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戰艦正在緩緩地向地中海方向前進,桅杆上高懸的米字旗宣示着主人的身份。
這已經是英國的艦隊算不清第幾次出沒這一片海域。在海面上他們就是當之無愧的死神,不,一群比死神更可怕的家夥。
戰列艦能夠輕而易舉地撕破的人的甲闆,大不列的依舊維持着榮耀和輝煌。他們的工資必将永世長存。與維多利亞女王這個稱号一樣被世界銘記。
劍橋公爵惬意的吹着海風,還吹奏着口哨。他終于等來了自己最想要看到的局面,沃爾斯利在埃及的戰役中全面失利,原本輕松的圍剿戰,最終變成了拉鋸戰,還讓英國陸軍騎兵損失慘重,這讓英國女王感到非常的丢臉,他們可是大不列颠帝國。作爲一隻強悍的帝國軍隊這麽可能輸在埃及的殖民地中。
歸根到底,還是因爲埃及的地理環境太重要了。導緻英國人根本不可能像入侵阿富汗失敗之後一樣的放棄他。必須要将埃及牢牢的掌控在自己的手裏。否則英國統治世界的偉大宏圖将會被打破。
“我真是想不明白,明明就是大不列颠的精銳,爲什麽面對一群愚蠢的法國人居然還輸得這麽難看。難道我們陸軍的高層出了一幫法國的間諜嗎?”
劍橋公爵尖酸刻薄的諷刺着那些失敗者。在他看來,英國人根本就不會輸。他們擁有最先進的武器,最強大的軍隊,比起南非和阿富汗的失利,輸了埃及戰争簡直就是毫無天理可言。
“算了,這幫廢物隻配回去之後站在軍事法庭反思自己,接下來的埃及戰場,我又能獲得怎樣的榮耀呢?真的是拭目以待啊。”
劍橋公爵的嘴角勾勒出一個不易察覺的微笑,此時他還不知道什麽是被拿破侖支配的恐懼。
“廢物,都是一群廢物,爲什麽你們連法國人的騎兵都搞不定?大不列颠花了這麽多錢來培訓軍隊,不是讓你們來當擺設的!”
“騎兵隊那可是我們最精銳的力量,你們居然就這樣的放任他們去送死?如果不是我現在被解除了所有職務,我真的想一槍崩掉你們全部軍官。”
沃爾斯利咬牙切齒的強調了一遍,“全部給我送上軍事法庭,然後再崩掉你們所有人。”
被挨罵的軍官不敢頂嘴,沒來得及救援的确是他們的失誤,因爲誰都沒有預料到作爲圍追堵截的騎兵,居然會遭到敵人的反殺。在他們之前的經驗裏,從來都是追逐獵物的餓狼,爲遭到過被人反殺的情形。
而現在他們終于知道被法國人盯上是什麽樣的感覺了。
此時沃爾斯利正在大發雷霆,因爲他實在不知道應該怎樣去跟英國王室去解釋騎兵隊全軍覆沒的慘敗。再加上劍橋公爵已經趕往埃及,他終于意識到自己犯下了多麽愚蠢的錯誤。
革職的命運是逃不脫了,搞不好倒黴的沃爾斯利将軍還要被送上軍事法庭,接受屈辱的審判,政見不同的劍橋公爵巴不得看到自己出事,才能夠把競争對手打壓下去。
“完了,一切都完了。還以爲埃及會打出一場翻身仗,但是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
沃爾斯利揪着幾根悉數的頭發,喃喃自語的說道,“爲什麽,爲什麽最終還是失敗了。難道法國人隻需要集中精力對付我們其他的東西都不管了?是不是他們還有其他的小秘密,我們沒有發掘出來。”
“是不是法國人在背後到底還有什麽小動作沒看到。”
沃爾斯利的腦海中全是疑問号,他确信一切都沒有這麽簡單。實力不如自己的法國人能夠在埃及扯平局勢,必然還有其他的手段。将這些秘密發掘出來才是重中之重。
“之前英國之所以吃虧就是沒有預料到那些不起眼的小動作。法國人他到底在哪裏布置了埋伏。讓我們琢磨不透呢?”
他盯着地圖,突然瞄到了埃及下面的蘇丹殖民地,然後想起了一件事情。之前英國同時也在蘇丹駐紮了一支軍隊,一開始沃爾斯利準備打算利用蘇丹南部的英國軍隊牽制住開羅的一部分有生力量。好讓他們落入兩線作戰的困境之中。然而蘇丹并不留情,趁着整個埃及内亂之際,蘇丹方面率兵攻打殖民地軍隊,現在搞得整個局勢非常被動。。
他一拍腦袋,似乎意識到了什麽。
“蘇丹,對了還有蘇丹,爲什麽我沒有想到呢?從地圖上看開羅明明就是兩面受敵的情況,駐守在蘇丹的軍隊遲遲不動手,難道開羅已經和馬赫迪王國合作了嗎?這就非常有意思了如果對方已經跟法國人合作,就算劍橋公爵想要前後夾擊,也是不可能了。”
“看來還是我把問題想的太簡單了。說不定法國人早就跟蘇丹方面,眉來眼去。”
利用蘇丹起義軍拖住英國人,這樣一來,就等同于爲他們創造了機會。部署在開羅的軍隊就能夠随心所欲的對付北上的威脅,啊,不是采取兩點作戰的方式。
想了一下,沃爾斯利決定把這個情報給扣下來,他才不會願意給自己的死對頭提供任何有價值的情報信息,他也要讓對方嘗到面對法國人時的絕望滋味。
我輸了,你也别想有好日子過。
“你們不用叫我長官,剛剛從英國方面派發過來的電報。我被取消了指揮官的資格,他們将會委派另外一個人來帶領你們作戰。他将會直接的空降到指揮部,接管所有的權利。至于他是不是一個合國的指揮官,那就見仁見智了。但願他所率領英國軍隊不會重蹈覆轍。但願他很清楚自己的對手是什麽樣的角色。這還是第一場仗,接下來還有無數的噩夢正在等待着他。劍橋公爵我希望你會永遠的記住這個名字。”
這一天,沃爾斯利感覺到了被拿破侖支配的恐懼。
“永遠的記住你的對手,他的名字叫做拿破侖。”
“還有它是一隻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