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涯走後,肖雲又将李劍風等人叫過來,告訴他們,要他們注意夢煙六郡的情況,同時他需要離開一段時間。這段時間内,一切事務都由風清岚處理。如果風清岚沒有辦法處理,就請求一下遠在風羽城的玲珑。
衆人見肖雲如此着急的要離開,都很是驚訝,想可清楚原因,但是肖雲卻讓他們做好自己的事情。因此,這些人隻好自己做好自己的事情。不去問肖雲了。
等法柔兒來到千山城的之後,肖雲與法柔兒一同離開了千山城。在離開千山城的時候,正是夕陽西下之時,整個千山城籠罩在一片金輝之中。而在千山城的城牆之上,則站着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一席白色宮裙,青絲随風飄揚。而在她的周圍,夕陽的餘輝似乎被某種怪異的力量吸引一般,竟然發生了詭異至極的扭曲。
肖雲似乎感覺到了某種奇怪的光芒正照在他的身上,他轉首回望,千山城的城牆之上空空如也,似乎從來沒有一個人在那裏存在一般。
“怎麽了?”
見肖雲的神态有些怪異,法柔兒輕聲問道。
肖雲扭了扭頭,有些奇怪地道:“我也說不上來,總之有一種被人盯上的感覺!你有嗎?”
法柔兒輕輕地搖了搖頭,轉首四顧,四周空空如也,沒有一個人:“你會不會感覺錯了?以你我現在的實力,有人想要無聲無息的追蹤我們,是根本不可能的。”
肖雲點了點頭,沉色道:“我也這樣認爲,可是,這種感覺總是揮之不去。難道是我昨天晚上宿醉惹的禍?”
說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法柔兒眼眸中掠過了一絲的哀怨,低聲道:“你這個人就那麽亂來!”
肖雲知道法柔兒知道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大感冤枉:“柔兒,昨天晚上我真的是喝的太多了,很多事情都記不起來了……”
法柔兒沉默不語,肖雲也不知道應該如何解釋才好。兩人就這樣在距離千山城兩裏地後,法柔兒召出飛劍,看情況是準備腳踏飛劍而行了。
而肖雲卻是一臉的無奈,遲遲不見有動作。見肖雲如此,法柔兒眼神之中掠過了一絲的不解:“怎麽?還不走嗎?”
肖雲歎息一聲道:“雖然我早就突破金丹級了,也早就想過要打造一把屬于自己的飛劍了,但是直到現在,我依然沒有一把屬于自己的飛劍!”
聽肖雲這麽說,法柔兒小臉一紅,低聲道:“那你用我的飛劍吧!”
“那你呢?”肖雲有些驚訝,同時又有些期待地問。
“我……你帶我吧!”
法柔兒沉默了好一會之後,最終說出了這句話來。
肖雲聞言大喜,連忙點頭說道:“好,我來帶你,不過,你要告訴我如何使用飛劍……”
聽到肖雲這麽說,法柔兒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那雙能夠讓人深陷其中不能自拔的眸子嗔了肖雲一眼道:“還是我來帶你吧!”
說着,法柔兒手捏劍訣,飛劍緩緩下降,在肖雲跳上飛劍之後,兩人嗖的一聲直飛沖天。
看着周圍的幽雲浮蕩,肖雲長長的吸了一口氣,而這個時候法柔兒的聲音傳來:“往哪裏飛?”
肖雲立即詢問劍靈與仙靈妖姬,根據兩人的感覺,應該往西北方向飛行。
飛劍之速瞬間百丈,就這樣,兩人一直往西北方向飛行,直至前方一團詭異的煙霧出現在眼前時,法柔兒這才降下飛劍。
肖雲不明白爲什麽法柔兒會降下飛劍,見肖雲一臉的疑問,法柔兒低聲說道:“前面是靈蛇山脈了,與夢煙山脈相連。在這裏,修行中人的實力會受到很大的限制。我無法腳踏飛劍進去!”
“這麽嚴重?”肖雲隻是聽說過靈蛇山脈裏的煙霧有着怪異的力量,但是卻沒有想到,這種力量竟然這麽嚴重,竟然連法柔兒都無法腳踏飛劍進去。
這一點,讓肖雲想到人間界三大門派欲剿滅靈蛇山的事情。那一次三派出動了十名化虛級高手,五十名元嬰級高手,金丹級高手更是達到數百人,都沒有将一個小小的靈蛇門給解決掉。
想來,那些高手就是發現自己到達這裏之後,實力大打折扣,同時山中大部分時間煙霧彌漫,對山中地形不熟冒冒然進去,一個化虛級高手的實力并不比一個習慣于山中狩獵的獵戶強多少。看來,這個靈蛇山脈不是那麽好闖的。
法柔兒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沉聲問道:“你确定感應的沒有錯嗎?”
肖雲再次确認之後,點了點頭道;“是這個方向,沒錯!”
“那好,我們要小心。這是靈蛇門的領地,除了這領地之中出現的那些早已經适應了這裏環境的妖獸之外,還要小心靈蛇門的那些明樁暗探。”
這一點不用法柔兒說,肖雲也知道。兩人簡單的準備了一下,之後,找了一次無人之處,再三确認沒有人跟蹤,之後鑽進了煙霧彌漫的山林之中。
雖然山脈上空總是籠罩着一層濃的化不開的煙霧,但是真正進入山林之中,其實濃霧并不大。
隻不過,這山中渺無人煙,樹葉落的厚厚的一層,一腳踏下,幾乎能夠陷到小腿肚位置。而且這一層層厚厚的腐樹葉下,還時不時的有各種毒蛇鑽行。
這些毒蛇雖然連兇獸都算不上,也無法傷到兩人。但是法柔兒依然感覺到不适應。便使法術将自己身子變輕一些,讓自己的腳能夠貼着樹葉上面走。
雖然這樣很消耗真元之力,但是法柔兒無論如何也不願意放棄。對于這一點,肖雲也沒有辦法改變。隻能任由她這樣前進了。
一個時辰之後,兩人在靈蛇山脈邊緣之處找到了一個山洞,在山洞内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就往靈蛇山脈深處行去。
在靈蛇山脈外圍的,都是一些低中階的兇獸,這些兇獸雖然實力不怎麽樣,但往往成群結隊的遊蕩,一旦被它們給纏上,會非常的麻煩。
所以兩人都盡可能的避開那些兇獸。經過三天的艱難跋涉,兩人已然深入靈蛇山脈二百餘裏了。期間肖雲動手殺掉了一隻中階兇獸‘炎鹿’。并将‘炎鹿’的肉弄成肉幹成爲兩人的幹糧。
夕陽西下,餘輝照射在枝繁葉茂的蒼青樹上,使那本就枯黃的樹葉顯的金光燦燦。寒風掠過,攪動着山上樹木的枝幹,發出‘咯咯滋、咯咯滋’的聲響。
靈蛇山脈之中有許許多多夜間成群出來覓食的妖獸,而且因爲深入靈蛇山脈,妖獸的等級也越來越高,兩人甚至于遇到過低中階的魔獸。
這些妖獸實力強大,而且一向不單獨出現,就算有法柔兒這個金丹級圓滿境界的高手在,兩個人也不敢貿然在夜間走動,畢竟在這裏法術攻擊效果會大打折扣。
所以,天一快黑的時候,兩人就早早的吃了點鹿肉幹,然後找了一棵巨大的蒼青樹杆,用劍挖了兩個深槽,便和衣躺在裏面。同時,在周圍施放了一些警戒法術,一旦遇到危險,他們可以即時的做出反應。
這一路上,法柔兒一直很少說話,每每都是肖雲問一句,她答一句。如果不問就不答。而這兩天,兩人都在艱難的趕路,以期盡快到達目的地。所以肖雲也沒有多說。
“柔兒,我看你的臉色有些不對,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聽肖雲這麽說,躺在肖雲旁邊樹槽裏的法柔兒深吸了口氣,幽幽地道:“沒事什麽,我隻不過是有些不習慣這裏的環境……”
此時的法柔兒小臉輕覆薄薄的暈紅,在陽光的反映之下,散發着一種令人着迷的媚态。眼波流傳之中,脈脈含情,使得肖雲一下子看的有些癡了,直到一聲輕微的“呼哧呼哧”聲傳來。
“小心……”
肖雲一聲沉喝,猛地躍至空中,手中玄玉劍閃動着一道幽藍色的光芒,朝前方斬去。
“嗷唔!”
伴随着一聲利爪狼的吼叫,一隻全身銀白色的低階魔獸撲了過來。
利爪狼隻不過是一種低階魔獸,如果在平時,肖雲根本不會将其放在眼裏。可是現在,肖雲卻不得不正視它的攻擊。
因爲肖雲在這裏,實力的發揮受到很嚴重的限制。
在靈蛇山脈之中與利爪狼厮殺,肖雲終于是領教了什麽叫做真正的速度,在利爪狼這種擅長速度的低階魔獸面前,肖雲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利爪狼的速度是在太快了,快的讓肖雲根本沒有辦法擊中它。
肖雲連利爪狼的皮毛都還沒碰到,自己就被利爪狼虐待的全身都是傷,最後要不是肖雲爬上一棵超級巨大的樹上,隻怕就要命喪狼手了。
而法柔兒也早肖雲一步,躍到那棵巨大的樹上。剛剛他們所待的那棵樹,已經完全被利爪狼給摧毀了。
這棵樹真的很大,大的比一棟房子還要大,大到讓利爪狼這樣魔獸都沒有辦法把大樹弄翻的地步。
肖雲在樹梢深深呼了一口氣,手臂上盡是被利爪狼抓傷的痕迹,染滿了鮮血,他臉上也有幾道抓痕,帶着鮮血。看上去有幾分猙獰。
“嗷!”利爪狼站在樹底下,仰天咆哮。聲音很大,尖銳的刺人耳膜。
肖雲靠在樹幹上,大口的呼吸,“沒有想到,在這靈蛇山脈裏面,以我的實力,竟然連一個小小的利爪狼都戰勝不了!”
肖雲大口呼吸,想到之前在地上被這利爪狼追殺的情景,就不由得感覺到一陣後怕。那種極端接近死亡的感覺,讓肖雲想起了他曾在青雲山脈中面對實力強大的妖獸的感覺。
那是一種一腳踏進地獄的感覺,令人感覺到恐懼同時也讓人感覺到莫名的壓力。
法柔兒看到肖雲渾身的鮮血,心疼地道:“肖雲,你身上的傷需要盡快的治療,要不然失血過多的話,隻怕……”
肖雲解下背後的行囊,從中摸出一個藥瓶,朝法柔道:“柔兒,放心吧,我身上帶着丹藥,這點傷,對我來說根本不算是什麽。當年我在青雲山脈中,面對那些妖獸,比這重的傷都經常碰到,沒有什麽的。”
肖雲服用了一枚丹藥,然後用真元之力引導恢複,同時也戒備着利爪狼可能出現的攻擊。不過,在這靈蛇山脈之中,連丹藥的效果也大大折扣,不過,有總比沒有好。
“如果我聽你的,不用真元之力飛行的話,現在我就可以爲你護法了,可是現在……”法柔兒一臉的自責。
肖雲用身上的衣服擦了擦身上的鮮血,正想要安慰法柔兒,卻突然發現,自己的玄魂套裝竟然完全沒有效果了。
如果按照往常,玄魂套裝的防禦能力,别說是一個低階的魔獸了,就算是高階的幻獸,也别想傷到他的身體,可現在……
“這靈蛇山脈難怪被稱爲邪修聖地,果然很邪門!”
法柔兒這時接口道:“據說這靈蛇山脈曾經是上古仙魔大戰時的一個古戰場,裏面還殘存有很多的上古仙魔大戰時留下的法陣,所以這裏面很是怪異,可以說是正常修行之人的禁地。”
肖雲無奈苦笑,說實話,如果不是要找什麽邪靈,他還真的不願意來這種鬼地方。不過,這邪靈道也真的會找地方,在這種地方,想要找到他還真不容易!
當然,這種事情肖雲現在也顧不上了,他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要解決面前的利爪狼。
其實從這利爪狼的外形上就不難判斷出來,這利爪狼顯然是速度型的魔獸。它的四肢發達有力,四條腿上可以看到明顯的巨大肌肉,這些肌肉看上去十分駭人。每一條腿都給人強大的力量感。
利爪狼無數次的沖擊在樹幹上,但是大樹依然一動不動,最後利爪狼隻好坐在樹底下,擡頭看着肖雲。似乎是要等待肖雲下得樹來。
肖雲他們兩個算是有個暫時的安全,他也就躺在樹幹上養傷,一邊恢複體力,但是他卻不敢睡覺。而法柔兒卻是很安心的躺在了肖雲的身邊睡着了。
如此雙方僵持了足足一個晚上加一個上午。直到第二天的晌午時分,烈日當頭,傾灑在肖雲的臉上之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