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壇主,你看看城牆之下那些蜂擁而來的百姓,再去聽聽那些百姓都在說些什麽!就可知道此事是真還是假了!”
“這……”王根深雖然來的時候就看到那麽龐大的人潮了,但隻是相當然的認爲,這些普通百姓隻不過是來這裏趕集,或者是販賣些什麽東西。并沒有往難民上想。
朝身後的兩個弟子使了個眼色,那兩個弟子迅速地離開城牆,朝那些蜂擁而來的人群馳去。
片刻之後,兩個弟子去而複返,其中一個附在王根深耳邊低語幾句,王根深臉色大變,随即道:“仙長恕罪,屬下在浮山之上修行,很少關注風羽城中所發生之事,是以後知後覺,差點釀成大錯……”
“好了王壇主,現在不是說這個問題的時候。按照玉劍門門規,妖獸入侵之時,所有玉劍門轄區内的内門弟子都由巡察司負責指揮。本仙長這次請王壇主過來,就是爲了這風羽城内門弟子指揮權的。”
“這……”
王根深自然不會這麽輕易的就願意交出内門弟子指揮權,如果他要是敢交出内門弟子的指揮權的話,拓跋蒼龍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王根深臉上掠過了一絲狡詐之色,微微一笑道:“禀仙長,這些百姓都是無知之徒,也許隻不過是些許妖獸攻擊他們,便驚慌失措,逃入城中。更有一些想要渾水摸魚之輩,故意誇大其詞!這才使得風羽城一副山雨欲來之勢。以屬下看,此事還是派人親自調查一下才好。要是鬧出了笑話,隻怕……”
月魂知道,這王根深不可能這麽輕易的交出内門弟子指揮權的。也早就料到王根深會提出調查之事。
月魂淡淡一笑道:“歐陽洛,你帶王壇主去巡察司找諸葛龍嘯城巡查使,讓他帶幾個人陪王壇主去事發之地調查一下。告訴諸葛龍嘯,一定要好好的調查,免得出錯!”
“謹遵仙長法令!”歐陽洛朝月魂一禮,之後王根深也向月魂告辭,由歐陽洛帶着前往風羽城巡察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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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羽城城北三百裏,某山林之中。
肖雲身穿全套的玄玉裝,站在一座小山峰之上,在他身後,則是站着宋飛等人。
玄玉套裝要比玄鐵套裝要難煉的多。肖雲在巡察司煉器大殿裏煉了三天三夜,這才将最難煉制的玄玉铠、玄玉劍、玄玉靴給煉制完成。
至于玄玉戒與玄玉符,肖雲則是利用返回風羽城辦事的空隙煉制完成的。現在整套套裝都已經完成,肖雲的整體實力得到了一個質的提升。
“兄弟,我們下一個目标是何處?”這時方展擠上前來,輕聲問。
“下一個目标是距離此處五十裏地的寒家堡。夜子時一刻開始!”肖雲收回望向遠處的目光,沉聲說道。
“寒家堡?”方展眉頭一皺,沉聲說道:“兄弟,寒家堡可是風羽城大豪寒青竹的老巢。雖然不是匪修,但與匪修無異,攔路搶劫殺人放火什麽事都幹,都是殺人不眨眼之徒啊!我們去找他們的麻煩,隻怕……”
肖雲淡淡一笑道:“就因爲如此,我才這麽做的!”
方展知道,肖雲決定的事情,沒人能夠更改。此時的肖雲,已經不再是兩個月前那個與他一起敲詐勒索小錢混吃等死的小人物了。
手握千餘巡舵隊,整個風羽城,除了内門之外,就屬他手中的實力最爲強大了。
雖然方展此時還是與肖雲以兄弟相稱,但是讓他再與肖雲打屁,卻是不敢了。
“那好,我現在就去通知他們!”方展點了點頭,轉身就要離開。
“方展!”肖雲這時突然叫住了方展。
“怎麽了兄弟?”方展怔了怔,轉過身來,有些不解地望着肖雲。
“你不問我爲什麽要這麽做嗎?”
方展呵呵笑了笑道:“我這人腦子笨,知道不知道又有什麽意義呢?我隻想幹緊幹完活,然後好好的賺上一筆,至于其它,對我來說不重要!”
肖雲知道,以方展的聰明一定會知道此次行動的目的,剛剛肖雲這麽問,其實是想讓方展明白,有些話可不能胡亂說出去的。
而方展的話也明确地回答了肖雲,這些消息對他來說沒有用。他在意的是肖雲答應他的那筆錢。
方展離開之後,宋飛朝肖雲一禮道:“仙長,此人很聰明!若能拉進我們巡舵隊就好了!”
肖雲呵呵笑了笑道:“宋飛,你不明白,他性格與才能不屬于我們巡舵隊,真的做一個巡舵兵或者是巡舵隊長,反而會泯然衆人……”
“仙長何意?”
肖雲的意思是,方展這個人不适合幹這種本本份份的事情,方展的才能,真正可以施展的方向是幹一下雞鳴狗盜之事。
“不說這個了,今夜子時一刻将要發動攻擊,你們休息一下!這一次攻擊的是寒家堡,不再小地方,會有一場大戰的……”
“謹遵仙長法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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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子時,寒家堡。
寒青竹是做糧食生意與布匹生意的,寒家堡據說是他的一個制皮與生産布匹的地方。當然,這隻是名義上的。事實上,絕大部分人都知道,寒家堡其實就是一批由寒青竹建造出來的匪修總寨。隻不過,此人依附于拓跋蒼龍,巡察司也拿他沒有辦法而已。
寒二與寒五是寒家堡的守門人,對他們兩個來說,北疆那惡劣的天氣比巡察司的巡舵隊威脅還要大。因爲長久沒有巡察司的人來找麻煩,他們甚至于連防禦法陣都沒有布下。
站在土牆後面的寒二将手中長槍摟在懷中,一邊哈着氣,一邊不停地搓動着雙手。
“真他娘的晦氣!這還沒有入冬,就下這麽大的雪了,往年,最多也隻是飄些鹽粒小雪而已!”在氣死風燈昏暗燈光的照耀之下,地上厚厚的積雪反射着晶瑩的光芒。
“就是!咱們兄弟也真他娘的倒黴,那幫家夥在那裏面快活,咱們卻在這裏挨餓受凍……”旁邊的寒五也是如此,隻不過他已經将手裏的武器扔在一邊了。
說到‘快活’二字,寒二眼神中放射着羨慕的光芒,咂了咂嘴巴道:“老五,你說等下有人來換崗的時候,咱們還有沒有得玩?”
“咱們?”
寒五沉哼了一聲說道:“老二,你就不要做白日夢了,等他們換崗,那十幾個丫頭早就被輪死了。這事你又不是沒有經曆過!哪次搶來漂亮的小娘皮,能輪到咱們?”
寒二想了想,事實還真如寒五所說,點了點頭道:“真他娘的羨慕那幫小子!”
“羨慕有個屁用,誰讓咱們實力不濟!要是咱們有個引氣級四層五層的實力,雖然吃不到肉,但也能夠喝上湯了!”
“就是!他娘的。不過,老五,實力不濟,也不一定說就喝不到湯。我可聽說寒七那小子專門負責運屍去喂妖狼獸,擡出去的時候,說還是熱的呢,每次寒七那小子都玩上幾次才将屍體分了喂妖狼獸。”
寒五的話讓寒二幹嘔起來:“我說老五,你他娘的能不能說些好聽點的,寒七那小子就是一個變态……”
“我說老二,你這就有些裝了吧!就在前天,我可是親眼看到你與寒七一起運的屍首,從寒七那裏出來的時候,腿都軟了。我可是聽寒七說,你幹的差一點就脫陽了哦……”
被寒五揭短,寒二尴尬地笑了。就在這個時候,寒二突然看到了寒五身後站着一個黑影。
“老五,你後面……呃!”
寒二的話還沒有完全說出口,便感覺自己的嘴巴被人捂住,接下來便像一癱爛泥一般躺在了地上。
寒五的命運也沒有比寒二強上多少,他甚至于連話都沒有說出來,便被黑影扭斷了脖子。
解決了寒二與寒五的兩個黑影在堡牆後面朝遠處打了兩個手勢,然後飄身下了堡牆,打開了堡門。
這時二十幾個人從遠處飛射而來,在完全解決了堡門周圍房舍裏面熟睡的堡卒之後,悄無聲息的朝裏面殺去。
肖雲站在堡中央的大廳之中,看着地上橫七豎八擺放着赤裸少女的屍體,不由地對廳中還餘下的十幾個光着下身的堡卒更加的痛恨。
“将他們分屍!”
肖雲揮了揮手,宋飛帶着巡舵隊的人朝那十幾個堡卒撲了過去。不過片刻的時間大廳之中剩下的那些堡卒,都被宋飛等人斬成了數段,整個大廳裏彌漫着濃濃的血腥味。
“準備一下,放兇獸進來,将所有堡内的屍體都撕碎,然後再用火焰飛獅噴火燒幾間房間!”
肖雲的話音剛落,還未待宋飛領命離開,方展便帶着兩個巡舵兵從外面推着一個人走了進來。
“兄弟,先别忙,審了這個人之後再說!”
“哦?那他是何人?”肖雲有些奇怪,他已經下達了命令,将整個寒家堡殺個片甲不留,爲什麽方展會留下一個活口。
“風羽城内門負責法寶物資存儲押送之人!姓劉名文利,乃壇主王根深的心腹!”方展沉聲回答道。
“王根深的心腹怎麽在這裏?”肖雲心中掠過一個疑問,然後望向劉文利,沉聲問道:“你來此何爲?”
“肖雲,你他娘的就是一個隻知道偷襲的無恥小人,敢放開老子與老子大戰一場嗎?”劉文利剛被解開禁制就破口大罵。
其實,劉文利是挺悲劇的,他被堡主人送來的三個美女給弄的筋疲力盡,正在熟睡之中被方展發現。因爲方展認識劉文利,認爲他身上可能有些有用的信息,便将他給抓了過來。
他一個築基級後期實力的人,竟然連反抗都沒的反抗就被方展給抓了,劉文利能不憋屈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