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按照羅德的意思,這次還是自己和迦娜一起行動的,但沒想到的是,迦娜卻表示自己要留在霜衛要塞。
至于原因……
艾希懷孕了。
事實證明,能夠掌握符文之力的都是些生命力旺盛之人,而這種人想要擁有後代簡直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了——在艾希有所準備的情況下,羅德一擊即中。
在說起這件事的時候,艾希看起來不僅不害羞,而且頗爲自豪——對她而言,能夠孕生命是一件相當幸福而神聖的事情。
這是責任,也是傳承。
隻不過因爲情況特殊,艾希現在是弗雷爾卓德的女王,迦娜才在考慮之後,選擇主動留下了陪她。
對此,羅德自然是不會反駁——這件事對羅德而言也很特殊,如果不是因爲他很清楚自己和努努留下的那個封印實在不靠譜,他也很想留下來。
因爲這件事,羅德迅速地調整了自己的計劃,盡可能地壓縮了計劃所需要的時間——他需要争取在八個月的時間裏将一切搞定。
本來按照羅德的計劃,包括武田齋藤在内的老朋友都是需要“拜訪”一下的——而現在看來,這些不必要的行程似乎都要取消掉了。
就這樣,羅德一邊修改着自己的計劃,一邊離開了弗雷爾卓德,渡海向東。
……………………
艾歐尼亞,崴裏。
這是艾歐尼亞的一座特殊的港口——嚴格意義上說,崴裏是一座隐秘的海岸村莊,由艾歐尼亞特有的神秘力量守護。
根據某個老水手的标注,崴裏有艾歐尼亞意志的守護,這裏不歡迎異鄉人,也不在任何一份地圖上,隻有得到了艾歐尼亞的認可,崴裏才會在風暴之中現出真容。
隻有從崴裏登陸艾歐尼亞的人才不會被這裏的飛禽猛獸乃至于花草樹木攻擊——在諾克薩斯的入侵期間,這些不起眼的家夥們給諾克薩斯人造成了可怕的殺傷,瓦斯塔亞人可不管你來自哪裏,隻要你沒有接收崴裏的承認,你就是艾歐尼亞的敵人。
當初諾克薩斯人爲了派出細作混進崴裏,死去的戰争工匠就超過了兩位數——要知道,作爲王牌間諜的戰争工匠一直是諾克薩斯傷亡率最低的,而爲了找到這個小小的村子,諾克薩斯人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不過,崴裏再怎麽神秘,也隻是對“一般人”而言的。
羅德不是一般人——尤其是在他很着急的情況下。
隻是憑借着大緻上的方位,羅德生生依靠着飛行的優勢,從空中找到了崴裏……
狂風暴雨和驚濤駭浪都無法對羅德造成太大的影響,而艾歐尼亞的意志力雖然神奇,但卻無法瞞過身爲符文湮滅者的羅德。
就這樣,羅德幾乎是“耍賴”一般地找到了崴裏。
羅德進入崴裏的時候,時間是黃昏時分。
收起了自己的飛毯,羅德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崴裏小小的碼頭上。
“很有趣的地方。”
在進入了崴裏的瞬間,羅德察覺到了明顯的結界感——而有趣的是,這種結界似乎更多地作用在了精神的層次上。
當羅德細細感知這一道結界的時候,他甚至感受到了來自結界的“善意”——就好像剛下火車之後的“XX歡迎您”一樣,雖然有點機械式,但總體來說還挺舒服的。
以上都是羅德作爲一個法師的感受——如果進入崴裏的是一個普通人,那他的感受大概就是賓至如歸了。
嗯,不得不承認,艾歐尼亞很有意思。
……………………
這一次和以往不同,羅德的目的和計劃都清晰而明确,而且光明正大,無比磊落,這種情況下,他沒有使用化名,也沒有隐藏自己的容貌,而是按照初入崴裏的規則,選擇了向當地駐軍(他們稱之爲守衛者)來報道。
這是一個熱心路人告訴羅德的。
按照崴裏的規則,隻要完成了報道,領取了身份的證明,羅德就可以在艾歐尼亞暢行無阻——隻不過當他想要離開的時候,還需要辦理一系列的手續。
那個熱心的路人似乎沒有什麽工作,他甚至還親自爲羅德帶路,将他帶到了守衛者營地。
然後,在告别了這個熱心腸的大叔之後,羅德在守衛者的營地一等就是一個多小時——當太陽徹底下山,月亮都開始出現在天空上之後,他才終于領到了身份的證明。
不是因爲艾歐尼亞人做事拖拉,而是因爲本來負責做這項工作的人臨時有事離開了。
“能不能打聽一下,發生了什麽?”在終于拿到了自己的身份證明之後,羅德順口問了一句,“你看起來很忙?”
“……對于這種事情,我很抱歉。”辦理身份證明的書記員小夥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博裏伊客棧那邊出現了一些變故,有些人殺死了,我需要去弄清楚他們身份。”
殺人?
崴裏給羅德的第一印象是和平而溫暖,沒想到這裏的秩序這麽糟糕的嗎?
在客棧殺人……這種事情在諾克薩斯都不會發生的吧?
看出了羅德的疑惑,下班的書記員似乎找到了一個傾訴的對象,他迅速地整理好了文件,将其鎖好,然後和羅德并肩離開了守衛者營地。
“實際上,最近崴裏的确比較混亂,很多人想要離開,而這些想要離開的人,有不少都死在了各個客棧之中——我每天也不得不因此而花上很長時間,弄清楚是誰死了。”
“你們的客棧從來都不登記客人身份的嗎?”羅德難以置信地開口說到,“還需要你去專門查證?”
“雖然登記了,但那又有什麽用呢?”書記員聳了聳肩,“實際上,從第一個死者開始,有一個算一個,他們登記的時候報的都是假名……”
“那兇手呢?”羅德适時露出了擔憂的神情,“你說……死了很多人,那兇手抓住了嗎?”
“兇手?”書記員搖了搖頭,“相對于兇手,我們更喜歡稱她爲懲罰者。”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