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一切都有了答案。
就在複仇時間發生後的第五天,一支海盜艦隊耀武揚威地開到了納施拉美的東港外,包括血色荊棘在内的九艘大船側舷朝向了港口,一字排開,在隆隆的戰鼓聲中,齊刷刷地升起了漆黑的海盜旗。
随後是可怕的炮擊。
烈焰沖天,巨大的水柱一個接着一個,整個納施拉美東港在炮火之中,一半海水一半火焰。
雖然人員傷亡不多,但這一輪炮擊之下,整個東港都差點被毀于一旦,絕大多數停泊在東港的船隻都被撂翻了,沉沒的船隻甚至還堵塞了港口的水道。
因爲之前的奪門事件,整個納施拉美都将防禦的注意力放在城門的那邊,以至于當港口岸炮開始還擊的時候,對方已經調整好了陣型,堂而皇之地離開了!
看着遠去的艦隊,終于有人認出了那面漆黑色的海盜旗。
“那是普朗克的海盜旗幟!”
“海洋之災果然沒死——他又組建了自己的艦隊,還收留了那些奴隸,這就是普朗克爲自己手下出氣的報複!”
“普朗克要幹什麽?”
這下好了,消息一出,整個納施拉美都人心惶惶了。
普朗克是誰?
大名鼎鼎的海洋之災,曾經比爾吉沃特的無冕之王!
雖然在數年前焰浪之潮中普朗克失去了自己的寶座,從此銷聲匿迹,但沒有人會小觑這樣一個可怕啊家夥——一個能夠掌握整個比爾吉沃特的男人怎麽可能是好相與的?
現在,當海上又一次升起普朗克的黑旗……作爲目标的納施拉美又怎麽會不恐慌?
怎麽會這樣啊?
不是說雙城都和比爾吉沃特達成協議了嗎,普朗克的艦隊是怎麽通過皮爾特沃夫運河的?!
然而……恐慌并沒有持續多久。
很快,一條來自南恕瑞瑪的消息讓納施拉美人的心放回到了肚子裏——恕瑞瑪南海岸有一些城市遭受了不明海盜的襲擊,城頭挂上了海盜旗。
納施拉美人不會在意那片窮鄉僻壤的死活,對于他們而言,這個消息最大的意義就在于搞清了普朗克艦隊的行蹤——原來他們根本沒有通過皮城運河,而是選擇繞了古老的水路……
那就沒有關系了。
對于恕瑞瑪來說,南岸的城市就算全丢了,也隻是癬疥之疾,那片區域早就沒落了,現在整個恕瑞瑪的政治經濟重心都在北面!
民衆的心放下了,但澤拉斯派卻在幾番風波中被逼到了懸崖邊上。
無他,普朗克艦隊開始在恕瑞瑪西海岸和西北海岸巡梭,短短兩個月裏,已經有好幾批澤拉斯的裝備被劫下了!
對方狡猾的很,如果是諾克薩斯人(賣家)押送,他們就遠遠看着,一旦交割完畢,他們就一擁而上,仗着船堅炮利、水手強勢,直接明搶……
這種情況下,諾克薩斯人并不會動手,而僅憑澤拉斯手下這群由沙盜轉職成海盜的半吊子……他們隻能被吊打。
海戰之中,炮擊的命中率可是需要大量練習的,沙盜們雖然滑沙沖鋒是一把好手,但到了海上能不吐就已經算是佼佼者了,面對着挂着黑旗的海盜,他們每次的炮擊都仿佛是垂死掙紮——如果不是海盜們将他們視爲了運輸大隊長,恐怕幾次下來,澤拉斯手下不暈船的人都沒了!
澤拉斯無能狂怒。
海戰是己方絕對的弱點,除非自己親自出馬,負責押運,否則沒人能夠阻止這些該死的海盜——但如果澤拉斯真的去武裝押運了,估計三天之後内瑟斯就會帶人直接一波捅穿奈瑞瑪桀……
高端戰力都是互相牽制的,突然出現的海盜直接一拳怼在了澤拉斯的軟肋上!
怎麽辦?
眼見着海上的運輸線路幾乎斷絕,自己再不能從貪婪的諾克薩斯人手裏得到武器補給,澤拉斯在默默計算了一下己方的戰鬥力之後,終于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野區被封鎖,視野被排淨,安心發育拖後期已經是必死的局面了,現在這種情況下,自己能做的也隻有殊死一搏了——既然越拖越打不過,那就現在出手突襲,直接打他個措手不及!
直至此刻,隻有先手行動,才能占據先機。
在奈瑞瑪桀簡陋的皇宮之中,澤拉斯閃爍着奧術光輝的雙眼死死盯着地圖——他在尋找着一個可以開戰的位置,他需要用出其不意的手段,給那個自己好久不見的老朋友一個意料之外的驚喜。
就像是……自己當初将他推下祭壇的時候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