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探結束之後,攻城甲蟲的出現昭示着真正沖擊的到來,這些背負重甲,能夠掩護其他虛空蟲靠近城牆的巨型甲蟲是相當有效的攻城生物,甚至一度免疫了箭矢的攻擊。
但是,當法師們組合在了一起,進行群體施法後,情況迅速發生了反轉。
幾丁質甲殼?
抱歉,扛不住!
當巨大的隕石從天而降之際,就算攻城甲蟲已經進化出了相當可靠的背甲,仍舊一擊即倒。
沒辦法,在防禦力上,虛空蟲——或者說虛空甲蟲——本身就存在着極大的極限性,雖然虛空幾丁質是輕質可靠的材料,但單一的甲殼抗沖擊和抗法術能力相當有限。
在法術的作用下,一隻隻居心攻城甲蟲終于被擊倒在地,而這些龐然大物的摔倒對它們身下的虛空蟲來說,無疑是可怕的噩耗。
這意味着本來遮蔽着他們的幾丁質背甲成爲了天降橫禍,雖然幾丁質背甲屬于輕質甲殼,但龐大的體積還是讓其重量達到了一個難以承受的地步,而其他将天賦都點在了戰鬥上的虛空蟲顯然不怎麽擅長承重。
踩踏事故發生了。
雖然虛空母蟲依舊在努力的維持着秩序,虛空蟲的組織也還在,但倒下的攻城甲蟲的确造成了一定的混亂,在這混亂的情況下,虛空蟲的這次攻城沒有起到效果,隻能勉強撤退。
而少數撤退不及時的遁地獸……就隻能被淹沒在五顔六色的法術光輝之中了。
攻城……再次失敗!
……………………
半空之中,維克茲還是一動不動的注視着戰場。
對人類來說,慈不掌兵,而對于虛空生物來說,“同族”從來都不是一個劃分成分的概念。
虛空蟲結構簡單,缺乏智慧,隻有本能,在維克茲的眼裏,它們甚至沒有符文之地的小動物來得更有趣。
所以,這些虛空蟲的損失……也就那麽回事。
随着虛空對瓦羅蘭侵蝕的不斷加深,這種虛空蟲雖然不至于“要多少有多少”,但至少也是“數量多的可以随便使用”。
維克茲的任務是“消滅來到艾卡西亞的所有人”,爲了達到這個目标不計代價,區區一些炮灰的損失……毛毛雨啦!
于是,第一次正式攻擊失敗之後,第二次很快就又出現了。
依舊是大群的攻城甲蟲——在攻城甲蟲的身下,依舊是密密麻麻的虛空蟲。
移動要塞這邊倒是絲毫也不含糊,随着一番似曾相識的隕石天降,這些攻城甲蟲又一次全軍覆沒,而随着這些大家夥倒下,它們身下的虛空蟲也顯露了出來。
一直關注着戰場形勢的羅德皺起了眉頭。
又來重複的行動?
幾次試探,不僅是維克茲在總結,羅德也在逐漸了解自己的對手——從對方的行爲方式上來說,冷血、不計代價的試探和頻繁的改變策略以針對防禦是很明顯的特征。
所以,眼見着虛空蟲似乎故技重施,他自然的感覺到了一種不對勁。
總覺得對方在搞什麽陰招.jpg
但防禦方在這種情況下隻能盡量提防,在無法主動出擊的情況下,羅德也不能因爲擔憂而主動調整戰鬥策略。
萬一這是對方故意的,派虛空蟲送死就是爲了消耗施法者的法力呢?
就這樣,攻城甲蟲和虛空蟲的攻城組合連續來了五波——組合施法的法師們雖然有些疲憊,但還完全可以支撐住。
然後,在第六波沖擊的時候,維克茲終于亮出了自己的新招。
這一次,在攻城甲蟲身下的不再是那些虛空蟲,而是大量的獨眼蟲和巨口蟲!
巨口蟲倒是常見,但長得仿佛是小一号的監視者的獨眼蟲卻是第一次出現在的戰場上,随着一隻隻攻城甲蟲的倒下,獨眼蟲和巨口蟲以攻城甲蟲的屍體殘軀爲掩護,主動開始了和移動要塞城頭的交火!
最開始的時候,法師們還心有不屑——移動要塞有穩定的防禦屏障,任何能量都隻能單向通過,我在裏面可以打你,但你在外面攻擊隻能糊牆。
但是,随着獨眼蟲有準備的齊射,移動要塞的防禦屏障居然迅速出現了破損!
這種破損不是整個防禦屏障的失效,而是小範圍被淡紫色射線擊中後的“溶解”,雖然防禦屏障會迅速的自我恢複,但仍然有巨口蟲趁着這個機會将自己黏糊糊的、充滿腐蝕性的唾液吐了進來。
城牆上,一些沒有提高警惕的施法者就這麽中招了……
眼見着虛空淤泥開始飛濺,屏蔽炸彈迅速爆炸開來,防止中招者被虛空侵蝕,而與此同時,預備隊出手,直接火力全開,這些獨眼蟲、虛空蟲連它們的掩體一起,被徹底毀在了移動要塞前。
獨眼蟲和巨口蟲可不是炮灰,預備隊的出手對虛空大軍來說,是一次不小的打擊——但對于半空中的維克茲來說……這一切都很值得。
别的不說,但就剛剛關于屏蔽炸彈的消息就已經值回票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