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好心留下派克和水手們在格拉澤港修整,結果這座港口卻成了他們的埋骨之地!
此時,和奧拉夫、迦娜一起走在風雪大作的凍土上的羅德,正在努力挖掘奧拉夫的背景。
力量不會無緣無故,要麽是勤練的收獲,要麽是血脈的饋贈——而關于奧拉夫,比較麻煩的一點是他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麽會擁有破法之力。
無論是投擲斧子的能力,還是遠超一般戰士的敏捷,這些都是奧拉夫自己苦練所得到的;但每次當羅德問起破法天賦的時候,奧拉夫永遠是一臉懵逼。
行吧……
這大概真的是血脈遺産了。
可惜羅德對于魔法實驗幾乎一竅不通——雖然他和克爾蘇加德的關系還算可以,但在魔法實驗上他真的沒啥天賦,也沒有進修,所以他很難弄清楚别人力量的來源到底是什麽。
驗血什麽的,羅德一點都不會。
(當然話說回來,如果法師都會驗血、研究血脈,那要術士和牧師幹啥?)
既然無法從奧拉夫本身弄清這份力量的來源,羅德就隻能從别的方面出發了——比如奧拉夫的生長環境、家人情況等等。
可惜這些也乏善可陳。
一個普普通通的弗雷爾卓德家庭,父親死在狩獵之中,母親也造勢,像奧拉夫這樣出身的弗雷爾卓德人簡直到處都是!
雖然羅德努力想要找出奧拉夫身上關于這種神奇力量的蛛絲馬迹,但無論他怎樣旁敲側擊,除了奧拉夫這個人膽子很大之外,完全沒有有用的信息。
行吧……
羅德無奈之下隻能暫時放棄了追尋原因。
不放棄也沒辦法啊,遇上這麽個一問三不知的家夥,自己想得到點什麽有用的消息都不能!
……………………
現在已是弗雷爾卓德的寒冬。
茫茫雪原上沒有任何一個行人的蹤迹——弗雷爾卓德的冬天,即使腦子最不靈光的蠻族,都不會在外面遊蕩。
那意味着死亡。
可是羅德一行人不一樣。
迦娜是寒風符文的擁有者,而羅德幹脆能夠将自己元素化,而到了奧拉夫……他很高興能夠走到風雪之中,并将其視爲一種挑戰。
至于爲什麽不飛……
呵呵,現在是冬天,而且漫天風雪,你走路至少還能有點參照物,如果用飛的,羅德分分鍾迷失在這可怕的冰原之上。
羅德隻有一張非常簡單的地圖,這是格拉澤港人口述後,羅德畫出來的。
地圖上的參照物不多,但是按照那個老頭子的說法“這都是最明顯的東西,風雪再大都掩蓋不了”。
而到目前爲止,他的話也不算吹牛。
無論是地圖上的那個“像個柱子一樣直上直下的山丘”還是“仿佛被人平平削掉了腦袋的山丘”,都是足夠明顯的标志,即使風雪很大,但隻要有片刻的停歇,羅德就能夠依照這地圖上的标志性參照物,調整自己的行進方向。
這一走,就是半個多月。
羅德事先清空了自己的空間背包,然後裝滿了各種事物——奧拉夫可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吃貨,羅德可不敢用自己的魔法布丁給他充饑,那可能會吃哭羅德。
(一天花兩個小時做魔法布丁,那還不如殺了羅德……)
幸運的是,在羅德的空間背包被清空之前,三個人到達了目的地。
邁德倫爾德山口。
這裏是艾希和瑟莊妮勢力的天然分界點,也是通往弗雷爾卓德聖地·拉克斯塔克的必經之路。
整整十七天的跋涉,即使對于羅德來說,都是一個難以忍受的考驗,現在當他見到了邁德倫爾德山口後,他心裏隻有一個想法。
“我要好好休息一下了,睡雪洞這種事情我再也不想經受了!”
然後,就在羅德即将來到山口之前時,他被一支巡邏的阿瓦羅薩守衛隊攔住了。
“什麽人?!”
“旅人——來自格拉澤港。”
說話間,羅德拿出了一個格拉澤港的徽記。
看起來像是小隊長一樣的人上前,拿過了羅德手中的徽記,仔細打量了一下。
的确是格拉澤港那群人發放的徽記。
這個穿戴着簡陋盔甲的弗雷爾卓德戰士打量了一番羅德和迦娜,似乎在猜測他們的身份——“你們是……施法者?”
“沒錯。”羅德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法師,來自福光島。”
這個士兵顯然不知道福光島在哪裏,但羅德卻感覺他似乎松了口氣。
就在羅德以爲自己能夠輕松過關的時候,這個士兵在打量了一番奧拉夫之後,再次舉起了武器。
而見到小隊長舉起武器,其他士兵也默契地圍了過來。
“那你呢?你是誰?來自哪裏?”
“奧拉夫,來自洛克法。”
雖然奧拉夫已經很煩躁了,但是在羅德的指揮下,他還是勉強沒有發怒。
似乎聽出了奧拉夫嚴重的洛克法口音,這個士兵終于解除了警戒。
“請原諒我的緊張。”小隊長揮揮手,示意散開包圍,“之前發生了一些并不愉快的事情,接下來到了鎮子裏,你們恐怕還需要回答一些問題,但目前看來你們應該沒什麽——歡迎進入阿瓦羅薩控制的國度,穿越了風雪的旅行者。”
這個巡邏小隊似乎專門是迎接旅者的,小隊長熟練地分出了一部分的隊員,帶着羅德三個人回到了最近的鎮子。
拉爾克羅爾——弗雷爾卓德語中,意爲“狹窄的山谷”。
這個小小的鎮子位于邁德倫爾德山口中,一個背風的地方,三面環山,隻有一條路可以出入。
以羅德的眼光看來,這是一個建築要塞的好地方,隻要堵死了拉爾克羅爾前面的路,敵人在不沖破防禦之前,再多的人也無法穿過邁德倫爾德山口。
而有意思的是,聽這幾個士兵的意思,這個鎮子是在艾希的提議下新建的……
這位阿瓦羅薩的戰母小姐……不是一般的人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