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澤拉斯抛棄了簡單的奧術轟擊,轉而使用連環性奧術爆炸的時候,阿茲爾很快就發現了自己和他之前巨大的差異……
雖然說阿茲爾和澤拉斯之間滿滿的全是孽緣,甚至飛升儀式都是同一個,但實際上,在戰鬥中兩個人的方式方法和行動思路卻完全不同,甚至可以說是大相徑庭。
阿茲爾本體脆弱,作爲人類的血脈不全,作爲飛升者又沒有飛升者之軀,所以即使他空有龐大的飛升者之力,卻不敢輕易使用,生怕先搞死自己——這就跟使用火焰攻擊的人怕熱一樣,是很尴尬的情況,身軀的孱弱極大地限制了阿茲爾的能力。
但澤拉斯不一樣。
雖然澤拉斯的身體毀了,但現在他這種近似于奧術生物的狀态卻讓他能夠徹底的放飛自我——如果說阿茲爾是塑料的打火機,弄不好就會玩死自己,那澤拉斯就是耐熱鋼的噴火器,奧術能量在他的手裏可以肆無忌憚的使用。
甚至在戰鬥中,澤拉斯可以将自己的身體當作武器、當作奧術回路,這樣一來,他的戰鬥力就強大了不知道多少。
所以,大家明明是一起飛升的,做飛升者的差距咋就這麽大咧?
之前的時候澤拉斯顧慮着内瑟斯和雷克頓,也不敢全力出手,始終留有餘地——但現在,當他确認了那兩個哼哈二将不在之後……可怕的奧術爆炸終于如狂風一般,席卷了整個戰場。
和之前的内瑟斯一樣,澤拉斯在這種情況下也是敵我不分的。
連環爆炸的奧術能量掀起了地上的砂礫和碎石,阿茲爾所制造的沙兵一個接一個被狂暴的奧術能量撕碎,然後徹底失去控制,成爲漫天飛舞的沙塵,之前還在戰鬥的沙盜和義勇軍在不到三個呼吸的時間裏直接就被卷進了一陣人工制造的沙暴之中!
見到了這一幕,阿茲爾的臉色變得非常差……
之前沒有交手的時候,阿茲爾也曾經大緻估計了一下澤拉斯的戰鬥力——按照内瑟斯打不過、和自己力量同源、掌握了黑魔法之力的邏輯來說,他估計在戰鬥中自己能夠在短時間内拖住澤拉斯。
然而,從現在的戰鬥情況來看,别說是拖住澤拉斯了,就算是隻讓阿茲爾不要一見面就被秒了都不是什麽簡單的事情!
澤拉斯的戰鬥風格……天克阿茲爾!
對于本體孱弱的阿茲爾來說,澤拉斯随手制造的範圍攻擊都十分緻命,而自己最主要的攻擊手段卻對對方沒有什麽效果,沙兵這才剛造出來就直接被炸沒了……這還怎麽打?
虧得阿茲爾還想着拖住澤拉斯一小段時間,然後分心控制沙兵突破沙盜的陣型以此取勝呢……現在看來,這些戰略目标自己根本一個也達不到!
無奈之下,面對着澤拉斯一發接着接一發的奧術彈幕,阿茲爾起初還打算閃避,後來就隻能召喚一個又一個的黃沙士兵做盾牌——可是在對飛升之力的使用上,他完全不是澤拉斯的對手,這才不到兩分鍾,阿茲爾就快要撐不住了!
然後,就在澤拉斯打算一鼓作氣幹掉阿茲爾,想辦法掠奪他的飛升之力時,動蕩的奧術能量忽然靜滞了下來。
這一刻,時間仿佛都停止了,澤拉斯想要掙開這種停滞,但結果卻隻能是眼睜睜地看着一個背着卷軸的身影從沙漠之中跑了過來。
“讓我看看,你是否有這個資格!”
這個滿身刺青的家夥來到了澤拉斯的面前,然後從腰間拿出了一個小卷軸,在他的面前展開——下一刻,澤拉斯産生了一種強烈的、被窺伺的感覺。
“雖然不是很清楚你的身份。”來人完全沒有在意澤拉斯的态度,隻是自顧自地進行着自己的事情,“但從結果來看……你似乎還是一個挺厲害的家夥……”
可惜,雖然嘴上說着澤拉斯挺厲害,但他接下來的行爲卻沒有絲毫尊重的意思,隻見他默默地收起了自己的卷軸,然後掏出了一張小小的便箋,拿在手裏後交給了澤拉斯。
“奧術爆破之力非同小可,使用起來需要慎之又慎,你既然已經和我爲布蘭德準備的靈融爲一類,那至少就不至于原地爆炸——但切記,符文之力可以用于戰鬥,但絕對不能用于毀滅性的戰争,否則的話……我會親手終結這一切——即使我從來都不喜歡這樣!”
下一刻,就在澤拉斯打算破口大罵的時候,這個背着卷軸的光頭直接揮一揮手,打開了一道傳送門,然後邁步進去,瞬間消失不見。
停滞的時間似乎再一次恢複了流動,漫天的黃沙也一如既往地飛舞着,但此時此刻,澤拉斯的心裏卻一片冰冷。
這個背着奇怪卷軸的家夥……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