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洞是一個很有趣的東西——一個憑空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通道,裏面的時間和空間都仿佛被扭曲了,目光看上去都是一片模糊。
雖然這個星星符文石是佐伊給的,而且蟲洞邊緣的五顔六色也很有佐伊的風格,但爲了謹慎起見,羅德還是第一個走進了蟲洞之中。
安妮第二個,迦娜第三個。
在迦娜進入了蟲洞之後,蟲洞關閉了起來——然後,就在艾維尼亞心生感慨的時候,蟲洞忽然打開,羅德和安妮被甩了出來。
這個蟲洞隻允許迦娜通過!
羅德重重地摔在了大冰川的雪地上,安妮摔在了羅德的身上——雪很厚,兩個人都沒什麽事。
但爬起身來的羅德此時卻想要罵人了。
要知道,羅德已經足夠謹慎了——爲了确認自己能夠跟上,他可是第一個進入蟲洞的!
然而就這樣,他還被甩了出來——明顯是星靈那邊有所準備,不讓自己和迦娜一起去巨神峰!
艾維尼亞看着狼狽的羅德和一臉迷糊的安妮,終于忍不住笑出了聲。
“哈哈哈,我就知道,星靈那群家夥怎麽可能那麽好說話?”
羅德有些無奈地翻了個白眼,表示自己懶得搭理這個沒正行的半神——好在自己早有準備,既然不能跟迦娜一起去巨神峰上摸摸底,接下來直接去比爾吉沃特也是可以的。
“安妮,過來把手放在這根法杖上。”
拿出了一根法杖,羅德開始勾勒起了法陣——轉眼之間,茫茫雪地上就出現了一個非常複雜的符文法陣。
而被法陣中央的安妮緊緊握在手裏的法杖也亮起了湛藍色的光輝,在羅德完成了法陣的最後一筆之後,法杖頂端的水晶突然爆裂,然後一個看起來不怎麽穩定的傳送門出現在了法陣的中心。
安妮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傳送門吸入進了其中,而羅德在朝着艾維尼亞揮了揮手之後,也走進了傳送門之中。
傳送門閃過兩次波動,然後和地上巨大的符文法陣一起消失,隻留下了一臉意味深長的笑容的艾維尼亞。
……………………
相比于鑽進去之後看一切都朦朦胧胧、不知道自己在哪的蟲洞,空間傳送的感覺更讓人難忘一些。
上下颠倒,左右扭曲——在奧術的作用下,踏入傳送門的人很快就會失去所有的方向感和位置感。
不過經常傳送的羅德對這種感覺也是習以爲常了,在走出傳送門的時候雖然有些立足不穩,腳下一軟,但好歹沒有倒下——而和羅德相比,安妮就慘多了。
羅德是走出來的,安妮是被甩出來的。
這一次沒有羅德給她做人肉靠墊,安妮被直接甩飛在了剛剛下過雨的草地上,一身的髒兮兮的泥水。
本來一身髒就已經很難受了,更讓安妮不能接受的是,還有一個聲音在對着自己冷嘲熱諷。
“切,真沒勁,我還以爲能逮住羅德,讓這個混蛋出個大糗呢,沒想到沒打到老虎,打了個小松鼠。”
安妮擡起了頭,看見了一個藍頭發的小姑娘正撇着嘴看着自己——金克絲。
“又是一個粉毛——我最讨厭粉毛了!”
安妮深粉色的頭發讓金克絲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蔚——雖然自從住上了福光島之後她已經很久沒有和蔚起過沖突了,但光是扮演娜迦卡波洛斯信徒在皮爾特沃夫沖卡那一次,金克絲都趁機提前卻一次皮城的警察局,把蔚的辦公桌全毀了……
恨屋及烏下,安妮遭受了無妄之災。
之前羅德爲了薩弗隆烈焰符文,本身的法術回路遭到了嚴重的打擊——這一次傳送可不是羅德自己施法完成的。
爲了保證還能盡快趕回福光島,羅德在島上預留了一個魔法信号裝置,而之前勾勒的法陣實際上的功能時激活魔法信号裝置,叫金克絲過來開啓定點召喚法陣。
羅德在出發之前已經準備好了法陣的投影,金克絲這邊不需要勾畫法陣,隻需要啓動投影就行。
那個傳送門不是羅德傳送回去的傳送門,而是金克絲激活了羅德在福光島上留下的一個召喚法杖的傳送裝置的傳送門。
由于在這個過程中,金克絲的作用很大,所以她特意翻了幾本書,找到了一個讓羅德出糗的辦法。
前幾天福光島剛剛下過一場雨,金克絲将召喚點的法陣投影到了一片泥塘之中……
羅德腳下一軟并不是因爲他虛,而是因爲他腳下是一片泥塘,本來就是軟的!
而深谙金克絲本性的羅德早就做好了完全的準備,所有并沒有中招——但安妮哪有什麽準備啊,所以可憐的小安妮直接在泥塘之中摔了個驢打滾。
偏偏這時候肇事者金克絲還要跳出來嘲諷,這種情況下安妮怎麽都忍不了了。
顧不得收拾自己身上的泥水,安妮摟着提伯斯翻身爬起,擡手就是一發小火球。
作爲一個法師,安妮天賦異禀——但問題在于,她還太小了啊!
身體沒有成長,符文刻印的理解還很膚淺,這種情況下,她的火球隻有一個結果——消散在飛行的半途之中。
說實話,當安妮擡手就是一發火球的時候,金克絲還真的吓了一跳——長期在羅德身邊的金克絲對火球這玩意過敏,她實在是見過太多次羅德毀天滅地的表演了,下意識地将火球和牛逼畫了等号。
可安妮的火球自己在半途碎了,這讓金克絲片刻的目瞪口呆之後,直接就笑翻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毫不在意自己腳下全是泥水,金克絲笑得簡直是滿地打滾,“飛到一半就會自己碎掉的火球,小粉毛,你是來搞笑的嗎?”
本來安妮不想動真格的,隻是想要用小火球吓一下自己面前的這個藍毛混蛋,沒想到這個藍毛居然變本加厲?!
忍無可忍的安妮丢出了手裏毛茸茸的玩具熊。
“哈哈哈哈哈哈~”眼見着安妮丢出了手裏的“玩具熊”,金克絲笑得更歡了,“丢娃娃出來,你這是在扮家家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