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英國軍隊正在踏上法蘭西的土地,上一次爆發戰争還是在半個多世紀之前,當初浩浩蕩蕩的普法聯盟擊潰了強盛的法蘭西,如今他們要再一次擊潰卷土重來的拿破侖。
死人應該躺在棺材裏,不應該再出來興風作浪了。
英國人聲東擊西登陸作戰方式讓法國指揮部感到震驚,他們全然沒有想到戰況最激烈的加來海峽居然隻是一個幌子,真正的登陸地點是法國的西海岸的中部。
所有的将領都始料未及,全然沒有想到他們會被英國人狠狠的耍了一次,所有的一切都是爲了這次的登陸而做準備,不湊巧的是,法軍的指揮部高層完全沒有在這一片半島部署打量的兵力,僅有一兩個師的兵力保護塞納灣和聖馬洛灣的側翼安全。結果保護側翼安全的部隊遭遇上了英國軍隊的主力,被打的潰不成軍,往後退守。
不得不說這麽諷刺的局面還是第一次出現。
“讓奧爾良軍團緊急向瑟堡地區增援三個步兵師的兵力,一定不能讓英國的軍隊越過聖洛,否則的話,整個半島就等于落入了英國人的手裏,把我們停靠在塞納灣和聖馬洛灣的艦艇也會遭到威脅。一場戰役的成敗在此一舉,趕緊!”
而讓拿破侖感到更加棘手的問題現在才開始,因爲英國人的登陸地點選擇在法國的中部,他們不可能讓德意志的軍團跨越大半個版圖深入内陸,這絕對是把法國的北方地區拱手相讓給德意志。
部署在比利時邊境線的法軍此時更加不能動彈,英國人還在猛攻加來的海岸線,德國人也虎視眈眈的準備加入這場戰争,等同于有将近七八個師的兵力困守在北線地區,無法參與到南線的作戰。所以拿破侖隻能靠普法戰争結束之後組建的奧爾良軍團來抵抗敵人的入侵。
“俾斯麥,這就是你的反擊嗎?我設計了這麽久的局,你就想來一個背後捅刀子作爲我陷害你的回報?”
拿破侖皺起了眉頭,他一言不發的盯着地圖,試圖找出破解困局的方法。
“法國不單單是盟友,還是紮入法蘭西心髒的不安定因素。我們不能讓德國人孤軍深入,也不能讓英國人如願以償。”
拿破侖轉過身,對身後的勒伯夫說道,“傳遞命令下去,必須将英國的侵略者消滅在邊境線四周圍,不計任何代價,我們絕對不能讓他們深入到法國的内陸。如果英國軍隊深入到了法國的内陸,那麽就執行下一個作戰計劃。部署在法國北部的萊茵軍團,依舊原地不動。入侵者交給麥茨和奧爾良軍團去解決。他們的任務是對付随時可能南下的德國人。要是對方下來搶奪勝利果實,那就更加棘手了。”
“俾斯麥給我們出了一道難題,現在我希望各位都能夠打起精神來解決這個問題,否則的話,接下來就隻能夠看着大不列颠和德意志兵分兩路入侵法蘭西了。而俄羅斯人靠不靠得住,我還不知道。但是最終還是得靠我們自己戰勝入侵者。除此之外别無他法。”
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如今的局面恰巧考驗着每一位法國将領的能力,一旦處理不好他們可能面對普法戰争之前更加棘手的問題。
“假設德國人不會進攻的話,那麽我們的入侵者就隻有大不列颠一個。對付英國人的話隻需要将他們全部封鎖在邊境,在海面上,或許法國不是英國的對手,但是在大陸上我們從來沒有害怕過。”
“假設法國戰勝了英國之後,德國再介入的話,那麽我們就需要一個能夠制約德國擴大戰事的安全措施。俄羅斯。關于巴爾幹半島的問題,法國已經準備跟俄羅斯合作了。安巴爾幹半島的問題變成了戰争沖突,德國人無論如何都會站在奧匈帝國這一邊,而我們自然要堅定的站在俄羅斯這邊。最終俄羅斯也會向法國宣戰,這樣一來,将能大大的緩解我們面對德國軍隊的壓力。但願是吧。”
實際上俄國能不能緩解德國邊境線帶來的壓力還不清楚,因爲在拿破侖的印象中,1915年5月沙俄正式同德國和奧匈帝國全面開展。在戰争初期,沙俄軍隊士氣很高,打了幾場小勝仗,可是後來卻被強大的德軍打的滿地找牙,短短時間内便損失了大部分的兵力。讓沙皇亞曆山大三世虐菜還行,真正要碰到德意志這樣的對手,除非領導人是斯大林在世,還有政委拿着槍帶頭沖鋒。
“都考慮到這個因素了,萬一德國人不發動進攻呢?腓特烈三世願意遵守協議,會比冒險的發動進攻更劃算。畢竟他們不費吹灰之力就能獲得大片的殖民地,跟法國硬搶的話,到頭來還有可能什麽都得不到。”
“那就最好了,沒有人希望看到戰争爆發。”
拿破侖白了他一眼,本來按照他原本的計劃就應該是這樣,隻不過腓特烈不知聽信了誰的話,才有可能準備采取背叛盟友的做法。
他繼續說道,“如果不是俾斯麥的攪局,現在德國應該往套裏鑽了。隻能希望俄羅斯揚言的威脅能夠壓制住德國,不然的話,接下來我們可能還要再打一場普法戰争。這一次的戰敗者,将會被徹底的剝奪政治地位。”
爲了應對這場戰争,拿破侖在好幾個月之前法國的駐外部隊不斷的往回調,吸取了上一次普法戰争失敗的教訓,現在法國人已經的提前做足了充分的準備。
爲了這場戰争,拿破侖整整準備了将近十五年,耗費了差不多六千多的日夜,加固法國的一磚一瓦,完善了軍事力量,最終誕生了一支由拿破侖親自指揮的帝國軍團。
等待了太久,早已平息的血又重新開始沸騰了起來。
這一次,他們絕對不會再成爲輸家了。
拿破侖笑着說道,“這場仗,可比普法戰争刺激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