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不講道理的防禦完全就是“仗着法力優勢欺負你”,隻要羅德的法術不能一次性地擊潰麗桑卓的防禦,那她就能修複自己的屏障,到時候依舊毫發無損。
雖然麗桑卓那邊冰霜守衛的主戰場吃緊,但她還真就耐下了性子,不急于一時。
羅德是擺明了的攻強守弱,理論上麗桑卓應該争奪戰鬥的節奏權——剛剛那一手突然的反制,直接就給羅德帶來了不小的麻煩。
但問題就在于,羅德在掌握了時間蛹化之後,在面對着非時間操縱者的時候,總是有先攻權的。
我施法速度無線快,所以總能率先完成法術,你要麽跟我一起完蛋,要麽就交出主動權!
麗桑卓自然不可能硬吃炎爆和羅德一換一,所以她索性讓出場面,安心挨揍——來打我啊,你打不了我的連呦~
羅德将自己的姿态擺在了挑戰者的位置上,這本身就是一件很不要強者風範的事(誰家強者是上來和人一換一的)——而麗桑卓這邊索性更過分,我就是挨打,你又奈我何?
毫無疑問的,這兩個家夥一個是老狐狸,一個是小狐狸,現在兩隻狐狸單挑,誰要臉誰輸,所以大家就怎麽過分怎麽來。
……………………
眼見着麗桑卓擺明了不會給自己機會,羅德還真的有點煩躁的。
艾希那邊的消息是阿瓦羅薩占據了上風,理論上說,麗桑卓應該很着急,要快回去支援的。
但現在這樣……麗桑卓哪裏是着急的樣子啊!
有恃無恐還是虛張聲勢?
羅德不知道——他也不打算知道。
戰略戰術上預計敵人的打算,這是正常的情況,但預計歸于預計,不能賭。
當已有的信息不足以做出判斷的時候,第一時間盲目地将一切交給運氣可不是羅德的習慣。
所以,面對着麗桑卓厚厚的黯冰屏障,羅德并沒有放棄一切選擇幹耗着,而是繼續維持着法術的轟炸。
似乎是爲了在短時間内造成最大的傷害,羅德頻繁地使用時間蛹化和時間耦合,同一時間一次性甚至制造了超過十枚帶有各種超魔專長的炎爆術!
這些炎爆術在羅德的控制下,在同一瞬間命中了麗桑卓。
在炎爆術炸裂的瞬間,以麗桑卓爲中心,一道可怕的沖擊波直接擴散開來——借助着奧術力場将自己懸浮在半空中的羅德直接倒飛了出去。
而在爆炸的中心,麗桑卓的黯冰屏障上火星四濺。
整整十枚炎爆術的轟擊下,黯冰屏障裂開了一道深深的紋路,差一點就支離破碎。
但……畢竟是差一點。
很快,黯冰屏障再次完好如初,而羅德這邊卻因爲法力的不足,而變得面色蒼白了起來。
在黯冰之下,麗桑卓雖然不能看見羅德的樣子,但她群能夠模模糊糊地覺察到羅德的虛弱——他身上的奧術波動在減弱,這是不争的事實。
隻不過麗桑卓不能确認這是不是羅德故意的,所以她選擇繼續謹慎地等待着機會。
眼見着麗桑卓不爲所動,羅德再一次進入了時間蛹化的狀态。
十發炎爆不夠,那就來十二發!
在時間蛹化的狀态下,羅德又一次制造了一次炎爆齊射,而這一次炎爆術的數量則是被提高到了十二發。
在完成了法術,退出了時間蛹化的狀态之後,羅德張開了雙臂,下一刻,十二發炎爆一齊發射,直接轟向了麗桑卓。
這一次,法術爆炸的威力更勝之前。
連續不斷的爆炸之中,黯冰屏障被一層層地撕裂,火星四濺,泥土飛揚。
弗雷爾卓德的凍土被爆炸的餘溫融化,然後再熔化,幾乎被燒成了陶狀物。
在完成了法術之後,羅德終于落回到了地面上——他雙手撐着膝蓋,氣喘籲籲,汗水順着他發白的臉旁緩緩流下,最後凍結在了臉上。
黯冰屏障被撕裂嚴重,麗桑卓也完全沒有想到,羅德能夠做到這種地步——就攻擊的威力而言,羅德已經不遜于那頭讨厭的巨熊了。
但……還是不夠。
曾經和羅德交手的麗桑卓對羅德還算有些了解——而在她的認識下,羅德現在應該快要法力枯竭了。
所以,在羅德轉身要走的時候,麗桑卓終于撤去了黯冰的屏障,直接借助着寒冰路徑,直奔羅德而來。
耐心總有收獲。
羅德的氣息不穩,轉身就走,在他後面追趕的麗桑卓臉上終于露出了笑意。
相較于自己,羅德這種年輕氣盛的家夥還是差了一點啊!
我能爲了自己的計劃蟄伏千萬年,而你……掌握了一個不錯的法術就以爲能夠吃定我喽?
沒錯,這種法術齊發的威力的确不俗——但很可惜,在我冰霜女巫的面前……還不夠看!
然後,就在麗桑卓自以爲反擊時刻到了的時候,她忽然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嗯?
爲什麽自己明明已經追出來很遠了,身邊卻還有飛舞的火星?
等等,這不是火星!
在意識到事情不對之後,麗桑卓下意識的想要召喚黯冰保護自己,但可惜爲時已晚。
就在冰霜女巫的身邊,兩枚不起眼的火星突然急劇膨脹,終于露出了自己本來的面目。
這是根本不是什麽小火星,而是僞裝成了小火星的兩發炎爆!
也就是說……之前羅德發射的根本就不是十二發炎爆,而是十四發!
有兩發炎爆被羅德竭力壓縮,然後生生被僞裝成爲了其他炎爆爆炸之時所産生的小火星——在能量隐匿的超魔專長下,這些“火星”毫不起眼!
爲什麽羅德會學習能量隐匿這個對法術傷害沒有絲毫加成、甚至有些削弱的超魔專長?
爲的就是這個!
這些具有時間耦合能量的“小火星”,在接觸到了特定流速的時間之後們,終于徹底爆炸開了。
一朵蘑菇雲原地升騰。
麗桑卓這次沒有來得及進行任何的防禦,直接就被湮沒在了熊熊烈焰之中。
眼見着火光沖天而起,羅德終于停下腳步,長出了一口氣。
“呼——”抹掉了臉上的冰碴,羅德扭了扭僵硬的脖子,“這家夥……真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