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社會認爲,俾斯麥利用無謬誤說法直接攻擊教皇和天主教,不利于統一新生帝國的統一,會制造分裂。
但俾斯麥低估了教會的勢力,他可能認爲自己比教皇高明,更無謬誤。所以他不能容忍歐洲有兩個無謬誤的人。
拿破侖對他的點評是,“俾斯麥是個聰明人,但這次确實在幹蠢事。”
事實正是如此,當局的暗探監視教師并迫害神甫,反而使德意志的天主教徒心向羅馬。大選中這些人一緻投中央黨和溫德霍斯特的票。此時俾斯麥還不想回頭,他變本加厲地命令法爾克逮捕科隆和波森的大主教。外加這兩個主教管區的所有主教,撤消1300個教區的教士。
暫時的壓下了不國内不和平的喧鬧之後,德國開始了對法國的瘋狂反撲。
負責向阿爾薩斯地區逼近的軍團由腓特烈親王親自率領,雖然隻是作爲要挾的軍隊存在,但是由于剛剛經曆了普法戰争,法國國内都一緻的認爲俾斯麥肯定會再次試圖挑起戰争,原本的輿論都在一邊倒,隻有拿破侖自信十足的認爲俾斯麥不會做出這種愚蠢的舉動。
因爲一場文化鬥争而擅自挑起危機的成本太大,而且他對于羅馬教皇的宣戰等同于得罪了包括法國在内的其他天主教國家。
按照原本的曆史演算,很快這場法德戰争危機将會遭到兩個帝國的阻攔,一個是殖民地遍布全球的日不落帝國,另外一個是賊心不死的東歐帝國俄羅斯。
阿爾薩斯地區彌漫着戰争的硝煙味,連其他人都感覺到對面德國人的野心。阿爾薩斯的日耳曼人正在呼籲所有人武裝起來抵抗德國的入侵。
阿爾薩斯地區的人民更認同自己法蘭西的身份,而不是德意志的身份。
巴黎遲遲不動的态度,讓當地人感到非常的不快。他們認爲軟弱的巴黎已經退縮,阿爾薩斯地區隻能自保了。
在德意志的軍團向邊境線靠近時,當地的天主教會帶頭,組織和武裝了一批民衆在邊境線上自願的反擊靠近的德國軍隊,這些天主教徒自稱十字軍團,讨伐俾斯麥率領的德意志異端。
整裝待發的武裝天主教徒協同當地的警察,開始在關口地區負責防禦,到處都能看見武裝民兵的影子,他們兇神惡煞的打量着對面的駐軍。并且晃了晃手中的溫徹斯特獵槍。
然而就在天主教會忙不疊的進行武裝時,另外一支部隊也迅速的行動了。從表面上看,他們跟法國的警察部隊并沒有什麽兩樣,阿爾薩斯地區的人民也不會對倍增的警察趕到任何的好奇,然而,當封存倉庫打開時,這些人的身份就不再是維持治安的警察。
他們開始裝備火炮和機槍,并且迅速的取代了十字軍團民兵組織,成爲了抵抗即将入侵的德國軍團的中流砥柱。
他們是拿破侖特别成立的阿爾薩斯軍團,專門針對德國人的一舉一動。
俾斯麥想要通過戰争威脅法國,就先過他們這一關。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整個阿爾薩斯地區都沸騰了,他們以爲巴黎許久沒有動靜,已經正式的放棄了這群人,卻沒有想到突如其來的轉折讓所有人都倍感意外。
德國軍團從萊茵-普法爾茨和巴登符騰堡兩個地方突入,靠近了邊境線,按照俾斯麥之前的設想,德國隻是在邊境線做做樣子,逼迫法國人在文化鬥争之中做出讓步。并不是真正的打算進行一場全面戰争。
他對腓特烈親王的交代是,即便最後在邊境地區真的爆發了小規模沖突,也是法國人率先挑起争端,德國軍隊迫于無奈的自衛反抗。
然而當腓特烈親王抵達德國邊境線時,才發現這一切跟設想的并不一樣。根據偵察部隊的情報反饋,法國在這裏一直駐紮着秘密的軍隊,平時都是阿爾薩斯警察的身份自居,直到這場危機爆發時才将真實的身份暴露出來。
“你說什麽?”
“阿爾薩斯部署了将近一個軍團的警察部隊?”
“什麽?阿爾薩斯地區的警察部署了火炮和機槍?”
腓特烈親王對反饋的情報非常震驚,在震驚之餘,他也意識到自己上當了,德國面對的不是毫無準備的法國,而是蓄謀已久的法蘭西軍隊,隻不過他們被僞裝成了阿爾薩斯自由區的駐守警察,天天警惕德國人對他們采取軍事行動。
腓特烈親王看着情報,若有所思的說道,“怪不得簽署巴黎合約時這些人這麽爽快的交出了阿爾薩斯地區,原來是早就有後手了!我就知道這幫混蛋不可信,當初普法戰争時就應該将他們一網打盡!立刻,立刻向柏林彙報,告訴他們阿爾薩斯邊境事情有變!”
腓特烈親王原本想讓傳令兵回報德國,但是想了想他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原本俾斯麥隻是想要給性格暴躁的腓特烈親王一個将功補過的機會,彌補他在梅斯要塞對峙中擅自違抗命令的錯誤。但是他沒想到向來以冒險機會主義著稱的腓特烈親王隻想着通過戰争,來彌補他所犯下的錯誤。
“等等,你先别去。把這個消息壓下來!”
他正愁着沒機會挑起邊境的沖突,既然法國人已經部署好了軍隊,那麽他們也就有借口光明正大的發動進攻。
“法國人已經違背了《巴黎合約》的規定,我們可以進攻了。不是我們故意挑起争端,而是巴黎在有意地欺騙柏林。”
作爲軍人的腓特烈親王完全沒有考慮俾斯麥的大局部署,如果說之前的首相拉多維茨之子隻是豬隊友的第一次助攻的話,那麽腓特烈親王錯誤的判斷法蘭西違背條約則給俾斯麥的政治外交一次緻命的打擊。
他信誓旦旦的說道,“德國軍隊完全可以先斬後奏,挑起戰争解放日耳曼人的阿爾薩斯!”
“爲了德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