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昨夜之事也有公羊幽蘭的一份責任,甚至于可以說是有她一大部分責任,但是肖雲覺得,自己作爲一個男人,都将人家給睡了,還去考慮什麽誰的責任幹什麽?
至于說将公羊幽蘭送回去,獲得安然江風的理解,那就不要再去想了。先不說安然江風會不會接受。單就是肖雲自己,也不願意将公羊幽蘭給送回去了。
如果四派聯盟真的要與自己過不去,大不了自己跑到響水湖裏面做個水賊。
想到這裏,肖雲心下釋然。
就在這時,肖雲感受到身邊的人兒輕輕地動了一下,肖雲連忙垂首,望向公羊幽蘭。
公羊幽蘭緩緩地睜開雙眸,立即看到肖雲壞笑着看着自己,先是一驚,随後又是苦笑。至最後,卻是一臉的幸福笑容了。
公羊幽蘭動了動身子,偎在了肖雲的懷裏,幽幽地說道:“我知道,早晚有一天會是這樣的。不過,我并沒有一絲一毫的後悔。相反,我還很高興。因爲我喜歡你,能被你壓在身下,感受你給我帶來的滿足,我很開心……”
說到後來,公羊幽蘭臉色一紅,卻是露出了一絲小女兒的嬌羞之态。
肖雲卻是呵呵一笑道:“能撿到你這麽一個大美人,怎麽說應該也是我的福氣呢!你說是不是?安然夫人!”
公羊幽蘭自然知道,都來這裏一個多月了,肖雲不可能不派人查她的底細。所以,她對肖雲知道她的身份,并不感覺到驚訝。
不過,如今兩個人已經在同一張床上了,這一聲‘安然夫人’,聽在公羊幽蘭的耳中,卻是有些不爽。
公羊幽蘭輕皺眉頭,一臉不滿地說道:“我說了,我叫公羊幽蘭。”
肖雲卻是沒有過多的在意公羊幽蘭心頭的不滿,隻是低頭沉思,好一會之後,靜靜地望着公羊幽蘭道:“我們商量個事情吧?”
雖然肖雲說是與公羊幽蘭商量,但是他說話的語氣與眼神都讓公羊幽蘭明白一點,那就是這個男人已經對他所說的事情做出了決定了。現在,隻不過是告訴她而已。而且還不允許她來反對。
看到肖雲的目光,公羊幽蘭下意識地縮了縮身子,她似乎明白男人想要說些什麽,不過,她還是低聲問:“什……什麽事情?”
肖雲沉聲說道:“從今天開始,這個世界上再沒有公羊幽蘭。今後,你就待在我身邊就行了。”
公羊幽蘭雖然有所準備,但是當她聽到肖雲說出來的時候,嬌軀還是下意識地顫抖起來。神色之間有一絲的猶豫。
肖雲并沒有逼迫公羊幽蘭。他隻是靜靜地望着這個與他有一夕之歡的女人。
其實肖雲知道,他讓公羊幽蘭放棄過去,的确是有些爲難她。畢竟,公羊幽蘭當初嫁給安然江風,其目的就是爲了給公羊家族找一個強大的靠山。
現在肖雲讓她忘記過去,也就意謂着公羊幽蘭要放棄安然江風妻子的身份。換句話說,就是讓公羊幽蘭放棄自己的家族。
公羊幽蘭當初願意嫁給安然江風,就證明她是一個很在乎她的家族的人。現在肖雲讓她放棄,就等于讓公羊家族放棄安然江風這麽一個大的靠山。
這使公羊幽蘭很是爲難。但是肖雲卻不去想這些,在肖雲的眼中,既然公羊幽蘭成了她的女人,那麽就不能再爲了所謂的家族,重回到别的男人身邊。
這就是她勾引他的代價!
這樣過了好一會,公羊幽蘭都沒有回答。
見此,肖雲定了定神說道:“如果你不願意的話,那麽我可以将你關起來,或者是直接将你給殺了。
我的女人,我不管她曾經如何,但是今後是絕對不允許别的男人碰她的,你明白嗎?”
肖雲的聲音很冷,帶着一股濃濃的殺氣。
不過,公羊幽蘭聽到這話之後,心頭的猶豫卻是消去,代之而起的是一個堅定。
“你太霸道了!”
公羊幽蘭伏在肖雲的身上,喃喃地說道:“從來沒有見過你這麽霸道的人!”
聽公羊幽蘭這麽說,肖雲身上的殺氣散去,心中的大石下落下來了。事實上,如果公羊幽蘭真的不答應,肖雲還真的不一定能夠下得去殺手。
肖雲摟着公羊幽蘭,兩人之間陷入了沉默之中。
這時公羊幽蘭突然說道:“哦對了,昨天晚上我看你似乎不高興,發生了什麽事情?”
肖雲苦笑着将劉氏一族現在的問題說了出來,然後道:“現在那五股劉氏宗族支脈似乎有聯手對抗我的勢頭。
我并不是怕他們,隻是擔心,在他們的身後站着四派聯盟的影子。這樣的話,勢必會導緻我與四派聯盟提前爆發沖突。
而以我現在的實力,想要對抗四派聯盟,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些人都是些勢利小人。夫君你也不用太過在意,夫君根本不用理會這些人。隻需要将他們背後的支持者給擊敗,這些人自然會重新跪在夫君的面前。”
公羊幽蘭很快就适應了自己的角色,那聲‘夫君’叫的非常的自然,沒有一絲一毫的僵硬。
肖雲微微一笑,卻也不再說話。
他自然也明白将那些身後的人解決掉,但問題是,要解決這些人身後的人,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肖雲沉默不語,公羊幽蘭以爲肖雲還在介懷,便嬌笑一聲,整個身子都縮在了肖雲的懷裏,幽聲說道:“夫君,你根本不需要這些人的支持。這些人也給不了你什麽支持。你要知道,你現在摟着的是公羊家族的女兒,在這裏,一個公羊家族比歸龍門一門還要強大。”
肖雲知道公羊幽蘭是在鼓勵自己,淡淡一笑,摟住公羊幽蘭那嬌弱的蠻腰,道:“我明白的。”
事實上,肖雲并沒有那麽的不堪一擊。畢竟肖雲是從屍山血海中拼殺出來的人,這一點點的困境,又如何能夠讓他氣餒?
隻不過是一時氣憤而已。
兩人不再說話,這樣溫存了一會之後,便開始起床。
就在這個時候,公羊幽蘭突然驚叫一聲道:“夫君,我是不是應該去拜見一下玲珑姐姐的?”
這裏的所有人都知道,玲珑是肖雲的大妻子。
現在公羊幽蘭成爲肖雲的女人,按禮,是應該去拜見玲珑的。
肖雲淡淡一笑道:“好吧!我也要回樓船那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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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艘巨大的樓船在響水湖中橫沖直撞,很快便來到了響水湖深處的一座巨大的島嶼。
這座島嶼之上怪石森立,而在那些怪石之間,則是豎立着一個個巨大的城寨。在城寨的正中,則是豎起一杆大旗,上書‘益州賊’。
這就是響水湖南部水賊的統領張沖本部人馬所在的島嶼了。
在整個響水湖,一共有兩匹勢力。一個是盤踞在響水湖南方益州賊張沖所部。另一個則是橫行響水湖北部的流水幫李長升霸所部。
這兩部人馬都有四五千人,再加上整個響水湖中心區域,一年四季都被怪異的霧氣所籠罩,根本就難以查找。所以便成爲水賊們的樂園。
一般來說,這些水賊應該是與本地大豪沒有什麽來往的,不過,很少有人知道的是,這些水賊其實與很多地方大豪的關系非常密切。
這艘大樓船靠岸之後,張沖親率益州賊本部的大小頭号目前來迎接。
而這艘樓船的主人,則是劉氏宗族中的一支的宗主劉方遠。
劉方遠就是劉氏宗族中五支反對肖雲的勢力的頭頭,這次來,就是想借助益州賊張沖的力量,摧毀肖雲的水上力量。
此時的肖雲并沒有在劉老莊或者是亡龍縣駐紮太多的人手。肖雲絕大部分的人手都駐在樓船之上。
畢竟這裏是四派聯盟的地盤,在四派聯盟沒有明确肖雲合法的身份之時,肖雲所部随時都有可能受到四派聯盟的攻擊。
所以肖雲不敢托大,将大部分人手駐在響水湖上,一有問題就可以直接将大船開向響水湖深處。以避開對方的強勢打擊。
因此,劉方遠明白,隻有水賊有足夠的力量來摧毀肖雲的水上力量。而隻要摧毀了肖雲的水上力量,就等于肖雲完全失去與本地豪強對抗的本錢了。
劉方遠沒有參加劉清和主持的會議,一個主要的原因就是,他要來找張沖談,希望能夠說動張沖攻擊肖雲的水上力量。
劉方遠與張沖多有生意上的來往,而他的樓船都有特殊的記号,所以才可以輕易進入益州賊的主島。
若不然的話,他的樓船早就被益州賊的外圍人員解決掉了。哪裏還能夠開到這裏?
張沖是一個身形修行的人,臉色有些蒼白,看上去給人一種儒雅的感覺。但是,益州賊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的這個首領可是一個地地道道的狠角色。
實力達到金丹級前期境界,在整個響水湖水賊裏面,可以說是一個響當當的角色。
此時,張沖的臉上雖然滿是笑容,但是,其眼神之中卻對來人充滿着無比的厭惡神情。
原因無它,劉方遠爲人陰毒,仗着秦望樓的支持,暗中壟斷了響水湖面上的各種交易。有時候,就連劉方遠也不得不給他一些面子。
劉方遠的樓船靠岸之後,劉方遠從船艙之中走了出來。
張沖見此,則是大笑着迎了上去,爽朗道:“劉宗主可是稀客啊!不知道哪陣風把你給吹來呢?”
“當然是香風啦!哈哈!”劉方遠踏上岸,朝張沖一禮道:“張首領,劉某這次來,可是送給張首領一個大的功勞啊!走走走,咱們島上說,島上說……”
“哦?”張沖聞言,眼神中掠過一絲玩味的光芒,連忙跟着劉方遠走進城寨之中。
很快,兩人就到了主寨的會客廳,分賓主坐定之後,張方遠開門見山地說道:“不瞞張首領,劉某這次來,是想要請張首領能夠出手幫我劉氏除去一個禍害。”
“誰?”
張沖聞言,神色中的玩味之色更加的深重,有些戒備地問道。
“肖雲!”
劉方遠冷冷地說出了‘肖雲’這個名字,然後緊緊地盯着張沖道:“此人毀我劉氏,我希望能夠将他解決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