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好吃又如何呢?
看着載歌載舞的弗雷爾卓德人,羅德能夠做的,也隻有感慨一句天命所歸了。
明明我才是主角,但一路走來,從艾克到莎拉,從娑娜到艾希,這些人的“主角光環”似乎還要更耀眼一些。
也許,這就是英雄吧?
羅德很清楚,和這些真正的“英雄”相比,自己最大的差距就在于本身對于瓦羅蘭的“不信任”,别人都全身心地投入到了某種事業當中,隻有羅德還在刻意地保持着局外人的身份。
哒哒的馬蹄聲是一個美麗的錯誤,羅德不是歸人,而是個過客。
感慨歸感慨。
現在德瑪西亞地薯的種植還沒有完全的展開,各個部族的戰士也沒有集合訓練,距離真正對冰霜守衛動手還有一點時間——在艾希忙碌于公務的時候,羅德又一次開始了他對于時之砂的研究。
時間……
這個神奇無比的存在并不是像調侃之中“帶上黑框眼鏡”就可以改變那樣的易于控制,尤其是瓦羅蘭的瓶中時光——似乎有一種龐大無比的力量,維護着瓦羅蘭的時間進行,任何程度的改變都會被鎮壓。
能瞞過這種力量的,隻有羅德手中的時之砂。
沒錯,羅德能夠感覺到,這些看起來平平無奇的時之砂蘊含着數量龐大的時間能量,如果自己能夠利用這種能量,自然可以解決目前自己面對的最大問題。
但無論羅德怎麽嘗試,常規的魔法實驗手段對時之砂通通無效——甚至羅德自己都能感覺到研究已經進入了一個死角之中。
羅德能夠清晰地體會到,自己正走進了一個死胡同之中,而這條胡同已經越來越窄——雖然兩側的牆壁上的某處可能有一扇能夠柳暗花明的暗門,但羅德不管怎麽摸索,都始終尋之不見。
這種情況下,羅德隻能暫時放棄實驗。
當一切陷入停滞,難以突破的時候,羅德開始渴望可能出現的靈光一閃,那會是他前進的突破方向。
爲了轉換心情,當天晚上,羅德沒有進行實驗,而是放下時之砂,和迦娜一起做了一些有利于身心健康的活動。
第二天早起,羅德似乎一夜之間就變得健談了起來,他和所有人打招呼、寒暄,有機會就要講幾句——他似乎又一次成爲了紫羅蘭之夢的老闆,總是對周圍的人抱有非常大的熱情,希望得到所有可能的信息。
但尴尬的是,貧瘠的弗雷爾卓德造成了這裏的人民腦子裏也貧瘠得可怕,羅德花了不少的功夫和他們聊天,但結果卻是……毫無收獲。
這群弗雷爾卓德人的腦子裏似乎空空如也,除了艾希和努努,沒人能給羅德一點幫助。
或者自己應該去班德爾城看看?
一籌莫展之下,羅德想起了之前瑞茲留給自己的坐标——就在不遠處,五天之後就會出現一個班德爾城的通道。
要不要去一趟班德爾城?
在弗雷爾卓德事件結束之前,羅德并不想中途離開——傳說之中,班德爾城的時間是扭曲的,萬一有個什麽“城中一日,外面一年”,搞不好整個弗雷爾卓德計劃就崩了。
但話說回來,如果自己不去一趟班德爾城,又很難在時間的研究上有所突破……
最後羅德大概計算了一下時間,一咬牙一跺腳,還是決定去了。
今年阿瓦羅薩很難有所行動,迦娜手裏還有自己的奧術印記,如果實在不行,自己也能回來的!
說做就做。
再次提醒了迦娜有問題就激發印記之後,羅德離開了弗雷爾卓德城,按照瑞茲的地圖,進入了拉克斯塔克平原。
……………………
瑞茲的标注很清晰,他雖然用符文之力制作了地圖,但考慮到羅德特殊的身份,這張地圖的使用反而不需要符文之力——隻要羅德展開它,就會得到一張完整的立體地圖。
這是一張全景地圖,遵循着地圖上的指引,羅德輕而易舉地找到了瑞茲标注的那個班德爾城的入口。
嗯,一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山洞。
與其他山洞不同的是,這個山洞裏似乎沒有住什麽奇奇怪怪的動物,幹淨而寬敞,倒是一個适合旅者休息的地方。
但當羅德仔細觀察的時候,他卻發現這山洞的周圍存在着一種難以言喻的空間波動。
這種空間波動就像是池塘裏被投入了一枚石子一樣,有規律地越來越大。
顯然,這裏的空間并不穩定,傳送門即将出現。
隻不過時間還沒到,去往班德爾城的空間通道似乎還沒有完全成型。
羅德倒是不急,既然提前一步趕到,那就幹脆在這留下一個奧術印記好了——必要的話,這玩意還能當作空間道标使用。
很快,瑞茲之前提到的時間到了。
山洞之中空間開始散發出了強烈的波動,随後,一扇閃爍不定的大門終于出現在了山洞之中。
這座大門本身就處于空間不穩定的狀态,羅德稍加打量就能夠斷定,如果是尋常人進入其中,有八成以上的概率死在紛亂的空間之中。
班德爾城這麽邪門的?
羅德想起了之前曾經聽說過的一些關于班德爾城的傳說——傳說這座城市是真正的“精神存在”,除了那些出生之時就和班德爾城建立了精神聯系的約德爾人外,其他人很難進入這座光怪陸離的城市。
市面上關于班德爾城的傳說九成九都是吹牛,而這種不穩定的空間,羅德看着都有些膽戰心驚。
不管了。
羅德給自己施加了一點活化法術,讓自己身體的空間适應性提高不少,然後扭扭脖子,鑽進了這座神奇的傳送門之中。
一陣天旋地轉。
恢複平衡後,羅德睜開了眼睛——出現在他面前的,是一個小小的約德爾人。
法術成功了?
沒等羅德開口說話,一個扭曲的空間力場就直接困住了他。
“現在,你是我的俘虜!”尖銳的聲音讓羅德忍不住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告訴我,你夠不夠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