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縛與肖雲之間的仇恨可以說是非常之深。許縛不想就這麽放過肖雲,可是肖雲的實力明明白白的擺在那裏,想要通過一兩招制敵是明顯行不通的。
也因爲這一點,許縛一點點的試探肖雲,希望能夠找到肖雲防禦上的漏洞,一舉将肖雲斬殺。
被許縛這樣試探着,肖雲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因爲肖雲所修行的法術都是攻擊性法術,想要試探許縛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因此,肖雲在這一招争鬥上可以說是落在了下風。
肖雲不是傻瓜,他清楚的知道這樣等下去,隻會讓許縛占到優勢。而強行的進攻,肖雲卻也沒有什麽把握。因此,肖雲就隻有激許縛,讓許縛搶先一步動手。
任何一個完美的招式,其之所以稱之爲完美,就是因爲它從來沒有真正的在實戰之中被應用。可以說,沒有一個招式,在實戰的時候是完美的。它們或多或少的都有着這樣或者是那樣的問題。
所以肖雲動了,隻不過他沒有去攻擊許縛而是拉着沐雨去找沐長空。
許縛再也無法保持平靜了,他無論如何也要攔截住肖雲與沐雨,否則的話,他将失去所有的一切。
“想走?沒那麽容易!”
許縛沉喝一聲,‘飛靈劍’再也沒有任何的保留,真元之力如大海狂濤一般朝兩人湧去。
“你上當了!”
肖雲哈哈一笑,手捏法咒,一根四丈高的石柱從地上直沖天空,正正刺在許縛的腰間。一旦這一擊被擊實,許縛就算不死也會丢半條命。
“雕蟲小技!”
許縛見肖雲故技重施,不由地輕蔑地笑了笑,手中‘飛靈劍’舞起一團雪花,朝那根石柱卷了過去。
“轟隆!”
四丈高的石柱應聲碎裂,而許縛的去勢卻絲毫不減,手中‘飛靈劍’更是将自己的真元之力卷向那些碎裂的石塊,帶動着那些小小的石塊朝肖雲射去。
成千上萬道碎石在真元之力的加持之下,如飛蝗一般撲天蓋地地朝肖雲激射而來。甚至于在瞬間便将肖雲施展出來的四枚冰錐給盡數摧毀。
眼看着肖雲就要被他自己施展出來的法術裹挾下的碎石給射成篩子,許縛非常的激動,手中‘飛靈劍’小心謹慎地控制着那些碎石,瞪着圓圓的大眼睛死死地盯着肖雲。直至肖雲被萬千碎石給洞穿了身體。
“小子,你終是……啊!怎麽會這樣!”
當許縛看到那些碎石最終成功的将肖雲的身體洞穿之時,便得意地叫了出來。然而,他的興奮勁還沒有完全升騰起來,便被他自己給壓了下去!
原來,那被洞穿了的肖雲的身體便如同遇到陽光的雪花一般,瞬間被撕裂幻滅了。
“因爲你太笨了!”
就在許縛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眼重看的時候,一個冰冷冷的聲音從許縛的背後傳來。接着許縛就感覺到一股浩然之氣從身後湧來。
感覺到這股浩然之氣的時候,許縛不由地心神一陣恍惚。待他再一次恢複清醒的時候,卻發現,肖雲的劍已然洞穿了他的胸膛。
“你……這……這不可能!”
許縛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會這麽輕易的敗在肖雲的手上。
經過剛剛的那幾次過招,許縛對肖雲的實力有了比較充分的認識。也知道,想要在短時間内戰勝肖雲是不可能的。但同時許縛更知道,以肖雲現在的實力,想要短時間内斬殺自己也是不可能的。
雙方就是拼各自的毅力以及法術及武術的熟練度了。
因此,剛剛許縛一招落後,心中雖然驚訝但還不至于不能夠接受。可是,當肖雲的劍刺進他的胸膛之時,他的心便再也無法接受這種殘酷的現實了。
他敗了,這麽輕易地便敗在了一直被他認爲是廢物的肖雲手上!
“從你的攻擊可以看出,你的正前面的防禦是最強勢的,想要從正面突破你的防禦以我現在的實力根本就不可能,而這也與我們青雲門修行心法有關。因爲我們青雲門的修行心法就是主張最好的防禦就是進攻。所以,後面的防禦一般比較弱。
可是,弱并不是代表沒有。而你的實力,就算是弱,也可以硬扛下我的全力攻擊。可是,你太想置我于死地了,所以,你将所有的真元之力加持到了攻擊之上,根本就不顧自己的防禦。
當我發現了這一點的時候,便想到了将計就計,用真元之力幻出一個假的我站在這裏,讓你盡全力進攻,而真的我,卻幻身到你的後面,在你前力已盡,新力未生之時發動進攻。現在,你可以死的瞑目了……”
說着,肖雲從許縛的身體中抽出玄鐵劍,猛地斬向許縛的腦袋。
“等等……”
許縛哇地吐出了一口鮮血,連忙跪在肖雲的面前喊道:“肖師弟,肖師弟,你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要與我這種垃圾廢物一般見識了。隻要肖師弟今天放了我,我甘願爲肖師弟當牛做馬……求求你肖師弟……求求你放過我一條狗命吧……”
許縛一邊說着,一邊用力地朝肖雲磕着頭。很快,額頭之上便磕出了血來。
“怎麽?害怕了?”
肖雲不屑地笑了笑,突然之間,肖雲覺得殺死許縛會髒了自己的手。而這個時候沐雨也從遠處走了過來。肖雲不想沐雨看到這種場面,便出聲喝止,讓沐雨待在原處。
“肖師弟!我服了……我真的服了。你放心吧,今後我一定聽你的。真的……我許縛男人大丈夫,說到做到。”
“許師哥,你似乎忘記了一句: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跑父母!你現在爲了活命,竟然做出這等事來,真是讓人覺得惡心,像你這種人,根本不應該活在這個世界之上。”
肖雲知道斬草要除根。
現在他與許縛已經根本不可能再合平相處了,與其将來處處要防他的算計,尚不如今天就直接将他給解決了。
然而,就當肖雲舉起手中玄鐵劍,準備斬下許縛的腦袋之時,一個威嚴而又沉厚的聲音響起。
“住手!”
随着這個聲音,一股沛然的真元之力纏住了他的雙手,随即奪下了肖雲手中之劍。
接着,沐長空大踏步的從樹林之中走了出來。
“師父!”
看到來人竟然是沐長空,肖雲連忙朝他行禮。可這個時候肖雲才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完全無法動彈。
“肖雲,你可知罪?”
沐長空走到跪地的許縛身邊,鄙夷地掃了他一眼,随手一揮,一股真元之力随之湧出,修複了許縛身上的傷口。随後,沐長空轉身解開了肖雲身上的禁制,冷冷地盯着肖雲。
今夜沐長空前往靈域查詢許縛與沐雨的修行進度,可是當他到達靈域的時候卻驚訝的發現,兩人都不在其中。
憤怒的沐長空立即召來靈域管事長老伊寶青,詢問兩人的去向。
伊寶青也很是驚訝,因爲他下午的時候還來這裏巡視,發現兩人都在靈域之中安心修行。在确定了兩人的修行進度之後,伊寶青這才離開。
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幾個時辰之後,兩人人竟然不見了!
見伊寶青也不知道兩人的去向,沐長空立即聯想到是造化門搞的鬼。因此,沐長空讓伊寶青去下令,命青雲門的門人加強防禦。而他則仗劍離開了靈域,使用法術追蹤兩人的去向。
經過兩個多時辰的追蹤,最終讓沐長空找到了兩人的大緻所在,可是當他來到目标地點的時候,正看到肖雲舉起手中的玄鐵劍,要斬跪在地上的許縛的腦袋。
雖然不知道事情的經過,但是沐長空卻知道,許縛是青雲門重點培養的弟子,最有望晉升爲築基級修士的人選,如果被肖雲殺掉,那麽青雲門則損失了一員大将。
因此,沐長空在出言阻止肖雲的同時,又使用法術束縛住肖雲。
沐長空畢竟是築基級圓滿階段的高手,對付一個肖雲卻隻不過是動動手指而已,所以肖雲根本就做不出任何的反應,便被沐長空給控制住了,從而失去了斬殺許縛的機會。
“師父,徒兒何罪之有?”
肖雲不卑不亢地朝沐長空行了一禮反問道。
“你欲殺害同門師兄難道還沒罪?”沐長空嚴厲地說道:“你可知道,青雲門門規第七條是什麽?”
“不得同門相殘,違者廢其靈根,毀其法術,逐出師門。情節嚴重者,誅!”
“既然知道,爲何你還要殺害同門大師兄?”沐長空冷聲質問道。
肖雲正待說話,沐雨的聲音從遠處響起。
“爹爹……”
随着那委屈凄婉的聲音,沐雨裹着肖雲的修行袍從遠處跑了過來。片刻間,便撲到了沐長空的懷裏,唔唔痛哭了起來。
“雨兒?你這是?爲何身上穿着男人的修士袍?”被沐雨這麽一弄,沐長空将注意從肖雲的身上轉移了。但是當他看到沐雨那淩亂的長發以及梨花帶淚的臉龐之時,不由地深深地皺起了眉頭。
他隐隐約約的感覺到,事情似乎别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