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一天,總算有個能遮風的地方休息,大家顯得都很放松,但是觀衆們卻都快瘋了,因爲在另一個直播的畫面中,他們看到浪總帶領的團隊,跟王小白他們進入到了一個一模一樣的石頭房子,裏面的擺設都一樣,巨大的石台,倒挂着的漆黑十字架,連門都一樣……
甚王小白在圍着石台轉的時候,桑格也在圍着石台轉,就像是兩個平行空間,互相誰也感覺不到誰,也就是說,浪總他們同樣進到了一個一模一樣的房子裏面。
彈幕飛起,“看懵逼了,怎麽回事?爲什麽他們進去的房子一模一樣?是兩組都在一個房子裏面,還是浪總他們進入了另外一個一模一樣的房子?”
“深山老林,就算是遺迹,也不可能有兩間一模一樣的房子吧?有問題,肯定有問題!”
“快看啊,無極限通靈大會的選手們進入異度空間了……”
“這麽詭異嗎?好戲快開始了吧?今天直播的有點沉悶了,期待好戲開場!”
“這屋子一定有問題,不過,有問題才好看,請求劇情發展的快點……”
觀衆們在彈幕,選手們卻看不見,此地太過偏僻,信号基本沒有,手機成了廢品,隻有兩台主要攝像機能連接到衛星上,還是花的大價錢,其它的小攝像機根本連接不上,所以助手們的小攝像機都收了起來,按理說助手在這一期完全多餘,但是節目組卻像是忘記了這回事,還是允許選手帶着助手直播。
于是就出現了這樣的情況,彼此兩組之間并沒有聯系,除了浪總和李一靈各有一個對講機,可是李一靈卻從來沒聯系過浪總,相互之間也并不清楚他們進到了一模一樣的房子。
王小白推開了屋子右側的門,裏面什麽都沒有,隻有一個小小的空間,類似于儲藏室,就這儲藏室實在是太小了,裏面什麽都沒有,四四方方的三面牆壁,一扇門……
有機關吧?王小白感覺這扇門下面應該是個地下室,能通往地下,至于機關在那,找了半天也沒找到,牆面都摸了個遍也沒找到,他不甘心又蹲在地上,使勁敲了敲木頭地闆,并沒有發出空空……的聲響,說明地下是個實心的。
王小白用開山刀砍開一塊木闆,下面是土地……門裏實在是沒有找到什麽奇怪的地方,王小白放棄了繼續探索,來到了左邊的那扇木門,推開跟右邊的一樣,一個四四方方的小空間,不同的是這個空間裏面擺放着一張四四方方的小木桌,木桌上有張油畫……
一張男人的肖像畫,半身像,男人是老外,穿着黑色的長袍,胡子整理的不錯,臉龐消瘦,眼神陰冷,王小白繞着那小木桌走了兩步,右手捏了個五雷決,朝着那木桌和油畫比劃了兩下,突然王小白感覺到那副油畫上面有了反應,一種熟悉的反應!
油畫上面有殘留的法力波動,而且非常熟悉,王小白的眼睛一下子就睜大了,口中念誦咒語:“三天有命,玉帝令章。四聖叮咛,何神敢當。上帝有敕,敕召靈官。斬邪不祥,暫離本位。來赴壇場,統制鬼神,斬誠不祥。天符到處,永斷邪殃。救民疾苦,大賜威光。急急如律令。”
靈官手決又朝着油畫上彈了彈,砰!的聲響,似乎有什麽東西被打破了,油畫顯現出了真正的面目,就見是一張皺皺巴巴的油畫,油畫上面的外國男人,面帶微笑,眼睛卻是陰森和嘲諷,配合着黑色的底色,黑人的半身像無比靈動,似乎就要能脫紙而出,讓王小白驚訝的是,在這張油畫表面被畫了一道禁制,靈官囚邪符,是直接畫在油畫上的。
最爲顯眼的是還是油畫上面的三個用朱砂寫的字,狗日的!油畫的右下角,還有一個印章,正是靈官的印章,王小白忍不住驚呼一聲:“師父!”
“他是你師父?”身後傳來小瘋子好奇的聲音:“你師父怎麽是個老外啊,還長得這麽醜,漬漬,怪不得你古古怪怪的,原來你師父是個醜八怪老外……”
小瘋子悄無聲息的來到了王小白身後,他實在是耐不住性子看阿蘭煮方便面,幹脆找王小白,剛過來就看到王小白聚精會神的在跟一副油畫較勁,小瘋子玩心大起,本來是想偷拍一下王小白的肩膀,吓他一跳,沒想到王小白喊了聲師父……小瘋子忍不住開始搭腔。
古怪的油畫上面竟然有王老道留下的痕迹,王小白腦子轉了好幾個彎,難道師父曾經發現過這裏有問題,已經處理過一次了?推斷應該是如此,可古怪的是,什麽人能把師父留下的封印給遮掩住了,或者說被破解了?
看油畫的模樣,有年頭了,可是肖像上面的顔色卻很鮮豔,像是剛畫上去不久的,上面的朱砂卻顯得有些褪色,漸漸淡化,王小白想起在跟王老道學道法的第一個寒假,也就是李曉靜家裏遇邪的時候,王老道說有點事,那個寒假師父沒來找他……
王小白在沉思,小瘋子見王小白不搭理他,漬漬道:“你師父不光是外國的,還是個醜八怪,咦,上面的還寫着……”
不用猜王小白都知道小瘋子後面的話是什麽,肯定上面寫着狗日的,你師父叫狗日的?這個虧王小白當然不吃,沒等他口中放屁,搶過話頭道:“去你大爺的!”
“我沒大爺!”小瘋子張嘴就回,王小白無奈搖搖頭,跟個瘋子鬥的什麽嘴?一把抓過油畫,去找李一靈和阿蘭商量,這期節目王小白很無奈,以往都是找老薩滿和馬彪商量,三個臭皮匠能頂個諸葛亮,馬彪和老薩滿又都是見多識廣的人物,可現在,這一組選手隻有小瘋子和阿蘭,還有個李一靈,隻能是找他倆……
王小白不知道的是,在他拿起小木桌上的那張油畫之際,觀衆們再次瘋了,因爲在另一個直播頁面,另一個石頭房子裏,陳德清也在探查左右兩扇門,并且他也發現了在小木桌上的油畫。
陳德清也在施法,施法完畢後,剛要伸手去那油畫,這個時候王小白拿起了油畫,而在另一邊,陳德清手都伸出去了,油畫卻突然在他眼前消失的無影無蹤,就那麽憑空的消失了,陳德清一下子就懵了,站在那有點不知所措,然後反應了過來,口中念誦咒語,伸手就在小屋子裏貼一張鎮煞的黃符,可小屋子裏卻一點反應都沒有,那副油畫就在陳德清的眼前憑空消失了。
正好是王小白拿起油畫的時候,王小白卻沒有感覺到半點不對勁,這一幕觀衆們看的很清楚,甚至是激動,亢奮的彈幕飛起,“吓到我了,你們看到了沒有,王小白和陳德清看到的是一幅畫,可王小白拿起那副畫,陳德清眼前的油畫就消失了……”
“他倆在一個房間,卻是誰也感覺不到誰,太詭異了吧?”
“見過離奇的,沒見過這麽離奇的,要說一般人也就算了,碰到了鬼打牆什麽的,可王王小白和陳德清也遇到了這種事,并且絲毫感覺不到,實在是不可思議……”
“同處一間屋子,彼此不知道,但看到的油畫卻是一樣的,一個人拿起,另外一個人面前的油畫就消失,這是什麽原理?什麽法術?有點繞啊,看懵逼了都!”
“我就說石頭房子有古怪,沒想到這麽古怪,王小白他們也太大意了,真敢在裏面待着啊,要是我肯定不往這個坑跳,古怪的石頭房子就是坑,太明顯了……”
“說的都是屁話,零下四十多度的深山老林,這麽冷的天氣,尤其是晚上,不找個這樣的房子待着,難道要等着凍死?感情你是坐在有暖氣的房子裏面看直播,站着說話不腰疼,就算是坑,王小白他們就能怕了?”
“哥們,這是拍節目,有坑也得跳,要不然咱們看什麽?”
“都别嘚嘚了,好像你們多明白似的,王小白和陳德清還趕不上你了?老實看着就行了,多精彩啊,簡直不能更精彩……”
密密麻麻的彈幕中,陳德清還是很懵逼,忍不住扭頭喊桑格,桑格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陳德清沉聲道:“桑格,你是密宗法師,能看出這小房間有什麽古怪嗎?”
桑格還是那副彬彬有禮的樣子,客氣問道:“出了什麽事了?”
“剛才這有一幅畫,被封印了起來,我剛把上面的禁制破除了,上面有朱砂寫着的三個字,狗日的,等我去拿這幅畫的時候,突然就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