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在直系部隊中最能體現,像靈月帶來的兵就是她的直屬部隊,對她有着盲目的崇拜,其副官在城門口與楊松起沖突便是因盲目的崇拜而産生的不滿心态。
沒有人希望崇拜的偶像被羞辱,也沒有軍人願意看到敬愛的長官被别人所看清。
這種心态同樣适用于楊松等天語城的人身上,經曆了黑暗世界的事,天語城的人們在最絕望的時候被劉峰拯救,已經對劉峰産生了盲目的崇拜心。
而且夏月帝國的國風就是以恩怨分明,義氣爲重著稱,在天語城這種坐落在草原上的邊緣地區更是如此。
這裏的人比較單純,沒有繁華地帶的人那麽多小九九,對于強者,對于恩人,他們都懂得尊重和知恩圖報。
更何況,劉峰對天語城已經不是簡簡單單的恩情,而是對整座城市的救命之恩,這份恩情的沉重程度讓整個天語城對劉峰的看重更甚于帝國。
所以,對于劉峰的種種有些無禮甚至是傲慢的行爲,天語城的人們不會有任何不滿,甚至會覺得理應如此,或者說,無論劉峰幹什麽,隻要不是直接對天語城造成危害,天語城的人都會縱容,甚至全力幫劉峰開脫。
這種情況下,當憤怒的将士想要找劉峰麻煩的時候,楊松就帶着一幹天語城的人們和軍隊杠上了。
作爲從九死一生的險境中撐過來的,天語城的人雖然不是職業軍人,但戰鬥力卻絕對不弱,早就曆經生死考驗并且體會過種族存亡時刻的天語城人絕非尋常老百姓可以比的,說他們全民皆兵也不爲過。
如此一來,當天語城人和軍隊杠上的時候,即直接演變成激烈的争鋒相對,雖然還沒動手,但對罵呵責之類的卻随處可見,在城主府外劍拔弩張,大有一副随時開打的架勢。
那些老百姓見狀,一邊讓家中的老弱婦孺躲起來,一邊抄家夥準備和那些軍隊對抗,一時間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令城主府外猶如火藥桶般。
跑來找茬的軍人做夢都想不到天語城人居然會這麽火爆,眼見周圍的人越來越多,未爲首的那名将官厲聲沖楊松質問道:“楊松,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你想聚衆造反嗎?”
楊松聞言不鹹不淡的說:“聚衆造反?我可沒有那個膽子,不過嘛,你們想找劉峰閣下的麻煩,那就是要與我們天語城爲敵,既然是你們要與我們爲敵,那就别怪我們天語城對你們不友善了——大家說是吧?”最後五個字是對周圍的民衆說的。
頓時,民衆們紛紛大聲附和,并且氣勢更加旺盛,一副絕對不會讓這群軍人打擾劉峰的勢頭。
面對犯衆怒的情況,這群軍人虛了,本來靈月這次帶的人就不是很多,而來找茬的就更少了,否則靈月發現,他們就是想來都來不了,這就導緻來此的軍人加起來隻有五百多人,而圍過來的民衆已經超過四千人,并且還在持續增加。
眼見局面逐漸失控,軍人們也有點遭不住了,隻是身爲百戰精銳,他們縱然心中發虛,也無一絲懼意,并且已經準備好迎接最惡劣的情況了。
不過,就在沖突即将升級的時候,一聲清脆卻能傳到現場每一個人耳中的聲音響起了。
“住手。”
随着這聲呵責,人們不由停下并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卻見靈月帶着她的親衛兵們趕了過來。
靈蛇神将一到,現場的氣氛頓時又變了,那些怒氣騰騰的民衆不自覺壓下氣焰,而那些來找茬的将士則有些不知所措,雖然他們來就已經做到被懲罰的準備,可目前的情況完全超過了他們的預料,以至于他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靈月一臉寒霜的走上前,周圍的人們不自覺爲她讓道,她走到士兵面前後,便冷聲質問道:“你們……到底在幹什麽?”
怒氣值滿點的聲音頓時讓士兵們心頭一顫,并紛紛低頭不敢看靈月。
這幅模樣讓靈月怒火更甚,語氣也更冷一分:“本将問你們,你們在幹什麽?難道聾了嗎?”
一群人的頭更低了,倒是爲首那人瞅了瞅其他人後,一咬牙擡起頭道:“将軍,都是屬下的錯,是屬下讓他們來的,您要罰的話,就罰我好了。”
聽到這話,其他将士不禁心生感動,同事也激起了他們的血姓,當下就有不少人紛紛冒頭,聲稱都是自己的錯,讓靈月懲罰他們。
這種争先恐後背黑鍋的姿态令在場所有人都爲之動容,能做到爲兄弟兩肋插刀,遇到禍事争相受罰的态度,就是一支軍隊團結勇敢的直觀形象。
對于這群群人,哪怕立場不同,民衆們也是佩服不已。
不過,佩服不代表諒解,這群人來找劉峰麻煩,就讓天語城人無法原諒,所以他們此時都選擇冷眼旁觀,沒有人去爲這些軍人求情。
靈月盯着争先恐後背黑鍋的士兵,心中不禁産生自豪感,畢竟這支團結勇敢的部隊是她一手帶出來的。
不過,很快靈月就将心中的自豪壓下,雖然部隊很勇敢和團結,但沒有紀律卻是大忌,她絕不會姑息這種行爲,當下便冷聲喝止道:“夠了,都閉嘴。你們所有人都犯了軍紀,現在,所有人都給本将回軍營,每人受罰二十記鞭刑。“
聽到這話,現場頓時沉默了,每人二十鞭,這可不是好受的事,哪怕是鐵血軍人,二十鞭下去也要脫一層皮,沒有一個月是别想恢複。
見将士沉默,靈月再次冷聲開口道:“怎麽?你們對本将的處罰不服嗎?”
聽到這話,衆将士總算回神,并整齊的恭敬應道:“我等認罰!”
“很好,現在立刻回軍營領罰!”
“是。”一衆将士井然有序的離開了。
這群将士走後,下場的氣氛緩和了一些,但對楊松來說,壓力卻更大了,因爲走了小的,來了大的,靈月可比那群軍人的氣場強多了——哪怕她隻是一個人。
“劉峰閣下就在裏面嗎?”靈月看着楊松問道。
楊松聞言深深吸了一口氣道:“回将軍的話,劉峰閣下正在裏面休息。”
靈月又問:“那不知他什麽時候有空與本将見面?”
楊松搖了搖頭:“抱歉,下官并不清楚。“
“不清楚嗎……“靈月眯起了眼睛,并望向了前方的城主府,那犀利的雙眼就似要将城主府看透一般。
與此同時,靈月的氣勢也發生變化,散發一種極其攻擊姓的威懾,令周圍的人壓力倍增,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作爲壓力的直接承受者,楊松的臉都白了,呼吸也變得極其困難,并艱難的說道:“将軍,你……”
“你找我嗎?”
就在這時,一個冰冷的聲音突然在上空響起,讓所有人都愣了一下,聽到這話的人不由将目光投向上空。
待看清上空的景象時,許多人都發出了驚呼,就連靈月都是瞳孔一縮。
因爲人們看到的是如覆平地‘站’在半空中的劉峰。
劉峰,他在飛!
對兩千年前的人來說,會飛并不是什麽奇怪的事,隻要懂得如何與世界之力親和,那麽不管實力如何都能飛起來,可對現在的人來說,飛行是九星聖魂者的專利。
劉峰難道是九星聖魂者?
所有人的心裏都産生了這種想法,靈月更是立刻放出感知,欲探明劉峰是不是用了什麽特殊手段飛起來的,比如踩鋼絲。
可結果卻是什麽都沒發現,劉峰就那樣飛在空中,沒有踩任何東西,也沒有依靠任何外物,是真正以自身力量飛起來的。
面對這種情況,靈月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冷汗不自覺滑落而出,心中則怎麽都想不明白,劉峰爲何能在短短時間内成爲九星聖魂者,要知道在劉峰進入迷霧之前她還和劉峰交過手,而那時候的劉峰隻有四星後期的修爲。
不過,無論是什麽原因,現在靈月都不敢再對劉峰有任何冒犯了,非但如此,她還要平息劉峰的怒火才行,要知道她先前的威壓試探對九星聖魂者來說,就是**裸的冒犯。
一名九星聖魂者的怒火,光是想想就讓人心驚膽寒。
當下,靈月就恭敬的拜道:“劉峰閣下,請原諒鄙人的冒犯,鄙人願意爲剛才的無禮行爲付出任何代價,隻求劉峰閣下平息怒火。”
很明顯,靈月是想不惜一切代價平息劉峰的怒火,避免劉峰與夏月帝國走向對立面。
劉峰自然明白靈月的心思,不過,這就是他想要的,否則也不會将飛行手段展現出來了。
看了靈月一眼,劉峰冷冷說道:“有什麽事,等明天再說,我今天沒有心情談其他的事。”
靈月聞言一個激靈,連忙恭敬應是,待劉峰轉身回到城主府後,她才松了口氣,并發現自己的内衣已經被汗水打濕了。
深深吸了一口氣,靈月當即帶人離開,但此時人們已經無暇理會這位大名鼎鼎的神将了,人們的注意力都在城主府,或者說都在城主府内的劉峰身上。
此時所有人對劉峰都充滿狂熱的崇拜,就連一向理智的楊松都不例外。
事實上,比起其他人,楊松更加興奮和激動,并暗暗慶幸自己的站隊選擇,巴結到一位九星聖魂者可比巴結到帝國皇帝還好。
要知道,整個聖魂大陸上,九星聖魂者用一隻手都數的過來,而且全部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世外高人,根本不會給别人巴結的機會。而九星聖魂者的地位也高于任何一個帝國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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