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士信不時也會翻翻大唐的疆域圖,了解一下大唐疆域的情況。
一眼就能看出什麽地方代表什麽地方。從地圖上的形勢來看,突厥西以金山爲界,東着挨着高句麗遼東那一塊。不過因爲水草豐盛的緣故,突厥絕大部分分布在南部,鐵勒諸部則在北方,細說起來就如中國的版圖雄雞,雞背上蒙古國的那塊地方。
李世民以李靖鎮守靈州,又以李世績鎮守代州,差不多有點呈現東西夾擊的形勢……
看着以棋盤擺的地圖,也許李世民存着的就是東西夾擊的的想法。
果然!
李世民取出了兩枚代替李靖、李世績的棋子道:“這突厥制霸草原多年,疆域極爲廣闊。想要一戰而定,絕不容易。我打算到時候分兵而擊一路李靖從靈州由西向東攻打突厥,一路李世績從代州由東向西攻打……然後與草原上的一個部落結盟,讓他們封鎖住突厥的北部,以防他們讓北方深處逃竄。”
“那爲何不分兵三路?”羅士信好奇問道,也從棋盤上取過一枚棋子,放在大概慶州的方向,道:“出兵之際,藥師公由靈州自西向東,李世績大将軍出雁門關自東向西,再來一路出慶州朔方由南至北。三路大軍分而進兵。然後在輔以北方草原上的一盟友便形成了四面合圍之勢,保管讓突厥成爲甕中之鼈,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李世民大笑道:“英雄所見略同,我便是存着此意。大将軍你想,我們的目的是什麽?不就是經濟嘛!隋末動蕩,中原元氣大傷,傷得太重,一時間恢複不過來。在這百廢待興之際,貿然長時間的發動對外戰争。所消所耗會傷及大唐根基,加重百姓負擔。但是目前的情況,我們又不能不打。那怎麽辦?”他用手在棋盤上比劃了一下。自問自答道:“速戰速決,用最短的時間,最快的辦法,最強的效率。以極短的時間消滅突厥。将突厥覆滅。如此同樣能夠減少戰争給我們帶來的負擔。所以這一戰,我大唐将會以最強的姿态出擊,如秋風掃落葉一般,将突厥蕩平。我大唐戰将多雲,但論及最拔尖的三位莫過于李靖、李世績還有大将軍你了。”
羅士信終于明白了李世民的意思,“太子殿下是說,讓我來負責由南向北的這一路大軍?”
“不錯!”李世民目光灼灼,颔首道:“李靖用兵擅于奇擅襲。長于計謀算計,李世績用兵老練靈活。擅于鑽空子。而大将軍則擅長打硬仗,除了大将軍,相信這天下也再難找出第二個敢以兩萬步卒,正面迎戰突厥,還将突厥打退的人物了。這正面一路大軍的統帥,依照我的想法是非大将軍不可。所以我欲調大将軍爲慶州都督,接受楊文幹之職位,掌七州軍事,鎮守北方邊界。如李靖、李世績一樣,鎮守之時,派人深入突厥境内,調查突厥情況,了解突厥動态,方便日後用最短的時間,最快的方式将突厥拿下。”
“唉!”李世民說到這裏,忍不住長歎了口氣道:“我也知,如此決定有些不近人情,但是我與房玄齡、杜如晦等人商讨過,都一緻認爲大将軍是當仁不讓的最佳人選。”
羅士信聽了默然,平陽身居高位,李世民晉升爲太子,李元吉又因爲他而不知所蹤。現在她是大唐第一大将,自然是不可能跟着他一同前往慶州赴任的。這新婚燕爾的,分隔兩地,也實在有些殘酷有些不舍。同樣的還有鄭麗琬……
這人生在世,總要遇到一些兩難之事,自古忠孝不能兩全,不外如此。
猶豫了會兒,羅士信目光堅定了下來,道:“承蒙太子殿下信任,末将願意當次重任。隻是不知任命什麽時候下來……”
李世民用勁的拍了拍羅士信的肩膀道:“我就知道大将軍心系天下,不會拒絕。大概兩三個月以後,此事我還沒有向父皇提起,隻是一個預算……我也不是那麽不近人情的,新婚燕爾的就将你們給拆散了。三姐本就對我成見極深,我在冒然的将你們拆散了,不将我的剝皮抽筋才怪了。”
羅士信心中大安,至少還有兩三月的時間,蜜月期已經夠長了,這身爲大好男兒,有多少能力自當肩負多少責任。現今他已經走到了這一步,面對突厥……自當要盡力而爲。
聽李世民說道與平陽的關系,羅士信忍不住道:“平陽秉性剛烈,一時間接收不了,有什麽不适當之處,殿下擔待一二。”
李世民無所謂的擺了擺手道:“這個大将軍放心便是了,就算你是她的夫婿,對她的了解,未必就比我更多。她隻大我一年,我倆是一起長大的,一樣的喜好兵法騎射,玩得到一起去。她的想法心态,我再是了解不過了。便是因爲兄弟姐妹之間,我與她的關系最好,她才一時間接受不了,我不會在意的。”
羅士信也不再說話,突然想到一事,問道:“不知,殿下現在于突利的交易做的幾何了?”
李世民答道:“很不錯,他們打的厲害,各方面的消耗都超乎想象。突利以鹽鐵器械來收買拉攏部落與他并肩一線,常常一要就是萬數。我們不做金錢交易,皆以牛馬互換。足夠的耕牛,能夠帶動農業,巨額的兵器消耗,對于冶煉業也大有好處。”
羅士信嘿嘿一笑,露出了狐狸尾巴,道:“這個,陌刀陣固然是克突厥騎兵的利器。但是深入突厥腹地,陌刀陣緩慢的機動性将會成倍的放大,不利于草原上作戰。這個……殿下你看,既然我們大唐現在有了戰馬的來源,河曲軍馬場經過長期的投入,現在也有了很大的成效。這個你看……戰馬能不能額外透支許多。這樣經過兩三年的訓練,到攻打突厥的時候,也能出上力是不是?”(未完待續。。)
ps:不知不覺就在椅子上睡去了,更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