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消息傳到了歐洲各國的領導人耳朵裏,大家都感到非常意外。畢竟他已經在兩任德皇面前鬧過了辭職風波了,第一次是威廉一世逼迫他辭職以便緩解因爲俾斯麥引起的政治風波,第二次卻是他主動辭職,因爲腓特烈三世已經逼得他無路可退,隻能選擇這麽做。
以腓特烈三世爲首的國會派終于赢了,在這次的政治沖突中,他們以絕不退讓和絕不妥協的态度逼的俾斯麥無路可退,在爲人臣面前隻能夠以辭職來結束這場政治鬥争。同時也是告訴英國人,德國内部的“倒法派”已經無計可施了,他們隻能自求多福。
這樣的結局,格蘭維爾自然是不願意接受,他花了那麽多的心血才打通了柏林内部的關系。結果到頭來俾斯麥的一紙辭呈讓他所有計劃都功虧一篑。法國人隻走了一步棋,就逼的倫敦無路可走。
沒有辦法,格蘭維爾隻好将情況如實的反饋給格萊斯頓首相,告訴他英國的外交政策失敗了,希望首相大人能做好一場戰争的準備。
格萊斯頓首相面色陰沉,他望着格蘭維爾反饋的情況,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拳頭。
“這次整個歐洲都要跟我們作對的意思嗎?現在俾斯麥辭職了,腓特烈三世又堅定了信念要跟法國聯盟,這是要逼得英國出手。”
英國奉行大陸孤立政策,所以他沒有政治盟友,一旦發生了利益沖突就是靠戰争解決問題。克裏米亞戰争打俄國人都夠吃力了,對付法國人格萊斯頓首相心裏也沒有多少底氣,法國志願者剛剛幫助一群鄉下農民組建的民兵團打跑了德蘭士瓦的侵略者。導緻現在格萊斯頓首相都沒有辦法向國會解釋,爲什麽是最強悍的英國陸軍會打出這樣的水準?
“除了發動戰争,捍衛大不列颠的尊嚴,已經沒有其他辦法了。就算那個傳說中的金礦的确存在,也應該屬于英國而不是屬于法國人。這裏是南非,不是法蘭西,就是一塊彈丸之地。法國的志願者守不了多久,隻要我們不斷的派兵進入,并且封鎖近海的海岸線,法國人絕對沒有機會在前進一步。我們完全可以用圍剿的戰術逼他們投降。”
就算你們法國人擁有世界上最先進的輕武器,然而英國人能夠将他們完全的耗死。
“我們要趁着法國和德國兩個國家還沒有采取一緻對外的手段之前拿下德蘭士瓦,世界上最大的黃金礦應該屬于英國,如果被法國人拿去,那麽他們就能夠重新崛起。如果落到了德國人的手中,以軍國主義爲傳統的柏林将有機會發展一支帝國海軍,如果他們在聯合法國人的話,實力足以重新組建歐陸的新秩序。”
格蘭維爾不是危言聳聽,都像他一開始打死都不會相信法國和德國能夠放下前嫌成爲盟友,然而的腓特烈三世上台之後,這些不可能都變成了現實。
拿破侖似乎早就預料到了事情會怎麽發展,所以他走的每一步荒誕無稽的棋,背後都隐藏着其他的深意。
“現在法國政府不承認那些志願者是軍隊,也就是說我們無法直接跟法國宣戰。”
格萊斯頓首相懊惱的搖了搖頭,最終憤憤不平的說道,“那麽我就要殺光那些法國志願者,讓巴黎知道我們英國人不是好惹的。現在立刻派遣艦隊封鎖南非的金海岸,絕對不能讓任何一艘法國或者英國的船隻登陸南非。”
然而在德蘭士瓦,除了之前登陸上岸的法國志願者之外,還迎來了一群德國人。他們也是柏林直接派遣到南非幫助布爾人抵抗入侵者的志願者。隻不過這群人沒有打着德意志的旗号光明正大的進入這片海域。他們使用的是荷蘭的國旗,反正三色旗的顔色跟法國一模一樣。
而這群所謂的志願者一眼望過去就能認出他們是軍人,動作神态嚴謹的一絲不苟。與那些已經熟悉了德蘭士瓦的散漫法國人相比,德國軍隊看起來更像是來打仗的。
印刻在骨子裏的高傲注定讓這群德國志願者對于法國人嗤之以鼻。他們怎麽都不敢相信,就是這樣一群人在巴黎攔住了德國精銳的進攻,在邊境線組建了一條不可跨越的防線,讓德國軍隊吃盡了苦頭。
在他們眼中,法國人就是軍備松懈,毫無紀律的一群人。
格蘭士瓦并沒有留下太多的空閑時間來歡迎這群剛剛踏上非洲土地的志願者,還沒有熟悉情況多久,殖民軍隊又發起了沖鋒。
雙方都立刻進行了集合,那讓德國志願者感到驚訝的是剛才還散漫無比的法國人一瞬間如同換了一個人,立刻進行了集合。他們跳下了戰壕,架起了機槍,以最快的速度瞄準了英國人的前進方向。
他們甚至還在槍口裝上了刺刀,準備随時跟入侵者發動一場短兵戰。
英國的殖民軍移動的非常緩慢,他們還沒有摸透法國人的戰術,之前的一次沖突中,在對法軍極不利的情況之下,他們居然在馬克沁機槍的掩護下發起了豬突沖鋒,英國人還沒有搞清楚怎麽回事,就突然看見一群不要命的法國人沖了上來,沒有心理準備的英國軍隊立刻崩潰,原本以多打少的戰局變成了他們被少數的法國人壓着打。
此時誰也不敢小觑那些全身破爛如同農民的法國人,雖然滿身的泥污,但是他們卻表現出一個帝國軍團應有的品質,
從普法戰争之後,印刻在每一個法國軍人骨子裏,決不後退的精神。
拿破侖重現了第一帝國時期的軍團,他們無堅不摧,他們戰無不勝。
拉響槍栓的聲音回蕩在戰壕裏,這是一場無聲的宣誓。每一個法國人都瞄準了前進的英國士兵。
大不列颠,準備好了嗎?
1806年的帝國軍團,他們從曆史的角落裏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