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遊戲裏,這叫施法前搖和攻擊前搖——而在瓦羅蘭,這就體現在了肢體的前置動作和能量的積蓄上。
砍人要舉起武器,施法要積蓄能量。
雖然神奇的符文法則能夠讓使用者調動起能量來如臂使指,但這個過程是不可避免的。
監視者的眼棱射線能夠遮蔽能量的調動,但它扭動觸手的行爲出賣了它——當羅德發發現這貨的觸手開始有着不對勁的情況時,他直接就開始了閃現。
而這次閃現也讓羅德避開了緻命的眼棱射線。
監視者的套路其實是很完美的——盯着它眼睛的人會受到虛空意志的沖擊,而不注視着它眼睛的人無法判斷眼棱射線的時機,兩種攻擊方式,你總要吃上一種。
但很可惜,羅德那種都沒吃。
甚至因爲監視者釋放眼棱射線時候短暫的僵直,羅德還展開了反擊。
數發火球術在監視者的背後炸開。
可惜虛空屏障又一次阻隔了羅德的法術,這幾發偷襲的火球術依舊沒能建功。
眼見着監視者轉身,羅德有些頭疼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虛空生物的這種詭異的屏障是真的煩!
從烈陽神使開始,任何虛空生物都會這一手,它們身邊那種淡紫色的薄膜能量的等級相當高,除非羅德掌握了某種次級法則,都咋通常的奧術法術隻能造成消耗。
好吧,次級符文那是烈陽神使級别的——對于面前這位監視者,羅德估計隻有掌握了世界符文的人才能輕松戳破那層薄膜吧……
而羅德顯然沒有世界符文。
随着黯冰力量的消散,迦娜也來到了戰場之上,但羅德敢保證,迦娜也拿這隻大眼珠子沒有辦法——世界符文也要看在誰的手裏不是?
自家人什麽水平羅德真是再清楚不過了,讓迦娜擊破監視者的虛空屏障……還不如讓羅德自己來靠譜點。
至少羅德還有一張底牌呢。
超魔專長!
……………………
爲什麽塑能系法師被稱爲法術野蠻人?
因爲塑能系法術的本質都是奧術的轉化和能量的沖擊——這玩意就這麽點内涵,更多的比拼都隻是在誰的法力充足、誰的法術結構更嚴謹、誰的法術釋放時機更巧妙上。
妙到極點的火球,它也是一發火球。
雖然塑能系法師在學習中戰鬥力一直位于前列,但真正面對有着強大元素抗性很奧術抗性的敵人時,他們會變得很乏力——想要擊破防禦,他們需要大量的法術,這樣一些,法術的傷害轉化率就低到了一個令人發指的地步。
而這種瓶頸,羅德也曾經遭遇過。
那麽,羅德是怎麽解決這個問題的?
答案是超魔專長。
法術穿透和破法天賦,這兩個超魔專長讓羅德有了面對高魔法抗性敵人時的底氣——法術穿透是讓羅德的法術結構更加緊密、更加難以幹擾;而破法天賦則是會讓羅德的法術外圍出現一層對于法則有破壞性的奧術場,以此達到破壞目标法術防禦的作用。
前者算是【減少對方法術抗性對法術的影響】,後者則是【法術擊中目标的瞬間讓目标的某些魔抗裝備和屬性失效】。
對于監視者來說,法術穿透的意義不大——監視者本身沒有什麽法術抗性,阻止羅德的是它那層虛空屏障。
如果羅德的法術能夠破壞虛空屏障,那失去了保護的監視者……和一隻會飛的大章魚也沒什麽區别!
理清了戰鬥思路之後,羅德進入了時間蛹化的狀态之中。
五感被屏蔽,羅德按照記憶,确認了戰場之中的形勢,然後就開始了冗長的施法。
這一次,羅德的法術隻是一個火球術,而超魔專長也隻有兩個——時間耦合與破法天賦。
但這次在時間蛹化的狀态下,羅德的法術準備了很久很久。
羅德竭盡全力地壓縮着手中小小的火球,随着能量的不斷壓縮,火球本身的結構會越來越不穩定。
而在壓縮的過程之中,羅德同時還爲它“注入”了大量其他的能量種類。
時間、空間、元素、奧術……
在這種情況下,隻要火球炸開,爆炸的小範圍區域内,大量的常規法則都會産生短暫的紊亂,時間亂流、空間亂流、元素亂流、奧術潮汐都會在瞬間産生——當然,這種暴力的破壞持續不了多久,時間亂流、空間亂流、元素亂流和奧術潮汐也會在瞬間消失。
但對于羅德和羅德的法術來說……這短短的一個瞬間就已經足夠了。
時間蛹化結束,羅德終于丢出了這一發火球。
沒有意識到羅德都做了什麽的監視者自然不知道這枚火球的不一般,它像是之前一樣,無視了這一枚小小的火球,繼續朝着羅德伸出了自己的觸手——但觸手剛剛伸到了一半就比伸出速度更地縮了回去。
小小的火球術在接觸到了監視者的虛空屏障瞬間,在時間耦合的控制下觸發了破法天賦。
瞬間産生又瞬間消失的亂流讓虛空屏障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漏洞,而就是借助了這個小小的漏洞,這一發小小的火球成功穿透了虛空屏障。
在屏障之内,火球術命中了監視者的身軀,然後直接将其點燃。
能夠避免箭矢攻擊的粘液在此時成爲了最爲緻命的助燃劑,在火球接觸到監視者的一瞬間,火焰直接蔓延到了它的全身。
保護着監視者的虛空屏障現在反而成爲了它的棺材闆,在監視者被點燃之後,虛空屏障讓火焰更加集中了起來,造成了嚴重的二次傷害。
“咳咳……”完成了法術之後,羅德用手捂住了嘴巴,低低地咳嗽了兩聲,“可惜聞不到味道——真想知道,以虛空監視者爲主料的碳烤章魚腳……味道如何啊。”
随着羅德的一句嘲諷,本來已經馬上就要熄滅的火球術在時間耦合的作用下再次膨脹開來。
“轟——”
監視者的虛空屏障之内,一片橘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