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麗喀爾的飛行軌迹是弧線形的,幻影也是。
希維爾迅速地解決掉了大部分的守衛,六支巡邏隊之中的第一隊就這樣倒下了——而唯一剩下的那個家夥則是被希維爾一把按在了地上。
“現在,告訴我,諾克薩斯人。”希維爾将這個比自己還高了一頭的壯漢死死地怼在地上,“這裏的文職人員都在哪?”
“……”
“别跟我裝啞巴——你應該知道,這還是你唯一活下來的機會,我的目标不是你們這些小魚小蝦,現在開口,你可以活着離開,否則的話,我隻能尋找下一個願意配合的人了。”
“……”
“我給你三秒鍾的時間。”
“死心吧,臭娘們。”艱難的吐出了嘴裏的泥土,這個被希維爾逮住的諾克薩斯士兵顯然沒有絲毫屈服的意思,“諾克薩斯……不可戰勝!”
“愚蠢至極。”希維爾也不廢話,直接抽出了腰間的短刀,給了他一個痛快。
很快,第二隊巡邏哨兵趕來的——他們還沒有明白發生了什麽,就又一次倒在了恰麗喀爾之下。
這一次,希維爾留下了兩個士兵,一隻手一個,死死地按在了之前被割喉的士兵身邊。
“這是不配合的下場。”希維爾的語氣冷若堅冰,“現在,你們可以告訴我了——所有的文職人員在哪。”
“……”
“先開口的那個能活下去。”希維爾手上的力氣大了幾分,“剩下的那個除非能夠證明對方在撒謊,否則也要去死。”
“别做夢了。”終于,希維爾左手按住的士兵艱難的開口,“諾克薩斯可不是你們軟弱的恕瑞瑪,我們……決不屈服!”
“嗤——”
毫不留情的,希維爾的短刃割破了他的喉嚨。
“現在,隻有你一個了。”看着最後的一個士兵,希維爾再次開口,“現在,告訴我,文職人員在哪,你還能活下去。”
“在……咳咳咳——”
士兵放低了語氣,似乎因爲脖子被掐住而開始了劇烈的咳嗽。
然後,就在希維爾略微放松了自己的手臂之後,對方直接伸手摸向了腰間,似乎相要拔出護身的匕首,進行殊死一搏。
至于結果嘛……他很快就去見自己的同伴了。
幹掉了所有諾克薩斯人的希維爾終于皺起了眉頭——沒等到下一隊士兵出現,她就幹脆地轉身離開了現場。
顯然,這些諾克薩斯士兵的硬骨頭程度遠超希維爾的想象,她無法相信,這些普普通通的士兵甯可被殺,也不願意透露這個辦事處内文職人員的位置。
不怕死?
搖了搖頭,希維爾否定了這一點——沒有人會不怕死。
那究竟是什麽讓這些諾克薩斯士兵甯死也不開口?
沒有時間給希維爾思考了,随着下一隊巡邏士兵的快速趕到,辦事處周圍想起了刺耳的哨聲,不遠處的軍隊中,諾克薩斯士兵們似乎開始集結起來了。
“該走了。”
希維爾雖然戰鬥思路比較莽,但人并不蠢,既然不能從内部突破造成混亂,那就先走爲上好了——機會多得是。
可惜,她顯然低估了諾克薩斯人的決心。
在發現衛兵死亡之後,諾克薩斯人的第一反應是……封鎖城市。
随後,整個烏澤裏斯大大小小的所有幫派頭目都被諾克薩斯人集結了起來,諾克薩斯人給他們提出了死命令,一定要找到那個挑釁諾克薩斯的家夥——所有有嫌疑的人都不能放過。
烏澤裏斯迅速雞飛狗跳了起來。
希維爾從未見過這種情況下的烏澤裏斯——平日裏欺軟怕硬的幫派們似乎有了主心骨一樣,非常主動地開始了針對自己的搜索,要不知自己離開的時候是直接跳的窗戶,恐怕現在已經被鎖定了。
當然,這隻是開胃菜。
很快,一隊施法者被調了過來,開始用法術嘗試回溯當時發生了什麽——幸運的是,因爲恰麗喀爾的原因,這些法師并沒有得到什麽确切的結論,隻是知道兇手是個女性……
因爲一次“小小的”刺殺,烏澤裏斯現在已經變得一團糟了——希維爾完全無法想象,自己就幹掉了兩隊諾克薩斯士兵,居然就造成了這麽大的麻煩!
(實際上,在做傭兵的時候,希維爾也見過幾次沙盜的攻城,在她看來,很多城市面對沙盜們圍攻時的緊張程度都不如諾克薩斯被殺死了一隊士兵,這簡直不可置信!)
而在羅德作壁上觀的時候,很快希維爾就被鎖定了——雖然她行事謹慎,但當諾克薩斯人開始暴走,開始擴大搜索範圍之後,所有沒有保證的外來者都需要自證清白,而希維爾很快就被找了出來。
情況似乎越來越糟了。
希維爾自然沒法自證清白了。
這種情況下,她被要求交出恰麗喀爾,然後去監獄裏接受審訊。
在大隊諾克薩斯士兵面前,深知失去武器就等于慢性死亡的希維爾沒有選擇坐以待斃,而是直接帶上小拇指,選擇了突圍而出——而她的突圍直接就捅了馬蜂窩。
全城搜捕開始了。
諾克薩斯人針對希維爾所在區域附近,構築了一層層的包圍網,然後開始不計成本的搜捕,一定要将她找到。
在這種情況下,在羅德不出手的情況下,保護着小拇指的希維爾很快就被逼到了一片狹小的區域中——沒錯,她回到了跳蚤市場附近,打算進行最後的戰鬥。
羅德一言不發就直接離開後,希維爾已經隐隐約約的有些明白他的意思了,但爲了自己最後的堅持,她還是選擇咬牙硬撐,沒有表現出任何需要求助的意思,似乎想要做困獸之鬥,直面諾克薩斯人。
就這樣,跳蚤市場的商戶們被清空了——諾克薩斯人限時要求他們接受檢查後離開。
然後……一片大火在這裏熊熊燃燒了起來。
這一次,在沖天的烈焰面前,希維爾心中竟是一片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