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些。”包小三小心翼翼地的回答,警惕地看了耿寶磊一眼,又偷瞄着唐瑛,似乎覺得那兒情況不對勁。表情都不怎麽樣的時候,包小三發飚了,憤然道着:“怎麽了?大老遠回來給你們彙報,怎麽像審犯人一樣跟我說話?”
“懶得跟你們說。”管千嬌摁着快進鍵,順手保存了幾張照片,一旁唐瑛看着包小三的傻樣,噗哧聲笑了,她怕包小三追問,趕緊地掉頭出去了,出門正和謝紀鋒打了個照面,謝紀鋒看她樂成這樣,同樣也是笑着擺擺手,讓她出去了。
兩人一大早回來說情況的,三個人幹了一件最不能原諒的事,發現和吳曉璇接觸的一名陌生男子,車号、長相、都沒有攝下,回來兩人吞吞吐吐講的卻是一個車震故事,可不得把心煩意亂的管千嬌氣得發飚喽。
“仇笛呢?”謝紀鋒随意問,拉張椅子坐下了。
耿寶磊趕忙接着道:“肖總去煅練,把他叫去陪練了。”
不用說,估計肖淩雁也關心進展,要詢問仇笛一番了。可進展怎麽講呢?
三人借偷窺之便,訛了焦敬寬幾千塊錢,回頭又摸到了兩件偷情的事,這進展就讓謝紀鋒也哭笑不得了啊,他想了半天,愣是沒想到怎麽開口,打擊積極****不合适,鼓勵吧,這能鼓勵麽?
耿寶磊知羞,包小三可不懂,他直接問着:“謝總,我們可老辛苦了啊,昨天跑了整整一箱油,那特麽瞳明油料還是配給的,油錢還得我們自己出……”
“好好……先不談這個。”謝紀鋒擺手道。
管千嬌可不悅了,直斥着:“你們還賺了好不好?”
“賺了那是我們本事,開支可不是我們義務啊。”包小三辨道,他心裏也有個小目标,瞳明已經支付了一期款項,而公司遲遲都沒給下面人發錢呢,他剛看向謝紀鋒,謝紀鋒知道他的心意,直道着:“知道你想着那錢,剛進公司賬上,很快就發給你們,這麽大事,我敢欠你們報酬麽?隻會比約定多,不會少了。”
“哦,瞧瞧,還是謝總仗義。”包小三樂了,直豎大拇指。
謝紀鋒趕緊中斷這貨的喋喋不休的貧嘴,勸道着:“三兒,這事我得提醒你一下啊,辛苦,确實辛苦,都辛苦,但拿人錢就不對了,出門在外,最忌多事,唐主管小心加小心,還出了這事,萬一人家知道你的真實目的,給你們下個套,栽進去可找誰說理去?”
“不是我要的,人家主動給,仇笛順便就多要了點。”包小三道,一聽管千嬌不悅了,直嗆着:“你别有事往仇笛身上推。”
“真是他幹的,我還真沒他那本事。”包小三瞠然道。
眼看着又要争起來了,謝紀鋒趕緊打住,道着:“好好,沒什麽事就好,你回去和仇笛說一聲啊,事情一定要分清主次,做事一定要有輕重緩急。”
“哦,知道了。”包小三道,不過馬上又懵了,他直接問謝紀鋒:“這句話什麽意思?這麽拗我忘了怎麽辦?”
管千嬌更煩了,拍着桌子瞪着眼道:“就是别光看人家車震,連車号都不知道,讓我怎麽查?”
哦,明白了,包小三一拍額頭,懂了。謝紀鋒也懂了,看來和包小三還得這麽直接說話。
耿寶磊卻是有點不好意思,不過這實在不好解釋,作爲專業間諜,有可疑的目标出現,居然連起碼的警惕心都沒有,實在不可原諒,更何況,管千嬌已經查到了,吳曉璇和一個陌生的号碼通話次數和時長,都超長規了,家裏擔心的是,兩個人除了奸情以外,還有其他事情。
“我們……再想想辦法。”耿寶磊不好意思地道。
“嗨,我有辦法。”包小三靈機一動,看衆人征詢他,他興奮地道着:“弄點淫羊藿給吳曉璇喝點……她一喝準保發情……她一發情準保找那個男的……兩人再一偷情,這不咱們就能逮着了?”
謝紀鋒聽得眼凸出來了,管千嬌闆着臉本來準備罵的,不過憋不住了,噗聲噴笑趴在桌上了,包小三生怕謝紀鋒不明白似地解釋着:“真的謝總,我們用過,在屯兵就靠這玩意混進後廚的,您是不知道,喝點那玩意,一玩上整得那叫一個鬼叫狼嚎……嗨,怎麽都走了,我還沒講完呢……”
管千嬌跑了,謝紀鋒跑了,耿寶磊也跟着出去了,和包小三确實有那麽點交流障礙,孩子是直腸子,根本分不清人前人後話。這不,他追着出去了,那故事講得愣是把謝紀鋒氣不自勝,趕緊把兩人打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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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些?”肖淩雁拭着汗水問。
“就這些。”仇笛站在休息室如是道。
雇主追着問,有些事不能不講了,仇笛把昨天的詳細情況一道說了,包括焦敬寬的外遇、包括肖淩雁堂弟和助手的奸情、也包括那位表姐的所作所爲。對于瞳明這些中層人員,有了一個大概的輪廓了。
聽完了,肖淩雁愕然了好一陣子,好半天才迸出一句來問:“喂,仇先生,有件事我不太明白啊?”
“請講。”仇笛客氣地道。
“我請你們,是捉間諜來了,還是捉奸來了?”肖淩雁哭笑不得地問。
“有點意外,這不您追得太緊,我隻能把現時的情況彙報給您了。”仇笛道,捉王八釣出烏龜來了,恐怕他也始料未及。
肖淩雁顯得有點煩躁,她摔了毛巾,擰開了瓶水,抿了口,卻是無心享受,坐卧不甯地在房間裏來回走,仇笛恭謹地站在一邊,這和未知答案的焦灼他經曆過,所有的雇主都會恨不得馬上知道答案。
“那邊有發現嗎?”肖淩雁突來一問,她倚着陽台,是背對着說話的。
“暫時沒有。”仇笛道。
“你……”肖淩雁想了片刻,似乎準備打發仇笛走,半晌又回過頭來,這才看到仇笛一直站着,她點點座位,兩人相對坐下,她轉着話鋒,狐疑地問着:“那意思是,你們仍然是沒有線索、沒有嫌疑人對象、沒有任何發現,對嗎?”
“基本如此。”仇笛道,看肖淩雁臉色不好,他試探地道着:“其實,我也正有事想請教一下您。”
“那說吧,就别提那些男男女女的事了,那種事在現在這個時代,還叫個事嗎?”肖淩雁語氣不悅地道。
“不是那事,我是想問……您的助理?”仇笛小心地提示道。
“你懷疑她?”肖淩雁訝異道,不過瞬間恍然大悟,這位似乎也應該歸結到嫌疑對象裏,畢竟她離中層很近。
“爲什麽,我沒有看到過有關她的資料?”仇笛問。
“哦,菲菲原來就是我爸的助理,原來辦公室打字的,我爸看她性格内向,辦事又妥當,就一直讓她呆在身邊,我回到臨海之後,原先我爸的班底,一個都沒有動,也就順便用上她了……挺好的一姑娘啊,怎麽跟肖廣鵬那花花腸子扯一塊了。”肖淩雁道,助理和堂弟的私情,還是讓她相當震驚的,最起碼她清楚,郭菲菲這身份,恐怕進不了肖家的門。
“你覺得她怎麽樣?”仇笛問。
“本來覺得沒什麽,可你這麽一說,我也覺得她有問題了。”肖淩雁道。
“你别先假定是她,說說她平時怎麽樣?”仇笛問。
“能怎麽樣?你們天天見麽,話都不多說一句,能有什麽疑點。”肖淩雁道,不過說到此處她想起什麽來了,緊張地道着:“哇,要是她有問題,那你們可就不是什麽秘密了………還有,要是她有問題,那就麻煩了,每次調查可都是她接待的,她比我還清楚細節,我的事大部分都交辦給她了……不會真是她吧?”
肖淩雁念念有詞,恐怕也掉進這個人人自危的怪圈了,看誰都像,仇笛打斷地道着:“那你的表姐呢?”
“她學傳媒的,半路入這行等于技術盲,應該不是她,她那個男朋友我知道,是個律師,公司這麽大,少不了法律事務方面的事,一來二去就和這位律師談上,她征詢過我的意見。我能說什麽,隻能祝他們安好了。”肖淩雁道。
“那技術樓裏面那兩位,我可搭不上話。”仇笛換着嫌疑對象。
“是啊,你話都難搭上,洩密是怎麽辦到的?如果外來的間諜,你覺得有人能偷走嗎?”肖淩雁問。
“不能。”仇笛搖搖頭,那裏的安保措施給他的印像太深了。看來肖淩雁也清楚,問題肯定在内部。
“所以,其實問題好像并不難,圈子就這麽大。”肖淩雁道。
“是啊,我們也是這樣想的,如果無法神不知鬼不覺地偷走企業機密,一種是直接偷走,另一種是從掌握機密的人身上下手。”仇笛道。
“那所以有資格參加會司高級别會議的人,都可能成爲洩密嫌疑人,對,還包括我這個助理,嘶……我好像覺得你們離真相已經不遠了,說不定隻差一步……但這一步,恐怕不好邁出去,你們有什麽想法嗎?知道誰是賊,也見不着贓啊。”肖淩雁問,她似乎從仇笛晦莫如深的表情裏,看到了端倪。
“有,就是……”仇笛語結了下,緩緩地道:“繼續騷擾。您得給我機會,讓我騷擾騷擾技術樓裏的幾位。”
這話聽得肖淩雁一臉胃疼的表情,她手指指點點,直斥着道:“你幹點正經事行不行?老去偷窺别人隐私,很有成就感啊?這都過了幾天了,你們連個方向都沒有,馬上可就到年底股東大會了,等着我站到大會上啞口無言呀?我可把寶全押到你們身上了。”
“您的急切我們理解,可事情得慢慢來,這壓力得一點一點不斷地增加,壓到一定的臨界點上才有反應,不但技術樓,您的親戚,我還得想想辦法,讓他們動起來。”仇笛道。看着肖淩雁面露難色,他壓低了聲音道着:“特别是您那兩位叔叔,我覺得問題很大,得想辦法讓他們有點反應,否則兩人都是穩坐釣魚台的,我們無從下手啊。”
肖淩雁看了仇笛幾眼,似乎确定這不是謊言,思忖着,咂吧着,爲難着,好半晌才吐了句道:“你現在知道我的家事了,其實家家一本難念的經,我這兩個叔叔,一個醉生夢死的、一個抱殘守缺的,我還真拿他們沒治啊……從我記事起啊,他們三個合夥人就叫嚣着分家分家,一直分到現在,呵呵,每次分家,總是想拿到更多的好處………俗話說,親戚不共财、共财不往來啊,我真怕有一天,我們家也成了那個樣子。”
像是自言自語,像是家醜羞于啓齒,肖淩雁斷斷續續說着,仇笛靜心聽着,意外地對身處這個位置的肖淩雁有點同情,其實生在大富之家也未必就是十全十美。
不是嗎?不管心裏有多麽慌亂,都要強做鎮定;不管事情有多麽難堪,都要表現得無所謂;不管有多少焦慮,都要顯得雲淡風輕。
好久,肖淩雁像是若有所思地講完了,她看着仇笛,似乎在看他是不是聽懂了。不過讓她失望了,仇笛好奇問:“您的意思是……”
“查吧,答應你們放手幹了,就不要縮手縮腳。”肖淩雁道,看樣子是痛下決心,而且,她警示着喜上眉梢的仇笛道:“你最好很快給我個結果,否則……我如果不在董事長的位置上,可給你簽不了那張支票了。”
這個威脅很重的,仇笛要說話,她已經起身了,蹬蹬蹬步出了室外,喊着教練的名字,不一會兒那位散打教練屁颠屁颠跑來了,她像發洩一樣,咚咚咚練起來了。
仇笛默默地退出了這個健身會所,下樓的時候,看到了肖淩雁的助理郭菲菲,還是那麽安靜地呆在車旁,等着領導下來,仇笛想搭個讪的,卻不料那姑娘根本看也不看他,臉側過了一邊,故做不識地往會所裏去了。
看來三人的來路恐怕不是秘密了,仇笛想着,最起碼肖廣鵬應該已經從枕邊知道了吧。
想及此處,仇笛倒一點也不擔心,摸着電話,嚷着叫那兩位中午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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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小三和耿寶磊按約等在北門路上,過了中午仇笛才電話聯系,說着說着就到了,可到了吧,卻是一輛警車泊在兩人身邊不遠處,耿寶磊剛咦了聲,包小三吓得掉頭就跑。
哎媽呀,不會抓老子來了吧,仇笛在後面大喊了幾聲,他才遠遠的停下,看到了仇笛在向他招手,看着兩位警察不像铐人的樣子,這才膽戰心驚地往回走。
“這是……這是……怎麽個意思?”有位警官好奇了,就包小三見警車就跑的得性,估計不是什麽好來路的人。仇笛笑着解釋道:“周警官,您千萬别見怪,他因爲打架鬥毆被警察叔叔逮過,所以就成條件反射了……不過您放心,他已經改邪歸正了。”
仇笛和兩位警察說笑着,倒把耿寶磊和包小三看得雲裏霧裏了,怎麽着也想不通,怎麽轉眼間,這貨居然帶着倆警察回來了。
上了車,聽話音居然是一路從市裏回來的,到臨海第一件事就是吃飯,公車公務服裝的身份問題,仇笛專門安排從久久美食的後門進去的,一個小雅間,三人坐陪,生猛海鮮上了一桌,酒可沒喝,不過好煙可是每人都給塞了一條。
這幹嘛呢?
把耿寶磊郁悶的,幾次給仇笛使眼色,包小三更别提了,有警察在,吓得吃飯也不利索。兩人趁着仇笛上洗手間的功夫都追出來了,仇笛摟着兩人咬耳朵解釋,這不騷擾嗎?光咱們騷擾可不行,請回倆瘟神來攪它一家夥,一會兒看眼色行事啊。
簡單一解釋才知道,這是曾經查過瞳明洩密案的兩位經警,仇笛通過肖淩雁從市裏專程請回來了,反正也是個沒音的事,兩位警察倒是不介意來這等大型企業轉悠一圈。
怎麽說來着,叫一拍即合呗。
這下子包小三放心了,長舒了一口氣,直罵着仇笛,以後提前說一聲啊,當不當正不正的帶倆大檐帽的回來,你想吓死人啊。
“瞧瞧,他都心虛了,我就不信,那洩密的能多少沒點反應。”仇笛道。
三人重回雅間,這回換了個心情,倒是賓主甚歡,飯畢,三人領着兩位警察,先從眼鏡廠開始了,聲勢搞得蠻像回事,耿寶磊帶着兩位警官,廠裏的宿舍、監控,挨着個看了一遍。
仇笛和包小三沒閑着,等在廠辦,幾次看到肖曉輝往外瞄,就忍不住偷笑了。果真這位廠長還是沒忍住,查到半途他出來給包小三、仇笛遞煙了,示好了,好奇地問着:“小兄弟……這幹嘛呢?”
“肖總安排的,查查監控……對了,肖廠長,您這廠辦也得看看啊。”仇笛道。
肖曉輝一愣,有點憋曲了,當不當,正不正,就來倆警察查查廠辦,這叫什麽事嗎?他郁悶地道着:“怎麽沒人通知我啊?”
“搞突擊檢查嘛,以後這事常搞。”包小三道。
“有什麽查的?”肖曉輝憤然不已,不悅地道。總裁這麽一手,怎麽讓人覺得好像吃了蒼蠅,胃裏翻江倒海呢。
“查商業間諜呗,比如,您那電腦,有沒有可能被人做手腳了,您那資料、文件啥的,有沒有可能被人偷看了,等等,我聽肖總說啊,瞳明的商業間諜案,要從外地請幾個反諜專家來。”仇笛信口胡扯道。
“扯什麽淡,還不是哥幾個分不均的事,早說了分家分家,分開得了,省得落不好……真是的。”肖曉輝得悉此中實情,煩躁地道,不過一聽要查還是很不舒服,趕緊地吼了廠辦外的兩名保安給他收拾辦公室。
好家夥,這辦公室裏全是酒瓶子,兩位保安往外擡了好幾箱。
檢查自然是沒有什麽結果,草草一看,仇笛幾人倨傲的很,招呼也不打,上車就走。
第二站是模具廠,這兒人少,而且管理相對規範,連兩位經偵也對民營廠能做到這份上贊口不絕,這回包小三和仇笛可吃憋了,肖雲飛倒是就在廠裏,不過對此事不聞不問,讓徒弟帶着人檢查,至始至終,他埋頭雕琢着一副模型,頭也沒擡。
對于兩位警察可無所謂,一直以爲人家肖總請來,就是例行看上一遍,幹活是象征性的,處好關系才是實質性的,兩人一路說的話都是贊,贊,再加一個贊,快尼馬三十二個贊了。
當然最贊的還是技術樓,仇笛狐假虎威又把保安唬住了,通知到了總經理祝士平,一聽例行檢查,又是肖總安排的,可兩位警察卻是經偵,這不倫不類的讓祝士平那叫一個牙疼。
不過官面上的人誰也不願意惹着,祝士平安排着技術部的人陪同檢查,主要是監控安防、信息安全,耿寶磊跟着大開眼界,而仇笛和包小三,卻攔住祝士平了,示意着借一步說話。
祝士平把兩位請進了辦公室,這是他的第二個辦公室,他是技術出身,一直沒有離開自己的專業,滿屋的圖紙、照片,幾乎能挑戰人對眼鏡這玩意的認識,全是各類眼鏡。祝士平沒有好臉色地看着兩位,開門見山道:“我知道你們是誰,不過事情可不能這樣搞,你不影響正常工作嗎?”
“那你知道我在幹什麽?”仇笛問。
“當然知道,而且我鄭重地告訴你,洩密不可能在這兒,安防措施幾乎是日本HOYO模式升級版,想從這兒竊密的可能性爲零。”祝士平不悅地道。
“是啊,這兒不可能洩密,但這兒的人,那就不保證了啊。”仇笛道。
“全盤知道設計的不超過五個人,都是老董事長三顧茅廬請回來的。最早的周主任,是和老董事長一起從作坊時代過來的人,這些人你覺得會幹那種事嗎?”祝士平道。
仇笛笑了笑道:“應該不會。”
祝士平臉色一松,包小三接上了,惡言惡聲地說着:“我怎麽覺得你有可能?”
“啊?”祝士平氣着了。
“不是不是,他說錯了。”仇笛趕緊安慰,安慰道:“他說你有可能,是錯的。在我看來,你……非常有可能。”
一松一馳,步步緊逼,祝士平還沒開口,仇笛道着:“惡奴欺主,經理人吃裏扒外,這種事多了啊。”
包小三說了:“你别瞪眼啊,瞳明掙得再多,你也是個打工的,敢說你自己沒有當老闆的想法?”
“别緊張啊,祝經理,我聽說您和肖總有點你情我願的意思,您不會對她施美男計吧?”仇笛問。
祝士平滿臉痛苦之色,噎住了,包小三還沒放過,追問着:“祝經理,這偷人不可恥,這偷人家東西可就無恥了啊。”
咕咚,一聲重響,祝士平氣得在椅子上後仰栽倒了,仇笛趕緊去扶,被祝士平一把打開了,包小三這坑貨卻朝外喊着:“快來,祝經理心髒病複發啦,人快不行啦……”
兩位坑貨愣是把祝士平氣得半晌站不起來,爾後憤然拂袖而去。
接下來,仇笛又以董事長特派的名義,找周真伊談話,這位更差,幾句氣得真把人家心髒病複發了,一看人家掏速效救心丸,這才吓得仇笛和包小三不敢再說了。
接下來,能接觸到設計的其他三位技術主管,一一談談話,最輕的都哭着臉出來了,重點的,得被人攙着才能出來,話沒問完,謝紀鋒的電話就來了,他轉達了肖淩雁氣急敗壞的一句話:
馬上從技術部滾蛋!
仇笛二話不說,帶着隊伍,立馬溜之大吉,三人陪着兩位懵然無知的警官回市裏了。
這邊亂套了,肖淩雁匆匆趕來時,技術部的幾位主管,已經齊齊在寫辭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