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德的軍帳外,兩名護衛聽着帳篷内的聲音,都是面色惡心之色,雖然他們被安排在阿爾德身邊一個月了,可是對阿爾德這種變态行爲還是受不了。
好在再過一陣子就能換崗,到時候就不用再忍受精神折磨了。
兩名護衛卻不知道,他們的确不用再受精神折磨了,因爲索取阿爾德姓命的死神已經到來。
不得不說,奴隸營的護衛基本就是擺設,本來奴隸兵就是消耗品,不被軍方高層重視,死多少都無所謂,所以奴隸營的護衛力量相當糟糕,晚上站崗的人都沒幾個。
而且,目前還是大戰後的放假之夜,因此整個奴隸營的防備力都下降到最低點了。
什麽?要是敵人偷襲怎麽辦?哪個腦殘會來偷襲奴隸營?要偷襲也是先偷襲其他地方啊!而且,就算真的偷襲了也無所謂,大不了再弄點奴隸補上就行了。
至于内部的那些監軍,他們本來就是正規軍刷下來的垃圾,死了也無所謂,另外,因爲奴隸之環的關系,奴隸們不敢也沒法亂來,所以自然就無所謂了。
對于對奴隸營熟悉無比的劉峰來說,此時的奴隸營就猶如他家的後花園般,沒有一絲障礙。
劉峰回到奴隸營後,便輕而易舉的躲過站崗兵的眼線,并繞過巡邏士兵來到阿爾德的軍帳後面。
透過軍帳内的火光,劉峰可以清楚知道阿爾德在幹什麽,雙眼随之眯起。
而後,劉峰喚出魂器槍并緩緩舉起,将槍口對準了帳篷後的阿爾德。
雖然隔着一層布,但火光讓劉峰能夠清楚找到阿爾德的位置,而突破到一星後期,魂器槍的威力比起一開始有了巨大提升,已經可以比拟燧發槍。
用來擊殺毫無防備的阿爾德,足夠了!
而且,除了威力大幅度提升外,魂器槍還有了新的功效!
隻見劉峰凝神運轉魂力後,銀白手槍的槍口就出現了一個小小的銀色管子,正是許多槍械都有的配件——消聲器。
持槍瞄準,扣動扳機,子彈射出。
劉峰将三個動作一氣呵成,而魂力子彈便脫槍而出,撕裂帳篷,準确無誤的擊中了阿爾德的左額太陽穴。
同時,劉峰不僅僅隻是打出一槍,而是在辦秒内連開三槍,三槍子彈幾乎命中同一點,令阿爾德腦洞大開,紅的與白混雜一起,飛濺而出。
阿爾德,死!
一擊得手,劉峰不作停留,當即轉身迅速離去,而在他撤退的同時,一個幽藍色的能量體從帳篷内發出,融入劉峰體内,正是阿爾德的惡魂。
看來他真的擁有極其罕見的才能,可以如聖魂者先賢一般,吸收邪惡生靈的惡魂。
不過,劉峰暫時無暇理會此事了,因爲阿爾德死後不久,帳篷内就響起驚恐的叫聲,讓外面的人也發現了阿爾德的死。
一時間,有刺客的呼聲響徹營地,所有還在熟睡或還在狂歡的奴隸都吓得跳了起來,讓整個奴隸營都亂哄哄的。
這種氛圍下,劉峰很容易就混進人群,成爲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色。
這一夜,奴隸營注定徹夜難眠,消息很快就傳到了正規軍營地,讓正規軍也開始戒嚴,畢竟誰也不知道那刺客會不會再刺殺别人。
所有人都以爲是外來的刺客擊殺了阿爾德,畢竟有奴隸之環在,奴隸們是不可能刺殺阿爾德的。
唯有亞娜在得知此事的時候想到了一個人,隻是她心照不宣,一切盡在不言中。
到了後半夜,軍醫檢查完阿爾德的屍體後,判定阿爾德應該是被某種暗器所殺,隻是究竟是什麽暗器就不知道了,但有一點可以确定,那就是暗器肯定是魂器!
被魂器殺死的人,身上肯定會殘留魂力!
一個聖魂者殺死了阿爾德?殺死一個廢物般的變态監軍?
軍方高層得知此事後,都是驚愕萬分,随後又不得不重視此事。
任何事一旦牽扯上聖魂者,那麽再簡單的事都會變複雜,作爲聖魂大陸的上等人,聖魂者的一舉一動都能刺激無數人的神經,哪怕是剛剛覺醒的聖魂者也不例外,更謬說是聖魂者刺客了。
軍方高層立刻派人開始調查此事,并分析聖魂者刺客的來曆。
在得知阿爾德的惡迹後,許多人都深感厭惡,并認爲聖魂者刺客很有可能是阿爾德當初傷害過的人,或是被害者的親朋好友,這回來刺殺阿爾德,十有**是爲了報仇。
這種猜測得到了許多人的認可,但也有一些聰明人提出不同的意見,認爲阿爾德的死十有**是一個幌子,隻是爲了轉移軍方的注意力,并伺機達成不可告人的秘密。
考慮到五年一度的大戰即将開啓,陰謀論也得到了許多人的認可,讓軍方高層拿捏不定。
與此同時,不少人還懷疑刺客很有可能潛伏在軍營内,随時都有可能再次作案,而要在無數軍人中找出刺客,其難度無異于大海撈針。
這一猜測一出現,就将陰謀論直至軍方内部,盡管高層第一時間将此事壓了下去,卻還是悄悄傳開了。
一時間,賀蘭帝[***]方人心惶惶,邊疆軍士寝食難安,唯有奴隸營表示很淡定,本來他們就過着朝不保夕的生活,情況再糟糕點也無所謂。
隻是無論如何猜測,高層都沒有想到奴隸營的奴隸身上,畢竟奴隸之環的功效擺在那,而奴隸中又怎麽可能會有聖魂者?要真是聖魂者,早就擺脫奴隸身份了。
隻是奴隸營作爲事發地點,奴隸兵們也輕松不起來,整個奴隸營都進入全面戒嚴狀态,奴隸兵被下令不準随意走動,每天都被限制在軍營内,弄得奴隸兵們郁悶不已。
“擦,到底是哪個王八蛋把阿爾德那狗東西殺了的?這不是給我們找麻煩嗎?”
“聽說是聖魂者,我猜十有**是阿爾德的仇人,阿爾德那變态是什麽德行你們也知道,有人來尋仇沒什麽奇怪的。”
“有道理,阿爾德那家夥還真不是個東西,要不是仗着他老爸的照顧,估計連奴隸營監軍都做不成,就他那肥頭大耳的醜樣,能做什麽?”
“就是就是。”
“不過,我倒是聽到了不同的說法,似乎高層認爲這是夏月帝國的陰謀,雖然不知道究竟是什麽陰謀,但肯定和五年一次的赤月之戰有關。”
“那我們豈不是很危險?”
“得了,再危險又能危險到哪去?别忘了,我們是奴隸兵,本來就是消耗品,能活下來的哪一個不是九死一生,就算有陰謀也肯定不是針對我們的,與其艹心這個,還不如想想該如何活下去。”
“也對,每次大戰,一個奴隸營的人起碼得死九成以上,有些奴隸營一死就全滅,對我們來說,真的沒多大區别。”
“是啊,哎……”
随着大戰臨近,壓抑的氣氛開始在所有的軍人頭頂蔓延,作爲死亡率最高的奴隸營,所有的奴隸兵都變得心情不佳,并開始努力訓練。
雖然訓練并不會提高多少存活幾率,可什麽都不做的話就太難受了,訓練一下至少還有點心理安慰。
不過,并非所有人都覺得阿爾德的死與奴隸營無關,至少,阿爾德的老爹阿德雷知道阿爾德死在奴隸營就大發雷霆,并将喪子之痛轉移到了奴隸營身上。
作爲帝[***]中的萬夫長,阿德雷的地位和本事就不是他的廢物兒子能比的了。
唯一的獨子橫死,阿德雷心中的憤怒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暴怒使得他失去了理智,幾乎想都沒想就申請過來掌控奴隸營。
盡管上司和同事苦勸了,可阿德雷不聽,考慮到阿德雷的心态已經不适合指揮正規軍,最終軍方高層同意了阿德雷的調職要求。
在阿爾德死後的第七天,阿德雷到了劉峰所在的奴隸營,成爲奴隸營的最高指揮。
奴隸兵們得知此事後,都是又驚又怕,畢竟阿德雷唯一的兒子死了,天知道阿德雷會幹出什麽喪心病狂的事。
懷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奴隸兵們在阿德雷前來報道的這天下午被監軍們叫到營地校場,而阿德雷則站在點将台上,冷冷看着奴隸兵們。
比起肥如豬頭的阿爾德,阿德雷就好看多了,其大約四十多歲,身材英武挺拔,隐隐透露着殺戮果決的氣息,冷人會不禁望而生畏,是個典型的軍人。
而且,聽說阿德雷雖然不是聖魂者,卻有着尋常聖魂者也無法匹敵的實力,是一員勇将,否則也無法成爲萬夫長,更無法将他的廢物兒子安排到軍隊裏混吃等死了。
看着一臉冷冽的阿德雷,許多奴隸兵都攝于對方的氣勢,紛紛低下頭不敢再看,并惶惶不安的祈禱阿德雷不要大開殺戒,有奴隸之環束縛,他們就是想反抗都反抗不了。
在這壓抑的氣氛中,奴隸兵們等待了許久,許多人都忍不住冷汗直流,覺得此刻比上戰場還要難受。
直至有人快要崩潰的時候,阿德雷才緩緩開口打破了沉默,而他所說出的第一句話,就讓所有人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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