你感到驚訝啊。”

不驚訝是假的,實踐操作和理論是兩碼事,找到目标、挖到目标的賬戶、根據賬戶判斷日常生活狀态,然後再摸到這個飯店……所有的事都是一天之内完成的,這效率就是派倆國安也趕不上人家的調查速度啊。

仇笛笑笑,還回了手機,無語,笑笑挾着菜,給兩人斟了杯啤酒,舉杯邀時,崔宵天笑着問:“爲什麽幹杯?爲你即将得手的二十萬?”

“爲您給的幫助和信任幹杯。”仇笛道。

“酒可以喝,不過話得說清楚,幫助是被你要挾,信任暫且還談不上。”崔宵天直言道。

“總有一天會的……那爲總有一天幹杯?”仇笛笑道。

這個理由崔宵天勉強接受了,笑着和他碰了一杯,兩頭且吃且談,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方坐不久,那一對已經離開了,崔宵天很有職業敏感地抓拍到了兩人親昵出門的樣子,等兩人一走,他笑着亮亮手機問道:“這個……差不多就夠了吧。”

“差不多了。”仇笛凜然點頭,現在莫名其妙地總能想起那個委托人,這結果給回去,他能想像到是一個什麽光景,肯定是悲痛欲絕。他幾次吧嗒嘴,想問什麽,可自己又不确定,硬生生地咽回去了。

“如果你有興趣的話,接下來可能還會發生點事。”崔宵天提醒道。

“什麽事?”仇笛問。

“現在是九點一刻。”崔宵天看看手機,眼瞟着那一對,他緩緩道着:“這個時間,不管開房上床,還是回家睡覺都有點早了,我覺得他們會去逛逛那兒的夜市,或者把車泊到一個僻靜的地方,在車上叙叙相思之苦,品品甜蜜之吻……很容易拍到的。”

崔宵天饒有興趣地說着,像在勾引仇笛,偏偏原本興緻高昂的仇笛,一臉尴尬,表情遊移地換着話題道着:“算了吧,别那麽晚了,反正還有很長時間,我再想想。”

“想想怎麽賺這幾筆錢?”崔宵天問。

“當然。”仇笛道。

“你不是真不會幹吧?我嚴重有點懷疑,你根本沒從事過這一行。”崔宵天不悅了,再一次審視仇笛,二十萬的委托幾乎觸手可得了,可看對方好像要退縮了。

“打交道的對象不一樣,他們畢競是普通人。”仇笛道。

“哈……”崔宵天嗤鼻一聲,直道着:“明白了。”

“明白什麽?”仇笛道。

“你是這樣一個心态:你覺得郝麗麗又騷又浪肯定不是個好貨色,所以拿她的錢不會有心理壓力;而馬玉娟這個女人,卻是個獨守空房的主婦,掙她的錢,會讓你覺得良心不安對不對?”崔宵天問。

仇笛眼睛一直,沒想到這個GAY,還真懂男人啊。他默默點頭道:“是,所以我得好好想想。”

“大哥,道德這玩意,是上位者用來掩飾自己龌龊的遮羞布。良心是窮人自我安慰的特效藥。沒想到這兩種東西,在您身上居然都能發現啊。”崔宵天道,話裏透着濃濃的嘲諷。

仇笛沒有被刺激,他問崔宵天道:“你的意思呢?”

“你聽我的?”崔宵天反問。

“我當然得聽聽你的意見,我現在都無從下手了,腦子裏有點亂。”仇笛道。

“少來了,你都混幾年了,我就不信你想法,告訴我,最窮的時候,那種窮急了的時候,有沒有想搶銀行的沖動?”崔宵天笑着問,明顯他有過這種沖動。

“呵呵,還真有過。”仇笛不誨言地道。

“那就是了,這三件事都好解決。馬玉娟丈夫出軌,這是闆上釘釘的事,費費勁能查到的東西就多了……郝麗麗嘛,既然你去見他丈夫候海峰了,我就不信你沒想法。”崔宵天道。

仇笛笑笑道:“第三件呢?”

郝麗麗的事略過了,其實也不難,如果真有郝麗麗劈腿以及婚姻詐騙的故事,賣給她丈夫應該能換到不少真金白銀的。當然,這種事很不道德,不過幸好這一行不需要這個字眼。

第三件孫志君和他的肥胖症老婆讓崔宵天思忖了片刻,他豎着兩根指頭道着:“有兩條路,第一條是想辦法完成委托,也就是想辦法給尹雪菲制造一個情人……可能需要的時間長一點,現在買房那是真難,不過就給她找個開房,真不難……實在不行給她下點藥,拍個****,我有這方面的高手。”

沒想到崔宵天還是個惡趣味很濃的人,他興奮的教唆着,愣是把仇笛聽得被豆腐噎住了,一噎,崔宵天無所謂地道着:“難道你看不出來啊,這倆是緣份已盡,發生什麽事都不會意外的。”

“第二種辦法呢?”仇笛直接道。

“第二種更難了,把這個委托倒過來做,以你直覺,孫志君肯定是個花天酒地、吃喝嫖賭的貨色,讓他老婆徹徹底底死心,死心到惡心的程度……然後,這個婚就能離成了。不過危險系數相當高啊,有可能兩個人反過來都針對你。”崔宵天道,出了個更馊的主意。

他等了半天,仇笛也沒反應,頂多是皺皺眉頭,像是想通了什麽,不過馬上又疑結在眉心處了,這麽沉默似金的,把崔宵天都給急了,他催着問:“别玩深沉這一套好不好?”

“好,那就做吧,三件同時做。”仇笛倒着酒,不動聲色道。

這一錘定音的,倒聽得崔宵天愣了。他一愣,仇笛笑了,笑着問着:“底片,甭跟我玩心眼,想試試我是吧?我就不信,靠剛才那麽幹,你能好端端地混到今天。”

這句話似乎撩到了崔宵天的興處,他笑了笑,反而不說話了,自顧自地嘗着菜,呷着酒,還是那麽饒有興趣地看着仇笛。

“馬樹成一定告訴了你什麽。”仇笛猜測道。

“你怎麽知道?”崔宵天笑着問。

“他要是不說什麽,我想我根本請不到你,就請來也會消極怠工的。嗯……老馬确實是個人物啊,他帶出來的人不簡單,連二皮都知道吃得狠、折了本。”仇笛道,言外之意,像崔宵天這号老油子,那就更滑溜了,怎麽可能去沾危險的事,不過借手他人倒肯定會。

“他隻講了,如果妖姬信得過你,他也信得過……我嘛,對此保持懷疑态度,這個世界誘惑太多了啊,人都很容易迷失本性。就像你糾結的,既有拿錢,又不想傷害那個可憐主婦的最後希望,可能辦到嗎?”崔宵天問。

仇笛一笑道:“好像不太可能,你是怎麽拒絕誘惑保持本性的?”

“我早迷失了,你都知道我不是正常人。”崔宵天笑着道:“如果讓我選擇的話,我會毫不猶豫地選擇拿錢,非親非故非朋非友的,我沒有那麽多糾結,我會用很間接,很隐敝的方式做這些事……比如,我真能請到勾搭有夫之婦,連人帶錢一起收的高手。”

崔宵天嚴肅地告訴仇笛,仇笛呵呵一笑,擺手道着:“所以,我還是那句話,做吧,三件同時做。”

“那就好,可以不理智,千萬别不明智。”崔宵天道。

“好,說得好,爲這個明智的決定幹杯。”仇笛道。

兩個酒杯重重地碰在一起。

和聰明人打機鋒是很費腦筋,特别是在沒有信任基礎的前提下,那心眼玩得,你甭想知道他真正的想法和目的是什麽,崔宵天明顯就是這種人,仇笛從來沒有想過,那部搶來的手機能真正拴住他,但他表現的過于熱情,實在讓仇笛有點警惕。

飯後,分道揚镳,這家夥開着他租來的車找樂子去了,仇笛想想這狗日貨勾搭個男人,然後兩男人一起開房嗨皮的場景就覺得不可思異,一男一女好理解,這兩男人……

啧…啧…坐最後一站公交回住處,他自顧自笑了一路。好久才放下這個笑點,又閉目沉思,想着那奇葩的三對。

沒錯,要是不顧一切的幹,那絕對是不理智的;可要放着錢不掙,那是不明智的,還不如不理智呢。

仇笛一直在想,如何在其中找到一個适合的平衡點,這也是所有類似私家偵探業務必須考慮的問題,那就是:如何伸手拿錢,而且伸出去的手,得保證不被人捉住。

還别說,思來想去,崔宵天的建議無疑是最直接,最安全的方式。就像流行的辦事方式一樣,雇倆三餐不斷急需用錢的民工,拍塊黑磚撒腿就跑,然後天南海北,誰也沒治。

這是個辦事的手段,但絕對不是個立足的方式。

仇笛下公交車時,如是想到。

下車的一刻,又被硬生生地拉回現實中了,長安歸來租了新居,那時候囊中殷實,直接租了個60平的小房子,租房的東馨園這一帶,月租得四千多,自從回來一毛錢都沒掙着淨是消費,眼看着存款數字不斷縮水,縮得他都有心疼了,這一個四千多租的房子,而人卻大多數時候回不來。

走過路牙上下都泊滿車的街道,轉一個彎就到小區門口子,這個地段稍偏,街上人迹已經不多了,租住的桂龍公寓對面是一片正在開發的樓盤,售樓處就在本小區門口,門口還貼着售房的單子,不過一看就從300萬到800萬不等的報價,仇笛吐吐舌頭,讪笑一聲,進小區了。

房價成功地證明,在這裏靠個人拼搏打下一片天空,絕逼是個僞命題。那怕是片充滿霧霾的天空。

仇笛已經很開朗和樂觀了,就像所有漂在這裏的人,漂到最後,已經沒有什麽理想、信念以及忌諱的事了,混得下去就混,混不下去,就換個地方,換個方式再混呗。

在開單元樓門的時候,低頭的仇笛冷不丁覺得眼裏閃過黑影,壞了……碰上搶劫的了,這片小區經常有單身女住戶被搶,他幾乎是下意識地蹲身,兩手撐地然後雙腿後蹬。

啊喲……一聲驚叫,後面的人影被踹出了數米。

女的!?仇笛一聽聲音好熟悉,驚得他趕緊起身奔過去,那位揉着肚子呻吟的偷襲者一看清,仇笛哈哈大笑了。

戴蘭君!

“還笑……真狠啊,疼死我了。”戴蘭君氣得蹬了他一腳。

“你鬼鬼祟祟吓了我一跳,不知道這片治安不好。”仇笛拉起了她,關切地問着踹疼了沒有,伸手替她揉,不過手明顯地方不對,揉到胸上了,被戴蘭君一巴掌打掉了,她忿然道着:“故意的,我就覺得你是故意的,就你這樣不搶别人就不錯了。”

“可能嗎?我舍得踹你……你踹我吧。”

“我真踹了啊。”

“踹啊……”

“以我不敢啊……”

兩人追着,仇笛不敢跑快,戴蘭君在他臀輕輕踹了一腳,像是找到點心理平衡了,仇笛攬着她,開了門,邊走邊問着:“怎麽不打電話啊?”

“我跟你來的,打什麽電話。”戴蘭君道。

“啊?從那兒跟的?”仇笛驚訝道。

“我們正好在豆腐宴吃飯……我、老董、費明,還有科裏幾位,嗨,走時候才發現你和個人在大廳裏,老實交待,那個是誰?”戴蘭君道。

“說出來吓你一跳。”仇笛道。

“知道你交上不什麽好貨色,不過你想吓住國安沒有可能吧?”戴蘭君不屑道。

“你聽好了。”仇笛湊上,耳朵邊吹氣道:“是個GAY,同性戀。”

呃……戴蘭君被刺激了一下,仇笛樂了:“瞧瞧,被吓到了吧?”

“真的?”

“絕對真的。”

“你和個GAY在一起幹什麽?”

“沒女人喜歡我,無奈之下,我隻能喜歡……男人啦!”

仇笛幽怨地道,聽到戴蘭君哈哈大笑,步行到沒電梯的六層,開門,進家,一進門,仇笛腦子裏閃過很多幀香豔的畫面,兩人曾經有過那麽匆匆一次,好像很久了,他抱住戴蘭君,不容分說地要吻,戴蘭君一把推開他斥道:“滾一邊去,死GAY。”

推開仇笛,她像這裏的女主人一樣,一看房間,幾處細節讓她判斷道:“哎喲,有錢人啊,光租房子不住,窗台都厚厚一層灰了。”

“你不來了麽,一塊住呗。”仇笛賤賤一笑道,随手開着水,回頭時,戴蘭君已經躺到了沙發上,他坐到了沙發沿上,伸手着,不好意思地給戴蘭君揉着肚子。

“我坐坐就走。”戴蘭君道,一圈貝齒咬着下唇,看到仇笛失望的表情時,她伸着舌頭,調戲似地舔舔嘴唇。

“我門都反鎖了,走不了了。”仇笛不客氣地道。手不老實了,揉着揉着,慢慢地伸進了戴蘭君的衣服裏,撫着她平滑如緞的小腹,關切地問着:“還疼麽?”

“不要爲自己的下流動作,找理由啊。”戴蘭君嚴肅地道,不過并沒有阻止仇笛的動作,反而以一種揶揄的眼光看着他,仇笛輕輕地掀開她的衣服,雪白的肌膚,在燈下,像錦緞一樣閃着光澤……對了,還是穿着衣服有韻味,以慵懶姿勢躺着的戴蘭群,一颦一笑都像在慢慢挑起着雄性的征服欲望,這一刻仇笛倒不急了,欣賞這種美的過程,要比那一秒哆嗦有感覺的多,

蹭……戴蘭君故意刺激他一樣,把手伸到了他的面前,擋着他的視線,不讓他看。

是那隻殘手,缺了一指,戴蘭君毫不忌諱地伸在他眼前,像故意打消他的興緻一樣。

仇笛輕輕握着她手,放在唇間吻了吻,看看那道猙獰的傷處,又看看,正用水汪汪的眼光凝視他的戴蘭君,兩人相視間,清澈的眼光裏那份複雜,即便過去了這麽長時間,似乎還沒有消散。

“我和他分開了。”戴蘭君突然道,這個消息讓仇笛怔了下,然後戴蘭君又補充道:“是我提出來的,然後……他沒有意見,我今天還真是沒地方去了,爲這事和我爸媽吵一架。”

“對不起,我是個不光彩的第三者身份。”仇笛羞赧道。

“那恭喜你,扶正了。”戴蘭群嚴肅道。

“那得賀賀啊。”仇笛順勢拉她,兩人糾纏在一起,吻着,撫摸着,慢慢地戴蘭君臉上一片潮紅,像饑渴的人大塊朵頤一樣幸福地呻吟,偶而間,她睜開眼看一眼陶醉的仇笛,又慢慢的閉上眼,軟軟地纏在他身上,任憑他帶着粗重喘息的吻繼續着。

一個吻,燃起了****,慵懶的戴蘭君像受傷了,軟軟地躺在他懷裏,任憑他慢慢剝去單薄的外衣,任憑他急促地在自己的臉頰、肩上、胸前,那麽放肆地撫摸,親吻……當她被剝得像一個赤.裸的羔羊,被仇笛抱着進了卧室,玉體橫陳地放在床上時,她莫名地有點羞澀,順手關了燈,聽得悉悉索索的聲音,感覺着一具火熱的軀體覆在她身上,她伸着臂環繞着仇笛的脖子,在黑暗中捕捉着他的嘴唇。

啪……燈亮了,她吓了一跳,掩飾似地側過臉。

白淨的面頰上,有點濕迹。

“你讓我覺得自己很無恥,在你心情不佳的時候,要和你做這事。”仇笛輕輕地道,有點愛憐的看着戴蘭君,他能感覺得出,那份喜歡裏,摻雜着多少無奈。

“如果你連這事都做不好,我心情會更差。”

戴蘭君頭側過來,看着他,仇笛慢慢地支撐起了身子,慢慢地,撫着她精美如玉雕的腿,慢慢地展現出了她最絕密的****,仇笛像欣賞一件藝術品一樣,看得臉上青筋暴露,喘息又重。戴蘭君伸手要關燈,手被他捉住了,她像羞赧似地掙紮,不過隻掙紮了一個刹那,猝不及防時雙腿間刺進了火熱的充實,她像吃疼一樣噓着氣,像痛苦一樣扭動着,是掙紮,卻又用腿和臂把欲望纏繞得更緊。

燈黃如豆,一室春光,仰式、跪式、推車式,招式繁複;喘息聲、啪啪聲、叫床聲,聲聲入耳,那位不苟言笑的戴姐,像很興奮地在叫,似乎這件事幹得不錯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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