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攏降兵,安葬死者,起船,返回益州城。”
在确定了目标之後,肖雲站起來沉聲下令道。
“謹遵仙長法令!”
所有人都站起來朝肖雲一禮,然後下去處理降兵等事宜了。
令狐峰是最後一個離開的,在離開的時候,令狐峰拍了拍肖雲的肩膀對肖雲說了一句令肖雲有些不解的話:“肖雲,今日一戰,你成功了!”
肖雲很是奇怪,這一戰自己是打勝了,這所有人都知道。令狐峰爲什麽還專門說一句呢?
肖雲正待問令狐峰卻見令狐峰擺了擺手說道:“閑話就不多說了,立即給我準備幾個人,我要去響水湖北面找李升霸。你的力量雖然不弱,但是還是需要一些聲勢的。隻有如此,你才能夠震懾其它三派。讓他們承認你的地位。”
肖雲點了點頭,由衷地說道:“前輩,謝謝你!”
令狐峰微微一笑,再次拍了拍肖雲的肩膀,轉身離開了。
肖雲對劉元下令,讓他找幾個人随同令狐峰一起前往響水湖北部之後,一個侍女來報,稱南宮淩蝶要見肖雲。
肖雲現在的事情很多,尤其是整合這些降兵,更是重中之重。但是南宮淩蝶這個時候要見他,也證明南宮淩蝶真的有很重要事情。否則的話,是不會在這個時候要求見他的。
想到這裏,肖雲點了點頭,跟着侍女,來到了玲珑她們所乘坐的船上。
肖雲剛到南宮淩蝶的船艙之中,南宮淩蝶便朝肖雲嗔道:“夫君!你是不是忘記了與人家的恩情啦?”
肖雲聞言卻是一怔,他不知道南宮淩蝶爲什麽會那問,便有些奇怪地道:“怎麽了淩蝶?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了?”
南宮淩蝶輕哼了一聲怒道:“夫君,你一回到這裏,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可是你在與人家單獨在一起的時候,在夢悠山脈中的時候,你根本就不是那麽防着人家的。”
南宮淩蝶的話讓肖雲更加的迷惑了,好一會,肖雲這才道:“淩蝶,在夢悠山脈中的時候,周圍就隻有我們兩個人,所以我表現的可能非常的率性。說髒話,罵人,甚至于有些輕浮的舉動。
因爲那個時候,就隻有我們兩個,我們周圍沒有其他的人。這讓我想起了,我與方展在一起的逍遙時光。那個時候,我也是口中髒話不斷。
可是現在不比那個時候。我是這麽多人的統帥,你說,如果我還像隻有我們兩個的時候那樣,說髒話,罵人,甚至于舉止輕浮,這些人又怎麽看我呢?”
事實上,肖雲自己也喜歡那種逍遙自在的日子,可是,現在他根本不可能有那種日子過了。
手下的人越來越多,雖然代表着他的勢力越來越大,但是同時也代表着他的責任也越來越大。
不說别的,當初與方展一起去敲詐勒索,現在就算是給他這樣的機會,他也不能夠去做了。
因爲他的身份不同了,他不能率性而爲,自己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南宮淩蝶聽到肖雲的解釋,臉上的神色稍稍緩和了下來,玉手輕輕地拍了拍床邊道:“夫君,你坐這裏,淩蝶有些話想要對你說。”
肖雲依言走過去,坐在了南宮淩蝶的身旁。
就在這時,南宮淩蝶猛地抱住了肖雲的身子唔唔唔地痛哭了起來。
肖雲有些奇怪地看着南宮淩蝶,好一會才道:“淩蝶,怎麽了?是不是夫君哪裏做的不好,讓你傷心了?還是因爲公羊幽蘭的事情?”
南宮淩蝶死命地搖了搖頭,好一會才止住泣聲,柔軟地說道:“夫君,孟洛主人他死了!”
“什麽!”
聽到南宮淩蝶這麽說,肖雲驚訝地差一點站起來。
孟洛,那個孟氏家族的掌舵人,其勢力遍布北疆六州,就連拓跋蒼龍都要讓其三分的強大人物,竟然死了?
肖雲不相信!
南宮淩蝶低聲回答:“千真萬确,淩蝶十日前曾将孟洛主人的屍體埋在了夢悠山中。”
肖雲見南宮淩蝶如此說,不由地歎了口氣道:“淩蝶,我知道孟兄對你很好。但人死不能複生,你也不要太過傷心了。”
南宮淩蝶又抽泣兩聲之後,拭了找淚水堅定地說道:“夫君孟洛主人臨死的時候,讓我将兩樣東西交給你!”
說着,南宮淩蝶從袖袋中拿出現一卷羊皮紙。以及一枚雕刻着黑色巨龍的令牌。
肖雲接過那卷羊皮紙,上面是一封信。是寫給肖雲的,從日期上看,是在兩個月前寫好的。
上面的内容很簡單,一是叙述與肖雲的友情。二是說自己身中劇毒隻怕命不久了。三就是交待後事。
而後事就是讓肖雲親自執掌黑龍令。
至于黑龍令到底有什麽用處,羊皮紙上隻說讓肖雲問南宮淩蝶。
肖雲看完羊皮紙之後,轉首望向南宮淩蝶道:“淩蝶,你告訴我,這黑龍令到底是什麽東西?”
南宮淩蝶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說道:“夫君,你也知道孟洛主人手是掌握着一股非常龐大的勢力。這股勢力遍布北疆六州。
但是,這股勢力都隐于暗處,除非有黑龍令,否則沒有人能夠啓動。孟洛主人将黑龍令給夫君你,意思就是讓夫君你親掌這股力量。”
肖雲卻是更加的奇怪了,他與孟洛并不是朋友,甚至于連泛泛之交都談不上,爲什麽孟洛會将黑龍令交到自己的手裏呢?
肖雲左思又想,也想不出孟洛會将一大支勢力交到自己的手中。
見肖雲還有些懷疑,南宮淩蝶又接着說道:“對不起夫君,因爲與夫君在一起的事情上,淩蝶欺騙了夫君,淩蝶也是奉孟洛主人之命潛伏在夫君身邊的。
所以現在夫君不相信淩蝶的話。淩蝶也别無什麽怨言。隻是想請夫君你明白,淩蝶雖然欺騙了夫君,但是對夫君之情感是真的。而且,從與夫君一起至今,淩蝶從未做過一件對不起夫君的事情來。”
肖雲深吸了一口氣,将黑龍令翻來覆去的看了一下,然後說道:“好吧,這件事情稍後再說。你今天叫我來,就是要将黑龍令交給我的是嗎?”
南宮淩蝶沉沉地點了點頭回答道:“本來淩蝶是打算先動用黑龍令啓用一部分人來查清楚孟洛主人的死因的。待查清楚之後,再将黑龍令将給夫君。
但是,淩蝶啓用的五組人,全部泥牛入海,沒有任何的消息。淩蝶實在是沒有辦法了,便想到向夫君你求助。”
肖雲皺了皺眉頭道:“你說的這話如何能夠讓我相信呢?”
南宮淩蝶卻是嗚嗚地哭了起來,說實話,她真的沒有辦法讓肖雲完全相信她。
這樣過了一會之後,肖雲輕聲說道:“好了,你也别哭了,我去找玲珑過來,我們好好的商量一下,你認爲這樣好嗎?”
南宮淩蝶輕輕地點了點頭。
肖雲高興的前去找玲珑,并向玲珑說明了來意。可是就在玲珑到達南宮淩蝶的房間之後,卻将肖雲給推了出來。
肖雲也無奈,隻得出去忙了。
事實上,肖雲真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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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州城其實并不是一個單純的建在陸地上的城市,事實上,說他是碼頭與城市的結合體更加的切合實際。
益州城是一座中等城市,城牆有一半隻不過是用土石混合而起的。而另一半,則是由一座大型的碼頭組成。
可以說,益州城是一個半城半碼動的地方。
一般情況下,歸龍門近九成的水上巡舵隊都駐紮于此。隻不過幾日前,他們的少門主秦開來,卻是帶着幾乎所有的水上巡舵兵離開了這裏。
因此這座碼頭便顯的冷靜了許多。
因爲益州城有大部分暴露在水裏,因此,盡管它還是水上巡舵隊的總部所在,但是守衛卻很少。
一般在對岸的斷風門沒有派水上巡舵隊來攻擊的時候,這裏也隻是派幾十個巡舵隊巡邏而已。
不過,爲了對付江面上沖來的敵方戰船,出港口下一般都安排有大型的法陣,貿貿然的進來,隻會落得過船毀人亡的局。
“樓船,少門主帶的水上巡舵隊回來了!”
就在這時,一個巡舵兵突然跳起來大聲喊道。
一聽是自己一方的少門主回來了,守衛中的一個巡舵使立即沉聲喝道:“速速解除法陣,迎少門主進城。”
聽到巡舵使的命令,負責守衛法陣的巡舵兵,立即将法陣給解除。
随即插滿‘秦’字帥旗的樓船嘩嘩嘩地開了進來。
肖雲靜靜地站立在一座樓船的甲闆之上,冷冷地望着前方這座城市。
沒有風羽城那麽宏偉,碼頭上擺放着的貨物,以及以石柱立起的平台随處可見。
這樣的城市,對肖雲來說沒有任何的吸引力。
但是,此時的肖雲卻甚是激動,原因很簡單,這座城市将成爲肖雲挑戰歸龍門的基礎。隻要成功打敗歸龍門,再解決三派聯盟的幹涉,那麽就可以說,基本上算是在夢悠州站穩腳跟了。
此時的甲闆之上,諸葛龍嘯他們并立在肖雲的身後。他們每個人都穿着幹淨的衣裝,目露精光地望着這座城市。
當樓船快要靠近碼頭的時候,肖雲深吸了一口氣,輕輕地說了一句:拿下它!
“謹遵仙長法令!”
衆人齊聲應是,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的激動的神情。
連續數月的奔波,他們終于得到了可以立足的地方。
所有樓船魚貫進入碼頭,待樓船完全進入之後,負責守衛的巡舵使便重新下令啓動了法陣。
這時,張沖朝幾個身穿歸龍門服飾的水賊頭目沉聲說了句:“先把這裏給占了!要快,不要讓這幫家夥将這裏的貨物給燒了!”
“是,首領!”
“他娘的,不要叫首領,要叫巡舵使,明白嗎?老子現在是有身份的人啦!”
“是……是……巡舵使!”
“不對,應該是謹遵巡舵使法令才對!你們這幫混蛋……害的老子又罵人了!”
“是!是!謹遵巡舵使法令!”
那幾個水賊頭目笑兮兮地應了句,然後從甲闆之上跳下,直接對那裏負責守衛的歸龍門弟子說道:“有斷風門的混蛋混入了城中,少門主有令,讓我們接管城中的一切!追查斷風門的混蛋!”
斷風門派斥候進入益州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隻不過每一次秦開來也沒下過這樣的命令啊!
那巡舵使還有些疑惑,但是當他看到其中一個水賊頭目手中拿着的令牌時,心中的疑惑完全的消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