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所有的死刑犯,隻要處決,幾乎都會在這裏進行。能夠在這裏處決的人,多多少少,都是做出大事,或者有身份的人。
菜市口,是下面的百姓,對這裏另一種的稱呼。
每當砍頭的時候,這裏有不少人圍觀,有小販就在這裏擺攤賣菜,而且生意不錯,因此有了菜市口這種俗稱,因爲忌諱,很多人都喜歡用這個來代替刑場掉稱呼。
如今帝國已經腐朽,最近幾年來,殺人殺的不斷,菜市口這裏,幾乎每隔幾天都有人推出來被斬首。這些賣菜的人也都吓怕了。他們擔心,在這裏賣菜,把自己的小命給賣了。雖然賣菜的小販更艱辛了,如今菜市口這裏已經很少有人敢在這裏賣菜了。
沈光來到帝都已經幾天了,并且在昨天順利的解決了第一單的生意。
目标雖然有些錢财,但對方也隻是一個小商人而已,作惡的方式,也隻是出錢勾結地方惡勢力的而已,雖然作惡不少,但這些力量都是借助他人的力量。
沈光處理這樣的目标來說再簡單不過了,一顆子彈過去,就解決了目标,并且在現場丢下宣傳單。
雖然不能得到經驗,但效率很快,讓沈光感覺很輕松。
完成任務之後,沈光心情不錯,今天特意起來個大早,到早就看中的一家店鋪解決早餐。在就餐的時候,聽說了今天午時,菜市口這裏進行斬首犯人的事情。
從沒有看過這個的沈光,好奇,就忍不住過來一看。
如今已經接近中午了,但天氣并不怎麽好,烏雲滾滾不說,所謂的午時在天色上看起來,反倒是像傍晚一般。
斬首還沒有開始,周圍已經聚集了一大幫看熱鬧的人。
“被殺的這家夥是誰啊?”
“不知道,應該是一個當官的吧,最近砍頭,當官的可不少,誰管他是誰啊!”
“我知道,我知道,他是奧琉斯,好像罵了大臣。”
“呵呵,又是得罪了大臣啊。”
“應該是吧,聽說這些罵了大臣的都不會好過的……”
“噓!小聲點,别讓人聽見。”
幾個說話的人,看到不遠處的沈光,立即停止了,全都靜靜的看着行刑的空地上,就好像之前不是他們說的一般。
沈光不理會他們,而是繼續聽其他人說話。
這裏的人很多,私下裏議論紛紛,不隻是眼前的人說話。沈光的聽力不錯,選擇性的聽取有用的信息,不用打聽就知道了很多的事情。
這又是一次互相傾軋,互相争鬥。
正在這是,一輛拉着囚犯的囚車過來了。
“冤枉啊!求大人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刑場上,衆人還沒有看清出情況,就聽到一個人在喊冤,在求饒。
這個時候,看到囚車裏的人,現場靜悄悄的,全都心中凜然,無一人生出嘲笑,鄙夷的想法來。
囚車裏的人樣子實在太慘了,神情看起來好像是被折磨的已經瘋掉了。他能夠活下來,看起來已經很不容易了,對于這樣的一個可憐的家夥,沒有一個人願意嘲諷的。很多人相信,即使他們面對這種折磨,能不能挺過來,還是兩說。
任他求饒,任他瘋癫,囚車沒有停下來絲毫,而是堅定的來到刑場中心,這才在這裏停下來。更不顧他的掙紮,兩個武士蠻橫的把人給弄下囚車。
本就被折磨的沒什麽力氣了,如今被人稍稍的一動,就再也反抗不得了。
劊子手也出現了,并且緊緊的盯着要被砍頭的人的脖子。
在衆目睽睽之下,高大的劊子手,表現的有些興奮,神情極爲的不正常。
“哈哈,在大衆廣目之下砍頭,真是太刺激了……”
他一邊走,一邊哈哈低笑着,笑容扭曲而詭異,讓聽到他說話和低笑的人,都驚駭的悄悄挪開,和這瘋子來看距離。
那個即将被斬的人,也被他吓壞了,這人如同吓壞的小雞一般,不敢叫了,也不敢掙紮了。
“這是贊克!聽說他就在牢中殺人,今天怎麽過來親自行刑啊?”
“不知道,不過我聽說他砍了上千人的腦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啊?”
“嘶!”
周圍人驚駭的看着贊克,極爲驚恐。
沈光聽到這裏,看向那個劊子手。
這人高大健碩,臉上帶着幾乎瘋癫的笑意。他的大嘴巴咧開,露出森森的牙齒來,看起要吃人一般。
周圍的人看到他,即使不知道他的傳說,依然吓的整個人都起來雞皮疙瘩,驚駭莫名。
時間并沒有等多長時間,就聽到監斬官喊了一聲。
“時間到,行刑!”
劊子手贊克,舉起大刀,整個人手起刀落,幹淨利落的砍下一顆腦袋來。
噗!一腔熱血噴灑而出。
咕噜噜!砍下的腦袋在地上滾落台下人群之中,死不瞑目的眼睛瞪視着,吓的那些人猛然的後退。
人群出現一陣騷動,許久才平複下來。
“……”
現場看着頭顱和無頭的屍體很靜。
滴答,滴答。
“啊!下雨了!”
雨滴打破平靜。
“快點回家,别淋着雨,生病了就不好了!”
看熱鬧的人看着天空,立即四散而去,整個刑場,眨眼睛就走的一幹二淨。
地上,隻有一顆頭顱,以及無人收拾的身體,被雨水打濕。
沈光也跟着周圍的人離開了,并且跟着劊子手贊克一起離開。
贊克,未來的帝具使,其帝具具有五視的能力的能力,并且在他使用帝具,到處在夜間殺人。
沈光對這個帝具很感興趣。
贊克現在還沒有得到這個帝具,但他比較接近使用帝具的人,跟着他,提前一步弄到這個帝具也不錯。
至于贊克,這個不斷殺人的劊子手,還是不要拿這種危險的帝具爲好,說不定還能因此而多活上一段時間,讓其他無辜者,不受到傷害。
砍了一個人頭的贊克,很興奮,一個人帶着砍頭的大劍,帶着滿足似的瘋癫笑容而回。
路上的人看到他,吓的如同受驚的小兔子一般,紛紛避退,不敢接近他。
贊克,對此不以爲意,一個人繼續而回。
雨下來,他任由雨水打濕衣服,整個人如同失了魂一般,眼神有些恍惚,動作有些飄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