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的話,羅德其實很樂于和這種人合作的。
可惜,傲慢毀了一切。
傲慢不是驕傲——羅德自己就是一個驕傲的人,強大的力量讓祂自然而然地區别于常人,這種情況下,驕傲簡直是再正常不過的情況了,在羅德的角度上,驕傲意味着“你們都是弟弟,所以隻要做好自己的工作,我就能帶你們躺赢”。
但是……傲慢卻不一樣了。
傲慢者看來,别人都是弟弟,而且毫無用處,隻有自己去1V9才能體現出自己與衆不同的價值。
正是因爲這種傲慢,才讓阿茲爾在面對恕瑞瑪頑疾的時候,選擇了自己飛升——他不信任飛升者,甚至對于那些比自己年長無數的飛升者缺乏敬意,他相信的隻有自己,結果卻在最後時刻遭遇了可憐的背叛。
當阿茲爾這種與生俱來、高高早上的傲慢宛若實質地表現出來之後,羅德終于還是忍不住怼了幾句,而面對羅德的諷刺,阿茲爾自然也不可能淡然處之。
黃沙士兵忽然出現,兩個看起來很強壯的家夥大步來到了羅德的身邊,伸出胳膊似乎要将這個出言不遜的混蛋架起來。
嗯,阿茲爾今天的心情不錯,他決定将這個不知道哪裏來的、滿嘴胡言亂語的混蛋丢出去了事。
然而,就在那兩個黃沙士兵觸碰到了羅德的瞬間,一股似曾相識的心悸出現了——胸口的絞痛讓阿茲爾的大腦在這一瞬間竟是一片恐怕,他有些茫然地睜大了自己的雙眼,卻幾乎什麽都看不見。
“是你……”
話說到一半,阿茲爾的身軀就已經軟倒,整個人不複之前的意氣風發,隻能頹然地委頓在地。
而見到這一幕,沙漠皇帝身邊的侍衛們自然是一擁而上,可惜這些強壯的凡人此時已經不被羅德看在眼裏了,隻是揮揮手的功夫,阿茲爾的侍衛們就全數被凍結在了原地。
“現在,讓我自我介紹一下。”羅德環視了一圈周圍無法行動的人,終于放慢了自己的語速,“我叫羅德,恕瑞瑪的新皇帝。”
……………………
對于羅德的自我介紹,大部分人是不買賬的,可惜因爲被羅德凍結在了原地,他們就算心裏再怎麽不滿,都表現不出來。
而唯一沒有被羅德凍住的阿茲爾……他現在整個人已經處于休克的邊緣了。
“你……你究竟是誰?”強撐着一口氣,阿茲爾勉強開口道,“我從沒有見過你。”
“我是恕瑞瑪的新皇帝啊。”羅德眨了眨眼睛,語氣裏滿是理所當然,“能夠帶領恕瑞瑪走進新時代的人。”
“……”
“别這麽瞪着我,我真的沒有騙你。”眼見着阿茲爾一副快要被氣斷氣的樣子,羅德也有些無奈地攤了攤手,“你既然完成了飛升儀式,那就要遵守自己的飛升承諾不是——我可是聽說了的,你在飛升儀式上承諾,要實現恕瑞瑪的複興。”
“……”
“所以你就要團結在我的麾下啊,隻有我才能讓恕瑞瑪複興。”
阿茲爾艱難的眨了眨眼睛——他想到了内瑟斯提到過的、關于暗裔的事情,忽然想通了其中的關節。
也就是說,自己面前的這個家夥得到了飛升法則的承認,是“能夠帶領恕瑞瑪複興”的人?
而自己的心悸和絞痛就是和那些暗裔一樣,背棄了自己的飛升誓約,這才遭受了飛升法則的懲罰?
這?!
阿茲爾心亂如麻,他本能地想要否認這一切,但卻發現至少在邏輯上說,羅德的說法是沒毛病的——自己一直以來都天然地認爲自己才是恕瑞瑪的救星,卻從來沒有想到過,居然有一個外人得到了飛升法則的承認!
“你……卑鄙地欺騙了……飛升法則!”阿茲爾勉力抵抗着飛升法則帶來的絞痛,惡狠狠的盯着自己面前的羅德,“你……無恥!”
“别自欺欺人了。”羅德搖了搖頭,面帶憐憫地看着自己面前虛弱無力的阿茲爾,“恕瑞瑪遠比你盯着的打了很多,在飛升法則誕生的時候,無論是可哈利塞還是庫莽古雨林,那些都是恕瑞瑪帝國的區域,而我……隻不過在那裏做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情而已。”
眼見着阿茲爾慘白的臉上出現了不正常的酡紅,羅德最後撇了撇嘴。
“承認吧,阿茲爾,恕瑞瑪屬于你的時代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