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陲鎮”的曆史可以追溯到帝國建立之前,當時高等精靈與矮人之間的「長須之戰」——這是高等精靈的稱呼,矮人稱之爲「複仇戰争」,終于落下帷幕,最後的結果是以“群山之子”的慘勝而告終。
高等精靈全面撤回「奧蘇安」,遍布舊世界的殖民點全部荒廢,而矮人也因爲自身實力受損,不得不龜縮在山間要塞中,在遭遇一場意外的大地震後,再次元氣大傷。
秩序陣營兩大種族因爲這次“内戰”,全都慘遭重創,即便到了幾千年後的今天,也遠遠沒有恢複到當年的盛況,尤其是矮人王國,更是陷入了綠皮與鼠人的兩面夾擊,有如風中殘燭,岌岌可危。
那場舉世矚目的大戰結束之後,借着這段空白期,舊世界的人類開始崛起,在綠皮,野獸人以及其他怪獸的威脅之下,他們像頑強的野草,深深紮根在一些富饒的土地上,形成一個個全新的部落和城鎮。
亂世出英雄,其中的佼佼者,就是「昂布羅根部落」的酋長,西格瑪。
他在短短十五年之内,通過狂風驟雨的武力吞并,剛柔并濟的外交手段,還有無人可以比拟的人格魅力,一連征服了當時最強大的十一個部落,并與矮人「至高王」克甘·鐵須建立了親如兄弟的友誼。
在統一了所有人類部落後,西格瑪并沒有就此滿足,他将目光投向了那些橫行于漆黑森林與蠻荒曠野的異族生物,這是一場争奪生存空間的大戰,決定了人類這個新生種族的未來,而最後的大決戰就發生在黑火隘口。
邊陲鎮,就是當時人類大軍駐紮的營地所在。
那是一場在吟遊詩人口中傳頌了數千年的史詩之戰,面對猶如潮水般的綠皮狂潮,人類士兵與矮人勇士并肩作戰,毫不畏懼地與這些比自己體型龐大得多的敵人厮殺在一起。
當西格瑪用自己的符文戰錘「蓋爾·瑪拉茲」将獸人軍閥的頭蓋骨敲碎後,“第一次黑火隘口之戰”以聯軍的勝利告終,經過一系列的追擊與屠殺,綠皮不得不得暫時退出世界邊緣山脈以西,也就是今天的“邊境親王領”的土地。
而這一戰,也徹底奠定了西格瑪的「戰神」之名,來年,他就在自己的出生地“阿爾道夫”,被擁立爲新成立的帝國之主。
雖然聲望如日中天,但西格瑪并沒有把帝國變成君主專制的國家,相反,他把大部分土地和權力歸還給了當初那些被自己征服的部落,原來的部落變成了新的行省,仍然屬于之前的酋長,隻不過他們的稱呼變成了選帝侯。
這些行省擁有相當的獨立自主權,但所有選帝侯必須效忠帝國皇帝,而每一任新皇,都是由選帝侯從當中投票選出。
獨特的制度使帝國在接下來的幾百年裏迅速發展起來,甚至一度占領了現在的“邊境親王領”,建立了名爲“利希騰貝格”的新行省,但好景不長,随着各種内憂外患頻繁疊出,時至今日,帝國的行省數量已經從最初的十二個行省縮減爲十個,其中還有相當大的一塊領地被邪惡的不死生物統制。
雪上加霜的是,就在不久前,帝國最大的港口城市,舊世界的貿易中心,同時也是最重要的稅收來源,瑪麗恩堡宣布獨立,這對帝國可是相當大的打擊,也直接導緻了皇帝迪特爾四世的下台,來自瑞克領的選帝侯威廉三世成爲新皇。
威廉三世登基後,經過幾年的調控,帝國似乎重新回到正軌,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像艾維領這種剛剛經曆了綠皮肆虐的行省,也得到了來自中央的大手筆資助,雖然腐敗與貪墨總是無法避免,但在大量金克朗的投入下,“邊陲鎮”迅速得到重建。
破敗不堪的城牆在矮人工匠手中得到修補,雖然還是能明顯看出戰火摧殘的痕迹,但起碼能夠發揮原本的作用。
損失慘重的守軍也得到了補充,而且爲了防止覆轍被重蹈,更先進的武器和裝備被派發下來,使得原本就稱得上艾維領最精銳的部隊,戰鬥力更上一層樓。
「群山守衛」,這些身穿“艾維領”傳統黃黑制服,但是特地繡了火焰标志的士兵訓練有素且堅毅無比,他們手持長戟和火槍,在城牆被攻破的時候仍然死戰不退,等到綠皮大軍過境後,幾乎十不存一。
經過幾年的整頓和休養,這支鎮守在邊陲鎮數百年的軍團再次恢複到五千人的編制,而且他們裝備已經煥然一新,尤其是其中一千人持盾重步兵,手上的巨盾和铠甲全部出自矮人工匠之手。
如今他們的目标隻有一個,那就是用盡一切辦法,将未來一定會出現的綠皮攔截在城外,避免悲劇再次發生。
除了「群山守衛軍團」,就在不久前,現任選帝侯格倫沃爾德伯爵又将領地裏的另一支精銳,「夜鴉捕死者」也派了過來,在他看來,這支擅長箭術和追蹤技巧的部隊将作爲原有守軍的有力補充,确保将來萬無一失。
隻不過在「群山守衛」看來,這種行爲卻是一種對自己的不信任,私底下甚至有人覺得這是對數百年軍團曆史的侮辱,尤其是那些背着長弓的“烏鴉獵人”來到以後,一個個趾高氣昂目中無人,不少人心裏都憋着一團怒火。
第三大隊第九中隊的中隊長弗萊徹就是其中之一,作爲經曆了八年前與綠皮血戰的老兵,他戰鬥到了最後一刻,曾親眼目睹那個肥壯得像暴熊一樣的地精軍閥駕着戰車,揮舞着巨斧,直接将城門砸開,雖然當時他們奮不顧身的沖了過去,但最終還是無法阻擋數量遠遠超過自己的敵人。
在僥幸生還的弗萊徹看來,伯爵大人将那些烏鴉派過來,是對死去袍澤的極大不尊重,讓他和那些老兄弟們都非常寒心,這些天一直都處在憤怒的狀态中,偏偏在這種時候,風平浪靜了很長一段時間的“邊陲鎮”,又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