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來就被當成鬥獸奴隸馴養,奴隸主爲了讓他們聽話,以各種方法給他們洗腦,剝奪他們的思考能力。以至于奎托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誰對他好,他就對誰好。
羅士信是所有人中對他最好的,也樂意爲羅士信做任何事情。
但是近年來卻完全沒有他的用武之地,練兵他不會,馬戰他又受到了身體的限制。多次外出征讨,也沒有他的位子。
奎托斯想法簡單,羅士信給了他一切,他卻幫不上任何的忙,覺得自己很沒用。
今天羅士信終于用到了他,親自點了他的名,讓他将面前大營的敵人殺潰。
奎托斯憋了那麽久,就如關在籠子裏的猛獸。這一開閘,整個人都呈現一種亢奮的狀态,仿佛打了屬性加成一樣,特别的賣力。
殺的極兇極狠。
擡手一刀,刺入一名突厥兵的胸口,順帶将他的心髒給挖了出來。
一名作戰經驗豐富突厥老兵,閃開了唐兵的揮砍,在對方力氣用盡的時候,一刀将之砍翻在地,顧不得擦拭臉上的血迹,目光搜索着自己第一次上戰場的兒子,卻發現看着自己的兒子的心髒讓唐軍的大将硬生生的從身體裏扯出來。 奎托斯那漆黑的膚色幾乎挂滿了紅白色的液體,腦漿與鮮血。都要掩蓋他黑人的特性,見又有一個不知死活的敵人向他沖來,亢奮的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圈雪白的牙齒。猙獰可怕。
但突厥老兵受到了兒子慘死的刺激,全然不顧,揮舞着刀,猛劈而下。
奎托斯伸手向上一擡,出手如電。
突厥老兵一刀揮下,期待的情況沒有出現,反而覺得右臂一松。緊接着着一股劇痛直傳他大腦,斜眼一看,他的手臂孤零零的。半截手臂都不知哪兒去了。
突厥老兵心中湧現一股恐懼之意,但随即響起了兒子的慘死:剛剛從軍,立志要成爲突厥最骁勇的勇士,奪回他們突厥人的朔北草原的兒子。那雄心壯志還未施展。卻讓面前的這個黑鬼那個煞星,一刀捅進了胸口,然後刀與手都消失在他的視線裏,再次出現的手中,手中多了一顆猶在跳動的心髒。
電光火石之間,突厥老兵忘記了恐懼擡起了左手,一拳砸向了奎托斯。 突厥老兵沒有任何猶豫。張開了嘴巴,身子前傾。就算沒有手也要咬掉面前這個殺他兒子的煞星的一塊肉。
事實證明,他想多了。
奎托斯他武藝就算他的本能,野獸一樣的本能。這個本能讓他在生死存亡的戰場上如魚得水。
再次不存任何遲疑的向前一刀,短刃從突厥老兵的鼻子捅了進去。
奎托斯的這一刀又狠又猛,足以置對方于死地。但是出于殺敵的本能,出于習慣,出于威懾敵膽……各種原因促使着他翻轉這手腕,挖坑一樣,匕首轉了一圈,将突厥老兵的整張臉都給了出來。飛腳一踹,屍體飛出三丈,仰面倒在地上。
突厥老兵的面門隻留下一個巨大的血洞。
“吼!”
奎托斯怒吼一聲,就如怪獸一般兇悍。
一名矮小精悍的突厥兵讓吓呆住了,甚至忘記了迎敵。
奎托斯也不客氣,上前一步,舉起盾牌當頭砸了下去。
盾牌是一件防禦裝備,但是在奎托斯的手中,盾牌是一件殺敵的利器。
純鋼打造的鋼盾,重達六十多斤,他左手揮舞起來如若無物。
六十多斤的鋼盾加上奎托斯的神力,直接将那名身材矮小的突厥兵的腦袋給打到了脖子裏去。
奎托斯的短刀至上而下,紮進突厥兵的腦袋,開了一個十字。
腦髓與鮮血,形成了十字形的噴泉。
奎托斯不再理自己的傑作,沖向另外一個對手,創造更新的。
奎托斯的勇悍兇殘早已人盡皆知!
羅士信對此并沒有制止,反而有些放縱。
在他看來怎麽死都是死,死的慘跟死的安逸有什麽區别?
因爲奎托斯的勇悍兇殘,大多數的敵人都受不住,心寒膽裂,以緻士氣低落,能夠早一些奠定勝局,早一些取得勝果,反而能夠少犧牲一些己方兵卒的性命。
何樂而不爲!
爲此他特地從軍中挑選出那些死士,那些嗜殺的兵卒編入奎托斯的部下,讓奎托斯傳授他們殺人的手段技巧。
以至于奎托斯與他直系的八十餘人都是軍中人人膽寒的存在。
便是己方兵卒,對于他們都存在着些許驚懼之意。
奎托斯如此,他的那些徒弟一個個也格外賣力,各展手段,将他們對手的突厥兵一個個的虐殺。
天節軍、右骁衛早已見識過奎托斯的手段,不以爲意。
但是邊軍卻是第一次見,震撼之餘,也發覺在他們的沖殺下,敵人就如土雞瓦狗一樣,不堪一擊……
對于他們的畏懼也少了好多,各自念道:他們都是一個軍隊的,害怕也是對方害怕,他們忌憚什麽?
這毫不猶豫的,舞動着刀盾,跟着奎托斯他們一兇悍打出來的優勢,将優勢擴大……
三路唐軍幾乎都以絕對的優勢,壓着突厥兵打,一步一步,蠶食占領着突厥部落。
全線占領整個粘怗部落,隻是時間問題。
羅士信看着三路大軍的表現,滿意的點了點頭。
如此戰果并不出他的意料:他并不輕視突厥的騎兵,但是在突厥部落裏打陣地戰,跟大唐步卒比起來,突厥就是三歲的小孩,娃兒……
“大将軍……”
羅士信派出來的斥候這時飛馬來報道:“烏部落已經來支援了,來了足足八千騎兵。”
“哈哈!來的正好!”羅士信打了一個響指道:“等的就是他了,蘇定方,這個烏部落的援兵就交給你了,給你五千,怎麽打,你心裏有數。”
蘇定方笑着領命道:“末将明白。”
羅士信瞧着羅藝部落的方向,笑道:“也不知那老家夥會不會上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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