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不是重要問題,他不會因爲一個曾經存在過的宗教和對方拉近關系,兩人接受的思想完全不同,也不可能成爲朋友。可現在處在敵人關系的兩人卻要合作,這絕對在普通人眼中是一個巨大的諷刺,不過政治家麽,不要臉隻是一個基本素質。
“雖然我很讨厭你,但現在确實也需要你的力量。”謝洛夫毫無廉恥的說明來意。
“是麽?”阿弗雷德的目光從謝洛夫帽檐的克格勃标志一掃而過,半是自嘲的自語道,“這麽客氣?專門趕過來簽訂蘇德互不侵犯條約麽?”
“如果你非要這麽形容的話,也不是不可以。”謝洛夫輕輕一笑,不無提醒的道,“我記得蘇德互不侵犯條約是你們撕毀的,所以後來挨揍了也是你們自找的。”
杠精和杠精之間的交流就是這麽直白,直接搬出來曆史上的蘇德互不侵犯條約來談問題。哪怕正在擡杠,兩人仍然鎮定自若,不愧是手上沾滿鮮血的特務頭子,愛好和說話方式都是如此的相似。
期間吐沫橫飛,擡高自己順便貶低對方都是小兒科。謝洛夫有一個優勢,那就是阿弗雷德雖然知道自己的存在,自己卻對對方更加了解。兩人都是一個大勢力的領袖,雞毛蒜皮的小事當然不入法眼,領導社會的能力比互噴高端的多,巧了,謝洛夫很了解阿弗雷德的帝國是個什麽玩意,謝洛夫的**聯盟對方則沒有見過。
“這家夥是不是在帝國境内有蘇聯間諜潛伏?”阿弗雷德心中不住嘀咕,無數光年之外高喊領袖高于一切的林格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
謝洛夫對帝國的運轉了解程度讓阿弗雷德産生了懷疑,這種懷疑沒錯。但他沒有懷疑到林格身上,而是因爲斯拉夫人和日耳曼人外表相似,懷疑帝國境内出現了蘇共的間諜網,這麽懷疑一點錯沒有,謝洛夫本身就是克格勃。
“談正題,要不是看你有點利用價值,我根本不會過來找你。以我們之間的關系,你心理估計早就想要殺我一萬次了,但是你拿我沒辦法,你雖然比我早出生二十年,可誰讓你出生的國家是必死局面呢。我比你早離開地球,更早适應了宇宙,領導的社會也比你的強大,但這不是我的錯,你因爲我比你強就恨我沒有道理。”謝洛夫低頭彈了彈衣角的灰塵接着道,“我今天過來找你談判,隻是因爲你和我是一類人,對我們而言活着的意義并不是吃飯睡覺,而是更加了解宇宙,直到掌控我們生存的環境。”
“**者的習慣還是這樣,打着高尚、偉大的幌子,說着一些普通人聽不懂的廢話。”阿弗雷德連裝都不裝,直接點出謝洛夫一嘴黨八股多不切實際。
因爲很長時間沒人反駁自己,這麽一被揭穿,謝洛夫其實略有尴尬,但馬上就恢複如常,早就說過不要臉隻是政治家的基本技能,
“鬧我就直說了,你總是咬着我不放,無非是覺得把我幹掉就沒有對手了。但現在我發現了一件事,就算你能幹掉我,同樣無法達到你心裏的預期,我們上面還有更強大的存在。”謝洛夫瞟了阿弗雷德一眼點評道,“你身上的暗能量氣息越來越重了,是準備突然動手要幹掉我麽?想的話現在可以試試。”
“更強大的存在?誰?”阿弗雷德斂去身上危險的氣息追問道,就和謝洛夫想的一樣,兩人本質上是一種人,看待角度的問題也是一樣的,誰讓兩人都是特務呢。
“這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甚至我現在都不願意相信是真的,隻有被宗教洗腦的人才會相信,但我會慢慢的告訴你。”謝洛夫組織着語言磕磕巴巴的道,“其實你可以理解爲我們兩個進行一項科學實驗,對一個真相進行證明。”
我似乎剛剛提醒過他,不要用這種黨八股的口吻和我說話?阿弗雷德眉心一挑,似乎覺得有必要再提醒一次。
“基本原因就是這樣,難道你想要看見我們互相消滅掉對方之後,忽然發現原來我們都是一個配角麽?你應該明白,我和你都是不應該存在在某個時間點的人,我們爲什麽會出現都是一個問題。”用了不少時間把事情講完之後,謝洛夫正式開始拉攏,“搞清楚我們同樣面對的問題,比自相殘殺要重要的多。”
“蓋亞意識?”阿弗雷德狐疑的盯着謝洛夫很久,然後道,“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有信用?你用什麽來保證。”
“我什麽都保證不了,因爲目前隻是一個猜測!”謝洛夫沉吟片刻爲難的道,“目前我隻能給你一份蘇德互不侵犯條約,主動權在你的手裏。如果你能同意的話,如果聯手成功,我可以給你一次對我開戰的機會,算是把你的心結打開。失敗的話就算了,說不定我們都會死。”
一聽到蘇德互不侵犯條約這句話,阿弗雷德本能就想要拒絕,上一次簽訂的時候他處在失敗者的一方,強忍着反胃艱難的伸出手,用沙啞的聲音道,“成交,什麽時候行動,需要組建蘇德聯軍麽?”
“這就不用了,普通的軍隊沒什麽用,我們雙方隻攜帶最強大的一批力量就足夠了,畢竟對手比矽基生命更加理解不透。”謝洛夫擺擺手道,“不過我認爲是值得的,活到我們這個歲數,證明生存的價值比打打殺殺重要得多。”
就在因爲廢話太多阿弗雷德準備抽回手的時候,謝洛夫用筆閃電還要快的速度抓住了對方的手,使勁搖晃道,“元首和總書記沒做到的事情,今天我們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