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一條優雅而強大的飓風之龍,他從來都沒有想到過自己有成爲沙包的一天。
巴瑟感覺自己仿佛回到了雛龍時期——成年之後,他從來都沒有這麽凄慘過!
雖然之前因爲勾搭人家的小母龍被冰龍家長收拾過,但那次至少自己是在被圍毆啊——圍毆這種事情,算是被吊打嗎?
可這次情況卻完全不一樣了。
巴瑟完全被一對一的徹底吊錘。
飓風似乎抛棄了自己,無論自己怎麽吐息,周圍都是風平浪靜;無論自己怎麽拍打翅膀,身體就是紋絲不動。
這一刻,巴瑟忽然想起了面前這個人最開始的說法。
“我願意加入你們的教派!”
可惜,晚了。
對羅德來說,這條龍是怎麽都跑不掉的。
既然如此,那自己何不早早地在他的身上榨取一點必要的價值呢?
一個可以作爲法術實驗教學的器材……可不常見啊!
在達拉然,一個可以讓自己這麽折騰的法術傀儡,價格都在萬金之上——如果不趁着現在,利用這條風龍給安妮上一節實驗課,自己豈不是暴殄天物?
于是乎,對于巴瑟的“入教申請”,羅德打定了主意充耳不聞。
“我請求加入風暴神教啊!”
嗯,名字都叫錯了,明顯就是不虔誠,不予批準。
“我真心請求加入風暴守護者啊!”
你看,名字還是不對,這顯然就是在糊弄自己嘛!
“我誠心誠意加入風暴守護神教,願爲神教做馬前卒……”
擺不清自己的位置,不予批準。
羅德既然已經打定了主意坑巴瑟,那他就不可能因爲幾句話的認慫放過巴瑟。
一邊無視了巴瑟的申請,羅德一邊開始第一次幫助安妮調動起了灼燒符文的力量。
“摟住提伯斯,安妮——放輕松點。”
“來想象一下,對面的那個混蛋想要搶走提伯斯……”
對于安妮這個年齡的小姑娘來說,過多的說教和理論指導是無意義的。
對于瓦羅蘭的符文,羅德的研究已經可以說是很深了——符文構造、符文能量流動、符文共鳴性、符文質能二相推論……關于瓦羅蘭的符文和可能接觸到的世界符文,羅德結合着在福光島上的資料,已經大緻建立起了一個體系。
但問題在于這些你跟安妮說,她也聽不懂啊!
你不能指望一個今年才八歲多點的小姑娘能夠有足夠清晰的思維和認識去明白你講的長篇大論,這些東西羅德給迦娜講的時候,迦娜都一頭霧水,何況是安妮!
所以羅德采取了另外的一種方式,從感性出發。
首先通過身體力行來引起安妮對法術的好奇和興趣,然後加以正确的引導,逐漸建立起安妮對于符文體系的理解,這才是教育的正道。
然而……安妮的天賦還是出乎了羅德的預料。
羅德隻是用語言進行了一點點的誘導,将巴瑟作爲了安妮潛意識裏的敵人,結果卻造成了安妮的原地暴走。
“别想碰到我的提伯斯——”
熾熱的火焰在安妮的身邊彙聚。
雖然安妮自己現在還沒有能力去控制這種力量,但就像是羅德預想的那樣,隻要安妮将巴瑟視作敵人,那火焰會自己完成自己應該做的事情。
湧動的火焰像一條火蛇一樣,纏上了巴瑟的腦袋。
相比于羅德的火球,現在安妮的小火苗還不值一提,細細的火蛇巴瑟隻需要搖搖頭就能輕松風格掙脫。
但安妮灼燒的屬性卻已經得到了體現。
火蛇被甩斷了之後,并沒有像是羅德的薩弗隆烈焰一樣形成熔渣,但卻在巴瑟的鱗片上留下了一條焦黑的痕迹。
安妮的火焰,其灼燒效果可以說是出類拔萃了。
看着安妮的“法術”,羅德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一個人無意識的法術最能體現這個人的施法屬性——在達拉然的時候,羅德最開始的法術效果就是不停的爆炸。
而現在安妮的情況卻有點特殊了。
火焰符文是施法者最常用的世界符文,所以在福光島上,關于火焰符文的記載和推論都很多——而根據記載,灼燒和常見的燃燒是不同的。
燃燒會将目标燒壞、點燃、變成火焰的一部分,隻要燃燒的目标不具備強大的火焰抗性,很容易成爲火焰的燃料,而灼燒的火焰是不具備這種“傳染性”的——灼燒的目标一般不會被點燃,但相對應的是,灼燒的“法穿性”更好,初出茅廬的安妮就能烤焦風龍的鱗片。
如果說福光島的統計沒有什麽問題,那相比于大路貨的燃燒,灼燒的屬性和爆炸一樣,都是相對稀缺的。
很好,我羅德的弟子就是不同凡響!
在确認了安妮的火焰特性之後,羅德找到了具體的訓練方向。
強化灼燒的話,以量取勝效果并不是很好——無法将目标點燃形成火焰鏈式反應的話,以鋪天蓋地的火焰淹沒對手就是一種法力浪費。
所以對于安妮,羅德爲她準備的專項訓練是魔法控制。
灼燒的穿透和破壞特性使得安妮的法術更加适合一擊必殺,所以如果能夠擁有極強的法術控制能力,安妮完全可以走上一條不同的道路。
而且有提伯斯的幫助,安妮的AOE能力,也未必不可期待嘛!
想到這,羅德伸出手指了指巴瑟的鼻子。
“安妮,你的火焰對于他一般的位置是沒用的,隻有灼燒他的鼻子才能讓他得到教訓——他的臉皮那麽厚,你試試能不能讓火焰燒在他的鼻子上!”
巴瑟很想說“這該死的火焰在臉上也很痛”,但他剛剛張嘴,一陣風就嗆到了他的嗓子裏,他一句話都沒能說出來。
與此同時,安妮對準了巴瑟的鼻子,終于用出了一個相對“完整”的火球。
雖然火球的形狀是不利于控制的不規則多邊形,而安妮也沒有控制好使得火球砸在了巴瑟的臉上,但不管怎麽說,安妮走出了邁向法爺之路的第一步。
與此同時,飓風一号教學實驗體終于勉強突破了迦娜的沉默封鎖,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咆哮。
“嗷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