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駐地之後,肖雲站在操練場上大場喊道:“青陽、李劍風、白令海、趙磊……都過來!”
整在安排衆人安營紮寨并部署防禦的李劍風他們一聽肖雲的聲音,連忙跑了過來:“門主,玉劍門他們給咱們安排的是什麽任務?”
問話的是李劍風,但是當李劍風見肖雲臉色一冷,立即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連忙改口道:“仙長,門主給咱們安排了什麽任務?”
肖雲見李劍風轉向這麽快,便呵呵一笑道:“以後注意,在這裏我隻是你們的仙長,玉劍門的長老。這裏可不是夢悠州,明白嗎?”
“謹遵仙長法令!”
所有人都齊聲應是。
肖雲沒有再糾纏這個問題,呵呵一笑道:“今天晚上,咱們的任務就是,好好的吃上一頓,喝上一頓!”
随即,在肖雲的命令下,負責後勤補給的趙磊立即命令手下動手,殺雞宰牛,同時又弄來了幾車的上等好酒,一時之間,整個營地之中彌漫着一股興奮喜悅的氣息。而這股氣息卻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種疲憊低落了。
到了晚上,那些喝的迷五倒六的巡舵兵更是圍着篝火又唱又跳,更有有老巡舵兵講一些葷段子,不時地引來周圍巡舵兵的放肆大笑。
沖天的嘈雜吵鬧嬉笑聲傳到了附近幾個營地之中,負責維持秩序的總舵巡察司的一位巡舵使,帶着一個執法百人隊氣勢洶洶的朝肖雲他們所在的營地沖了過來。
本來是想着抓幾個鬧事的巡舵兵,殺雞儆猴,卻沒有想到,一到肖雲他們的駐地,卻看到整個訓練場上,橫七豎八地倒着密密麻麻的巡舵兵。那些沒有倒地的,則是在那篝火旁放肆地大笑吵鬧,滿地的酒壇子被人踢來踢去,到處亂滾。
最爲關鍵的是,整個營地,上到巡舵使,舵主、壇主,下到巡舵兵乃至普通運送補給的民夫,都攪在一起。或呈大字躺在地上,或勾肩搭背在那裏嬉笑吵鬧。數萬人的營地,幾乎沒有一個清醒的人,這讓他們這百十号人如何來抓?
幸好的是,萬若水派過來幫助肖雲運送各種物資補給的胡萬沙,今晚沒有喝醉。當他看到執法巡舵使帶着百人隊進入營地時,暗叫了一聲不好,連忙跑過去向對方解釋。
“城巡查副使,大敵當前,随時可能會有大戰發生。玉劍門内外門弟子全都禁止飲酒,這條律規,城巡查副使難道不知道嗎?”那執法巡舵使冷冷地問道。
胡萬沙一臉笑眯眯的表情,道:“仙長,我知道也沒有什麽用處啊!他們又不歸我管!”
“哦?這不是你的巡舵兵?”那執法巡舵使有些不解地問。
“仙長,這些人是歸龍門,肖門主的巡舵兵。”看到那執法巡舵使一臉的疑問,胡萬沙連忙回答道:“仙長沒有聽說過歸龍門,應該聽說過肖雲肖仙長吧?”
“肖雲?咱們玉劍門的記名天階長老?那個守住風羽城,奪下玉門城的玉劍門英雄?”那執法巡舵使驚訝地問。
胡萬沙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正是這個肖雲。而且,他不隻是玉劍門的記名天階長老,而且還是歸龍門的門主。這些人,可不是咱們玉劍門的巡舵兵吧!你說,我如何管他們?”
那執法巡舵使愣住了。他雖然是玉劍門總舵任命的執法巡舵使,可以抓捕任何在前線觸犯律規的弟子。可是,對方是外門弟子,所以他也不知道應不應該去管。
當然,如果這些人隻是一些依附于玉劍門的小門派弟子的話,抓了也就抓了,誰也不敢說些什麽。可是,歸龍門可不是小門派。其門主肖雲更加是玉劍門的記名天階長老。
這樣的人以及他手下的那些巡舵兵,卻不是他這麽一個小小的巡舵使能夠惹的。
巡舵使沉默了一會之後,轉身帶着他的百人隊離開了。
那執法巡舵使離開之後,胡萬沙以最快的速度找到肖雲,因爲他知道,這件事肯定不會那麽簡單的結束的:“長老,屬下看,他們不會就這麽算了,回去請示一下他們的仙長之後,一定還會再回來了的。”
肖雲一向不怎麽喝酒,雖然今天晚上比較高興,喝了不少,但人卻是清醒的。聽胡萬沙說了剛剛的事情,想了想道:“既然有違律規,那就讓大家早點散了休息。”
肖雲道不是有心要破壞律規,隻不過他從風羽城成爲巡舵使之後,他幾乎都沒有受過任何人的限制,就連拓跋蒼龍的面子他都沒有給。可以說,他已經習慣了自己的命令就是最高命令的日子了。
甚至于上次與趙英傑聯手對付斷天刃,趙英傑這個萬州前線統帥,也沒有對他做過什麽約束。
這次與葉照卿會面之後,肖雲心頭的大石落了下去。所以才會讓手下人都好好的放松一下。
聽胡萬沙這麽說,肖雲這才想到,以前上面有唐月影罩着,後來到夢悠州,自己是東征西讨,一切都以自己爲核心。
就連救援萬州,也因爲趙英傑需要靠自己提供補給而沒有任何約束限制自己的想法。
可是對合州,葉照卿這裏,事情已經不再是以前那樣了。他隻不過是玉劍門中的一部人馬而已。
胡萬沙的猜想很快得到了證實,一柱香的功夫之後,守衛過來禀報,營門外面來了一大群人,而且來人似乎身份不低。
肖雲立即帶着胡萬沙以及青陽李劍風等人迎了出去。
營門前的空地上,密密麻麻地站着幾百号人。整個空地上因爲照明法術的存在,而顯的異常的明亮。
除了那些總舵巡查司的執法巡舵使之外,站在最前面的,是一個身穿長老袍的老者。老者面色白淨,氣勢非凡。但是肖雲卻怎麽都覺得他有點被酒色掏空身子的感覺。
在他的身後,站着兩名總舵巡察司的巡查使。從兩人臉上的恭敬表情可以看出,老者的地位比那兩個總舵巡查使高出不少。
看到來人,肖雲淡淡一笑走上前道:“在下就是肖雲,不知閣下是?找肖雲有何事?”
老者看到肖雲一身的酒氣,神色之中掠過了一絲的鄙夷。退後一步,驕傲地點了點頭道:“歸龍門肖門主,久仰了,我是杜風河。”
說完,杜風河傲挺了挺身子,傲然地望着肖雲。
肖雲愣了愣,杜風河這個名字肖雲感覺到有些耳熟,不由地脫口道:“你就是那個自己無……”
杜風河,玉劍門十大天階長老之一,負責整個玉劍門各類物資的調配管理。當然,杜風河之所以出名,并不是因爲他是玉劍門十大天階長老之一。而是因爲杜風河作爲一個男人,在那方面極端的無能。他的老婆竟然與他府中每一個男人都有一腿,唯獨他沒有碰過。
這還沒有什麽,一般修行達到元嬰級的人,除了一些超級天才之外,最起碼都有數百歲,對男女之事都不怎麽看重了。
所以,碰不碰他的老婆都不重要。
關鍵是,這個人他丢不起!
一般人碰到這種事,念及夫妻之情,多數都是休了她了事,心恨點的,直接将奸夫**殺了。而這位杜長老卻是比較奇怪。
他并沒有休掉他的妻子,而且最讓人感覺到可笑的是,他竟然是一個妻管炎,他妻子的那些奸夫都可以指使他做事。這就比較奇葩了!
所以,杜風河爲世人所知,并不是因爲他是玉劍門十大天階長老之一,而是因爲他是整個人間界最可笑的男人。
所以肖雲脫口而出‘自己無能自己老婆被人搞’,不過他畢竟還沒有完全喝暈,連忙将後半句話給吞回肚子,朝杜風河一禮道:“原來是杜長老大駕啊!在下未曾遠迎,還請杜長老恕罪!”
杜風河死死地盯着肖雲好一會,見肖雲并沒有行大禮的樣子,臉上的傲然随即變成了隐怒,語氣也變的寒冷異常:“肖雲,本長老知道,你是從歸龍門過來的,算不上真正的玉劍門弟子。但是門有門規,即然你已經帶人來此,就要守玉劍門門規。
這裏不是夢悠州,在夢悠州你們想做什麽做什麽!但是在這裏,你們那種匪修的行爲,卻是絕對不允許的。你部既然劃歸我之手下,那麽本長老就不會坐視你們無法無天……”
聽到杜風河在那裏肆無忌憚的說着,肖雲的眉頭越來越緊,心頭的火起也升騰了起來。
就算自己讓手下人如此放縱是不對的,但是自己畢竟不是一般的玉劍門弟子。初來乍到的,就算是有些做的不對的地方,也情有可原。
更何況,隻是手下人歡樂一下,又沒有造成太大的危害,将自己叫到葉照卿那邊說上兩句也就是了。畢竟,自己又不是故意無視玉劍門門規的。
而這位杜長老話越說越重,越說越離譜,大有今天不将自己給辦了,誓不罷休的樣子。當着如此多的人,在這裏裝大爺!他還真的以爲自己還是曾經的那個玉劍門的小人物嗎?
肖雲掃了杜風河一眼,見對方一臉的驕傲,他知道,對方根本就沒有将自己放在眼裏。他這次興師動重地過來,就是來找自己麻煩的!
想到這裏,肖雲淡淡地說道:“杜長老說的是,現在天也不早了,屬下就不打擾杜長老休息了,等他日有時間,屬下再來聽聽杜長老的諄諄教悔!”
說完,肖雲輕咳了一聲,轉身過就準備回營。
見肖雲如此的無禮,在場的巡舵使都很是驚訝!
杜風河是誰?
玉劍門十大天階長老之一,就算聲名不太好,可是身份在那裏擺着。别說肖雲隻是一個小小歸龍門的掌門,就算是一個一等門派的宗主來了,也不會這麽與杜風河說話。
在這些巡舵使的眼中,肖雲這是在自己找死。
所以,肖雲走了兩步之後,一個巡舵使從密密麻麻的人群中跳了出來,指着肖雲道:“肖雲,長老現在在訓話,你這是什麽态度?準備到哪裏去?”
肖雲猛地停下腳步,靜靜地轉過身來,冷哼一聲,譏諷道:“馴話?我肖雲在北疆做一個小小外門巡舵使的時候,連拓跋蒼龍都沒有放在眼裏。面對數倍于我的妖獸,我肖雲敢于殺個幾進幾出。
一個連老婆問題都解決不好的貨色,也有資格來給我訓話?杜長老,天也不早了,應該回去看看你老婆的床上躺着的是哪一個男人吧!”
說完,肖雲伸了一個懶腰,扭了扭腦袋,晃晃悠悠地朝營内走去。随行的李劍風等人則是轟然大笑,跟着肖雲往裏面走。一邊走,一邊議論紛紛。
“仙長這話說的真是痛快!”
“就是,咱們仙長爲了玉劍門東征西讨,哪一次不是拿命在拼。也不知道哪裏跑出來的貨色,也敢給仙長馴話?”
“這杜長風不過是一軟角蝦而已,竟然敢來對仙長指手劃腳,簡直不知所謂!”
“就是……現在的玉劍門可不是唐門主的玉劍門了!如果唐門主在的話,咱們仙長說不定就忍了,畢竟唐門主對仙長有知遇之恩,現在這個所謂的門主……哼……”
“趙磊,你他娘的吃飽了撐着了是吧……”
青陽的一聲怒喝,讓趙磊臉色一變,這才想起,唐月影一直是肖雲的禁地,任何人都不能談論的。
轉首看肖雲,卻見肖雲一臉的落寞。
“月影,你怎麽會失憶的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