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給我,大家一起吃,我把錢給你,其實我就是進來避個雪,一會公交車來了我就走。”
“你這孩子,避雪就避雪呗,整那麽多沒用的。”
這位售貨員在四十多歲的年齡,叫憨皮孩子也沒有錯,再說了,是憨皮先逗的人家,人家說他他也不能說什麽。
“開個玩笑而已,阿姨不要太認真,再說了,我不是買瓜子賠禮道歉了嗎?”
“噗呲。”另外一名售貨員笑了起來。
估計她也是第一次看到憨皮這樣有意思的人,可惜憨皮估計到沒有意思,不知道怎麽回事,每個供銷社都是一群阿姨大媽級别的售貨員,他就沒有見過那個供銷社有年輕的售貨員。
還好公交車并沒有讓憨皮等太多時間,要不然還真是無聊。
上了公交車,給了售票員五分錢,找了個地方坐下。
憨皮剛坐下,售票員走了過來,遞給憨皮一張票。
“不用了,我不需要票。”
“那也要給您,您不需要可以扔了,但是我不能不給。”
這售票員還挺有原則,也是,這個年代沒有多少人沒有原則,估計除了極少數人,就是憨皮這樣的人,不過憨皮不是沒原則,而是經過後世那個年代的人,對于這些東西根本沒有什麽概念。
“那好吧,給我吧。”
憨皮要是早知道售票員會把票送過來,剛才給錢的時候,他就等一下了,還讓人家專門跑過來一趟,确實有點對不起人家。
南城離北城并不遠,坐公交車也就半個多小時,也是,這個年代的帝都本來就不大,也就是後世的二環以内,二環以外基本上就算是郊區了。
陶然亭,白紙坊大街,齊主任就是在這裏碰到的徐大海,憨皮也來到了這裏,不過人海茫茫,想要找到徐大海也不容易,現在又下着小雪,路上根本就沒有幾個行人。
可是憨皮還是要找,确切的說是等,等着徐大海出現,路上除了來來回回的紅袖标,就剩下憨皮這麽一個人,不過憨皮也是穿着一身紅袖标的衣服,所以并不會引起别人的注意。
不過這雪下的有點煩人,沒辦法,憨皮在附近找了個供銷社,進去買了一把傘,一把油紙傘,這個年代也就是這種傘布料那麽緊缺,誰舍得用布料做傘。
一片白茫茫的大街上,一個人,一把傘,還真有點詩情畫意,可惜憨皮不是美女,要不然就更有畫意,不是美女,也就沒有人會去注意他,這倒是還不錯。
憨皮就怕别人注意他,别人都注意了,徐大海能不會注意,估計沒等憨皮看見他,他就先看見憨皮了,如果是這樣的話,憨皮算是白忙活了,因爲這一次如果讓徐大海再跑了,估計想找他就更難。
一上午什麽發現也沒有,沒辦法,憨皮去了附近一家飯館吃了點東西,準備下午接着等,隻有徐大海在這裏出現過,那麽就說明他住的地方離這裏不遠,之所以沒有出現,估計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爲下雪。
早上知道他要出來,李雨熙給他特别加了一件衣服,另外還把圍脖,手套都給了他,所以憨皮并沒有感覺到冷,下午等了一下午,還是沒有發現徐大海,沒辦法,憨皮這樣先回去。
還是7路公交車,不過不是上午自己過來坐的那一輛。
“回來了?冷不冷?”
憨皮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飯店,李雨熙看到憨皮回來,連忙跑過來問。
“不冷,對了,讓猴子給我準備一個鍋,我吃點東西,餓壞我了。”
“你中午沒有吃飯嗎?”
“吃了,不過味道不怎麽樣,我吃的比較少。”
“行,我知道了,你等着,我這就讓猴子給你準備。”
飯店這邊,憨皮基本上就放手了,他隻要把底料調好就可以,需要什麽口味,猴子就可以直接給顧客準備,根本就用不着憨皮在這裏看着。
因爲不用炒菜做飯,飯店清閑了很多,李雨熙現在隻負責收錢收票就可以,猴子一個人完全忙的過來,有時候如果李雨熙不在這裏,猴子自己也可以。
李雨熙去廚房告訴猴子,憨皮在一張長方桌坐了下來,就一個人,憨皮不可能坐大圓桌,那樣太浪費,還好這時候店裏的人并不多,要不然他隻能帶着火鍋去後院吃。
“看看這些夠不夠?”
火鍋還沒有上來,李雨熙先把菜給上來了,而且大部分都是肉。
“吆,可以啊,老闆娘親自上菜。”
旁邊一張桌子上,一名紅袖标調侃着,這些家夥都是這裏的常客,當然知道憨皮和李雨熙是兩口子,而且還都認識,平時開個玩笑什麽的,都很正常。
“滾蛋,要不要我把你媳婦叫過來給你上菜。”
憨皮是那種吃虧的人嗎?當然不是,另外兩個人比較熟悉,憨皮也給他開着玩笑,隻是憨皮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爲什麽?因爲大家都知道,這名紅袖标的媳婦是個什麽樣的人。
那絕對是個潑婦啊,不但潑,而且還很厲害,把這名紅袖标收拾的服服帖帖,讓他媳婦來給他上菜,那不是開玩笑嗎,估計不收拾他就是好事。
“哈哈哈哈哈。”
“……”
另外幾名和他一起的紅袖标聽到憨皮這麽說,都大笑起來。
因爲他們也知道這件事,可能比憨皮知道的還清楚,要不然就不會笑的怎麽大聲。
“你們這些家夥,一個個都不是好玩意。”
這名紅袖标氣急敗壞的說了一聲,然後就開始低頭吃東西,好像他吃的那不是肉,而是憨皮和另外幾名紅袖标,不過這也不能怪别人,誰讓他先惹人家憨皮。
整個新街口誰不知道,憨皮那是有名的疼媳婦,從來不會讓媳婦受半點委屈,這家夥好死不死的就給碰上了,也活該他倒黴。
“你啊,他說就讓他說呗。”李雨熙給了憨皮一個白眼。
可能是不忍心吧,憨皮這可是結人家傷疤啊。可以說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往人家傷口上撒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