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依舊保持着戒備,但看樣子他很樂于和羅德談談。
而羅德也很樂于将這種關系作爲雙方交流的契機,當塞拉斯希望得知羅德的身份時,羅德幹脆地表示,自己就是當初祖安大革命的參與者,很願意成爲塞拉斯的朋友。
對于羅德的說法,塞拉斯給予了有限的信任——所謂有限的信任,就是我願意聽你說話,看起來好像是信了,但是不是真的信了要看你說什麽。
這種情況下,羅德直接表示自己可以爲德瑪西亞革命軍提供幫助。
“……這是德瑪西亞的内務。”面對着羅德提供幫助的誘惑,塞拉斯的拒絕來得意外堅定,“别想着從中得到什麽好處,我們是德瑪西亞人——這是我們的事情。”
在對内和對外上,塞拉斯分得倒是很清楚——所以剛一開口,他就直接堵住了羅德利用這次事件在德瑪西亞謀求利益的路。
“我想你可能有點誤會。”羅德看着一臉警惕的塞拉斯,有些無奈地撇了撇嘴,“我對于德瑪西亞沒有興趣——你大可将心放回肚子裏,我和諾克薩斯人不一樣。”
“……”塞拉斯第一時間沒有說話,而是深深地看了羅德一樣。
“别緊張。”羅德擺了擺手,“我和諾克薩斯人沒有聯系,我隻不過是比較了解那位斯維因先生而已,出現了這種情況,他絕對不會放棄摻一手進來的。”
“你說的很對。”塞拉斯終于點了點頭,“所以有三個戰争工匠被吊死在了外面。”
“相當不錯的戰績。”羅德輕輕地拍了幾下手,“雖然三個不多,但也夠諾克薩斯人心疼一陣子了——不過你可能需要小心一點,諾克薩斯不僅有戰争工匠和帝國間諜,在諾克薩斯的陰影裏,還潛伏着一支由純粹的施法者所組成的軍隊……”
“就像關照會一樣?”
“比光照會厲害多了。”
“……多謝提醒。”塞拉斯終于沒有壓制住自己的好奇,“你爲什麽要和我說這些?”
“一點小小的個人喜好。”羅德摸了摸身邊安妮的腦袋,“安妮說,齊娜小姐的果子很甜。”
塞拉斯眨了眨眼睛,顯然沒有跟上羅德的節奏。
“好吧,不開玩笑了。”眼見着塞拉斯已經開始迷糊了,羅德果斷将話題扯回了正題,“實際上,在抛開個人情感之後,我願意有償的給予革命軍一定程度的幫助——别緊張,我不代表哪個國家,也不需要你出賣德瑪西亞的利益。”
“那需要什麽?”塞拉斯死死地盯着羅德,“如果需要我這個人,那我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你?”羅德愣了一下,“抱歉,你……沒啥用——我需要一個保證。”
“保證?”塞拉斯有些意外,“什麽保證?”
“保證你們在爲自己的自由和地位戰鬥的時候,不給德瑪西亞帶來過量的毀滅和傷害。”
???
羅德特殊的“保證”讓塞拉斯一臉懵逼——想想看,一個看起來就很不好惹的家夥找到了你,然後說要給你一份巨大的幫助,然後要求你你要做個好人……
你是不是會認爲這家夥是個神經病?
塞拉斯現在就是這麽看羅德的。
但是,本着有便宜一定要占的原則,塞拉斯還是試探性地詢問了羅德會給自己怎樣的幫助。
“我也幫不上太多。”羅德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但我可以保證,有我在,光照會的人沒有機會找你的麻煩——而你最擔心的那尊石像也無法對你們造成威脅。”
面對羅德的保證,塞拉斯完全堅定了“這貨看起來很厲害,但基本就是個傻子”的念頭。
那是加裏奧,那是光照會!
那是德瑪西亞所唯一的魔法力量!
而現在,一個不知道在哪來的家夥,大言不慚地說什麽自己能夠幫助你解決掉這些……
塞拉斯深深的爲自己曾經對羅德有限制的相信而入感到羞愧——自己一定是累壞了,缺少休息,才會和這樣一個傻子在這磨叽這麽久。
真是可惜安妮了——多好個小女孩啊,偏偏攤上了一個傻子父親!
然後,就在塞拉斯打算結束這次毫無意義的對話時,他忽然意識到一件不對勁的事情。
話題都被帶偏了,這次對話的起因是自己在審查安妮!
可惜,當塞拉斯剛想說審查沒有通過的時候,羅德進入了時間蛹化的狀态——塞拉斯眼前一花,恢複清醒的時候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來到了厄文戴爾的上空。
夜幕深層,星漢燦爛。
“說實話。”就在塞拉斯還沒弄明白怎麽回事的時候,拎着他的羅德慢終于悠悠地開口,“你現在隻有兩個選擇,要麽接受我的善意,要麽現在完蛋。”
塞拉斯的腦子裏現在終于完全混亂了——這家夥到底怎麽回事,怎麽一會濫好人,一會又如此的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