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于之前的那個青澀的岩雀小姐,現在的塔莉垭看成熟了很多——這種成熟不是外貌上的年長,而是一種褪去了懵懂之後的沉穩。
和之前的時候相比,現在的塔莉垭看起來沉穩而可靠,屬于那種你一眼看上去就覺得她可以信賴的那種。
在見到了羅德之後,塔莉垭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臉上滿是驚喜——重逢的意外之喜讓塔莉垭心情很不錯,直到她見到了羅德手中的長笛。
呆呆地看着羅德手裏的場地,塔莉垭整個人都有些發懵。
“你爲什麽會有……貴客長笛?”
“你說這個笛子?”羅德晃了晃手裏的長笛,然後指了指卡薩丁,“是這位先生的笛子,我去了你們之前居住的地方,然後發現你們已經離開了,他說能用這根長笛将我們送到最近的織匠部落。”
塔莉垭眨了眨眼睛,轉頭看向了卡薩丁。
而卡薩丁則是在片刻的遲疑之後,亮出了霍洛克的冥界之刃。
感受到了冥界之刃上讓人心驚膽戰的力量,塔莉垭的眼裏卻滿是哀傷:“這就是那位讓大織母念念不忘之人?”
“雖然不知道你說的大織母是誰,但他值得被任何人念念不忘——他是一個真正的英雄。”說起來霍洛克,卡薩丁語氣低沉,“在面對虛空的時候,霍洛克進行了緻命的一擊,也許這就是他後來沒有能夠赴約的緣故,但即使在最後一戰中,他還帶着這根織匠長笛。”
長笛和舞蹈。
霍洛克看來還真的是一個有故事的天神戰士。
“……我明白了。”塔莉垭沒有多少,而是幹脆地轉過了身子,“請吧——我相信羅德先生和這位霍洛克的繼承者絕對是有大事來可哈利塞的。”
跟随着塔莉垭,羅德和卡薩丁很快來都了部族最大的那間帳篷之中——在塔莉垭的帳篷裏,羅德大概講述了自己的目的:他需要一些補給,然後進入艾卡西亞區域。
“現在的艾卡西亞很不平靜。”塔莉垭聞言皺起了眉頭,“我最近一直在整理着大織母留下的石幔,但在整理的過程中,我發現石幔的很多地方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破壞,虛空生物有不少都已經離開了艾卡西亞——尤其是在最北邊的地方,我甚至發現了一道極長的裂口,似乎還走了一個大家夥。”
“大家夥?”羅德眨了眨眼睛,“在過來之前,納施拉美剛剛消滅了一頭身長百米的虛空之魇。”
“很有可能就是它。”塔莉垭點了點頭,“這些石幔的破損很明顯地展示了虛空生物活躍的一面,如果你們貿然進入,很有可能面對極大的危險。”
塔莉垭反複強調的危險讓卡薩丁如坐針氈——艾卡西亞越是危險,那身在其中的卡莎也就越是危險!
見到卡薩丁又有些急躁,羅德隻能無奈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向塔莉垭表示雖然艾卡西亞危險,但自己必去不可!
眼見羅德堅持要去,塔莉垭也沒再說些什麽,她隻是爲羅德提供了不少補給,然後親自将他們送到了可哈利塞的邊緣。
……………………
艾卡西亞和可哈利塞的邊界處。
塔莉垭所操縱的石幔極速前進,然後在進入艾卡西亞的時候忽然急刹車——下一刻,她輕巧地跳下了石幔,落在了地面上。
“瞧。”塔莉垭擡起手指向了遠處肉眼可見的地疝,“那些即使虛空蟲出沒的地方,如果非要今日艾卡西亞,你們一定要小心!”
“我知道的。”羅德随後也跳下了石幔,召喚出了自己的飛毯,“放心吧,我也不是第一次進入艾卡西亞了——對我來說,缺乏參照物什麽的比虛空生物危險多了。”
眼見羅德的飛毯開始向高處攀升,塔莉垭有些意外地眨了眨眼睛,然後露出了笑容。
“如果用飛的話……艾卡西亞也許還真的沒有那麽可怕。”
“是吧!”羅德伸手将卡薩丁拉上了飛毯(飛毯明顯向下墜了一下),“放心吧——等到回來的時候,我們再細說好了。”
眼見着載着兩個人的飛毯逐漸遠去,塔莉垭揮了揮手之後,也轉身離開了邊界處——她還有很長的一段石幔需要恢複呢。
而在塔莉垭離開了之後,羅德則是第一時間降低了飛毯的高度,然後帶着卡薩丁一起,來到了一處地疝旁邊。
“想要見到卡莎,我們需要去地下,瓦羅蘭和虛空交接的地方才行。”
卡薩丁看了羅德一眼,然後點了點頭。
“但是,地疝是虛空能量最活躍、虛空意志最強大的地方,從這裏下去的話,我們會面對很多的麻煩。”羅德耐心的解釋着,“無數虛空生物會把我們當作被投喂的食物。”
“那應該怎麽辦?”
“在地疝附近打個洞就好了。”羅德攤了攤手,“确定地下室虛空區域,然後進入其中,一方面能夠避開虛空意志的沖擊,另一方面也能防止找不到虛空區域。”
“那……我們爲什麽不能直接傳送進去?”卡薩丁語氣裏滿是疑惑,“直接傳送不是很簡單?”
“虛空會扭曲空間的規則。”羅德語氣之中有些無奈,“而且,虛空生物都對空間波動無比敏感,貿然傳送的話,我們很可能會被湮沒在無盡的虛空生物之中,那可是真的的麻煩。”
聽羅德這麽說,卡薩丁鍾雲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下一刻,羅德故技重施,将龐大的奧術能量筆直的灌注到了距離地疝入口不遠處的地面上,随着大地的一番震動,一個筆直的通道在他的腳下成型了。
通道内壁的沙子被高溫燒化,成爲了玻璃一般的光滑釉質,羅德微微擡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走吧,從這裏進入。”羅德先一步進入其中,“歡迎來到……虛空生物盤踞的區域之中。”
卡薩丁點了點頭,随後跟着羅德一起,縱身躍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