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拉斯很清楚,頻繁使用空間法術會造成空間紊亂和空間排斥,自己面前的這個小家夥明顯已經快要撐不住了。
于是,澤拉斯開始加大力度。
在澤拉斯看來,羅德已經黔驢技窮了。
而這正是羅德所希望澤拉斯看到的。
時間蛹化作爲最終的底牌,被羅德死死地攥在了手裏。
……………………
連續不斷的閃現讓羅德的狀态看起來越來越差,他的臉色開始發白,腳步也踉跄了起來,似乎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在這種情況下,羅德的閃爍軌迹開始朝着戰場外圍延伸,俨然一副要抽身離開的樣子。
面對着似乎打算開溜的羅德,澤拉斯顯然不打算将其輕松放過,對于這個完成了飛升的巫靈來說,之前戰鬥中沒有拿下羅德、甚至一度落在下風完全是不可接受的恥辱,他不可能就這樣輕輕松松地将羅德放走!
于是,澤拉斯開始移動了起來——他在半空之中,一面靠近羅德,一面制造出更多的奧術彗星,試圖将這個膽大妄爲的凡人湮滅在奧術的星火之中。
這也是羅德所期待的。
澤拉斯的攻擊越是猛烈,也就意味着他對于自的防禦越是薄弱。
終于,當澤拉斯本體進入了時之砂暴時,羅德展開了最關鍵的緻命一擊。
時之砂忽然動蕩起來,時之砂暴瞬間變成了時間風暴。
不規律的時間流開始撕扯起了澤拉斯的身軀,無規律加速和減速的時間流讓澤拉斯身邊的一切都失去了控制,爲了避免本體遭受時間流的碾壓傷害,澤拉斯不得不在周圍制造奧術爆炸來破壞時間風暴。
奧術爆炸所帶來的可怕能量的确在一定程度上遏制了時間風暴的勢頭——然而,就在澤拉斯即将穿過時間風暴區域的時候,羅德啓動了時間蛹化。
細密的時之砂包裹之下,羅德本身的時間被完全與現實的時間分離開來,他雖然失去了視野,失去了感知,但卻迅速完成了一個幾乎附加了自己所有超魔法術的法術。
不是炎爆,而是一枚火球。
炎爆的目标太大,容易造成澤拉斯的警惕,不起眼的火球才是最好的殺招。
在羅德自己的角度上,他進入了時間蛹化的狀态,花了五分鍾吟唱了一個附帶着能量隐匿、法術穿透、破法天賦、多重施法、爆破魔法、塑能加強的火球;而在澤拉斯的角度上,羅德隻是擡手甩出了一個和之前幹擾自己行動時一樣平平無奇的火球。
面對着這樣一個平平無奇的火球,澤拉斯自然是選擇利用自己的奧術抗性硬抗了——作爲奧術生物,他對于奧術能量的感知還是很強的,他能夠清楚的感覺到這就是一個普通火球。
可憐的澤拉斯,他完全不知道還有超魔專長·能量隐匿這個神奇的技能。
就這樣,平平無奇的火球砸在了澤拉斯的腿上,然後再原地升起了一朵蘑菇雲。
看着從半空中一頭栽了下來的澤拉斯,所有人都傻了。
什麽情況?
不就是一枚小火球嗎?
怎麽看剛才的情況,澤拉斯的腿似乎被直接被打折了?!
終于,當被激起的沙塵散去,衆人終于看見了澤拉斯現在的狀态。
原本威風凜凜的澤拉斯現在整個人已經完全栽倒在了地上,毫無防護地被一發帶有諸多超魔專長的火球命中,澤拉斯雖然還沒有性命之憂,但也幾乎喪失了戰鬥力。
羅德這一手完全成功了——他用自己的行動欺騙了澤拉斯,并且引誘他進入時間風暴區域,趁着他防禦最薄弱的時候,利用能量隐匿下平平無奇的火球,對這位不可一世的飛升巫靈造成了不可逆轉是傷害。
爆破魔法可怕的爆炸在貼身觸發的情況下,幾乎将澤拉斯的整條左腿都消去了。
如果澤拉斯是人類,這一擊足夠讓他的五髒六腑全數移位、當場死亡;而現在他雖然是奧術生命,但也永遠失去了自己的左腿。
沒錯,劇烈的爆炸之中,澤拉斯左腿的能量徹底被打散了,現在他已經是一個瘸子巫靈了。
雖然澤拉斯的腿本來就是擺設,但這樣被生生炸掉的感受還是讓他完全無法接受,當一頭栽到了沙地之中後,他才意識到自己被陰了。
原來之前羅德所說的“到我的回合”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底牌,那種神奇的時間控制能力隻是一個誘餌、一個陷阱,爲的就是讓自己放松警惕,掩護着緻命的一擊!
陰險、狡詐、惡毒!
拖着殘軀起身的澤拉斯湛藍色的雙眼死死地盯着不遠處搖着頭、面露失望的羅德——他發誓,自己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麽不要臉的家夥!
澤拉斯敢說,羅德那種瞬間釋放可怕魔法的手段即使和自己正面戰鬥也不會落在下風,大家頂多平手。
而這個喪心病狂的家夥爲了勝利,居然裝初出茅廬、熱血沸騰的菜鳥!
這……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顔無恥之人!
下一刻,就在羅德打算使用時之砂嘗試封印澤拉斯的時候,遠古巫靈幹脆地起身,也不去尋找自己不知道被炸到了哪裏的左腿,直接啓動奧術力場開溜。
這次,澤拉斯讓自己變成了一顆彗星。
眼見着澤拉斯消失在了天際,羅德還真的愣住了——他也沒想到,澤拉斯開溜居然這麽快……
遊戲裏這貨不是個小短腿麽?
眼見着内瑟斯已經開始處理起了澤拉斯的爪牙,羅德微微搖了搖頭——根據空間坐标顯示,我們的希維爾小姐已經溜出去好遠了。
在開溜的過程中,這位機敏的女士還特意兜了幾個圈子。
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羅德開始彎着腰尋找了起來。
當内瑟斯基本掃清了澤拉斯的爪牙之後,羅德也終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拎起了了澤拉斯左腿的殘片,羅德默默鎖定了希維爾的坐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