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是找到那個年輕人。
刻意縮小了遊戲區域,縮到隻有一艘船那麽大,可現在看來還是大了點,在城市裏找一個人如大海撈針,在一艘郵輪上找一個能隐身的人也好不到哪裏去。
一個重度燒傷的人能堅持多久?孫安不清楚,換作是他,就算不能使用能力,他也會想盡辦法脫離戰鬥,盡快處理好傷勢,皮膚是身體最大的組織,燒傷後失去了保護作用,細菌就會直接進入身體裏,大面積燒傷的人在免疫功能重建之前,必須住在無菌病房,否則有很大可能死于感染。
孫安最怕的就是感染之類沒辦法立即死亡的情況,他怕,那個年輕人肯定也怕,要在燒傷劇痛的情況下保持清醒,并持續使用能力,對身心都是極大的負擔。
那家夥能堅持多久?
一間一間的找,每個角落都必須摸個遍,那不花幾個小時是不可能搜完全船的,而在搜的過程中年輕人可以轉移,那就白搜一趟,所以找是沒可能找到的。
放毒的話倒是簡單很多,可惜不能用毒,但不是緻命的毒應該就可以,孫安想到了煙薰,煙是可以薰死人的,大部分死于火災的人都不是燒死的,而是被煙嗆死的,在船上放一些火,應該是能把年輕人薰出來或薰暈的吧?
想到火,自然就想到了水,所有大型船隻上都有滅火裝置,通過用水泵抽取海水來滅火,方便實惠,而且水壓很大,每層船艙都有長長的消防水龍頭可以用,年輕人不是隐形,隻是隐身,那麽用水一噴就能噴出蹤迹來,到時候要殺就方便多了。
最重要的是,海水淋傷口相當于在傷口上撒鹽,那份酸爽是不用多說的,搞不好能讓年輕人直接疼到心髒衰竭。
擺弄消防水龍頭是件麻煩事,孫安沒時間去弄,但是安迪諾可以,他力氣大,拖動水龍不成問題,而且水壓再大也不怕,行動速度還很快,是最佳人選。
他來到安迪諾和伊恩所在的船艙,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沒問題,我一層一層的澆,總能把他找到的。”安迪諾立即答應下來,看向了伊恩。
伊恩由說道:“那順便把我帶到船底吧,我打算一直呆在下面,等你們給信号,或是在我自己快要死的時候再行動。”
商量好了,孫安又把各層船艙消防水龍頭的位置畫給了安迪諾看,這是他來清濟市的時候就知道的東西,當時是打算用水來對付布萊恩那夥的人,沒想到半路殺出個劉斐,最終也沒能用到消防水龍。
回到舞廳的時候,牌局已經結果了,結果最後的獲勝者默斯。
達裏娅輸得也太快了,這讓孫安有些驚訝,拿出一枚籌碼遞給默斯,問道:“怎麽赢的?”
“你剛才沒敢打的牌,我幫你打出來了。”布朗森微笑着說道。
牌名“突然死亡”,當某個玩家輸掉時打出這張牌來,那麽他左手邊的玩家也會輸,再左邊也一樣,直到剩下最後一個玩家。
布朗森的左手邊是達裏娅,達裏娅的左手邊是孫安,孫安的左手邊是默斯,當布朗森輸掉牌局時打出這張牌來,那麽達裏娅立即敗北,孫安立即敗北,唯一剩下來的默斯就成了最終的勝者,而桌面上有兩張很可怕的規則牌,要輸掉這輪遊戲是非常簡單的。
孫安先前沒打出這張牌來,就是因爲默斯和達裏娅交換了位置,如果打出來默斯就赢,現在默斯和達裏娅的位置又交換回去了,結果布朗森打出了這張牌,還是默斯赢。
手裏有這張牌,再加上語言陷阱,就完全不怕孫安或達裏娅故意輸掉比賽來改變牌局了,出現任何異常,布朗森都可以說句話,然後把這張牌扔下來。
自己沒能打出來、沒能讓隊友獲勝的牌,被敵人打出來,讓敵人獲勝,這又讓孫安的心裏很不爽。
他看了一眼達裏娅,看了一眼她面前的籌碼,開始洗牌。
達裏娅相當于把自己的籌碼分給了三個人,三人各六枚,她自己隻剩兩枚。
形勢變得有些不妙。
新的一輪牌局開始,這次輪到孫安先出牌了,他手裏有一張規則牌,一張防禦牌,他摸起一張牌來,把那張規則牌放到了布朗森面前。
“熱土豆”,摸牌前必須把牌移到左手邊的玩家面前,忘了就輸。
默斯默默的摸了張牌,在孫安察覺到布朗森的能力弱點後,他就不怎麽說話了,不知道是不是有了什麽不好的感覺。
不過看到自己摸起來的牌之後,他又開口了:“摸到心目中第二好的牌,自然是要優先打出來的。”
他把牌放在了自己面前,又道:“讓我看看各位的手氣如何。”
牌名“炸彈派對”,規定所有人公開自己手裏的牌,從中奪取所有的炸彈牌,如果湊夠四張,炸彈爆炸,出牌者獲勝。
這張牌比“炸彈”要厲害多了,雖然不能奪取已經打下來的炸彈牌用來湊數,但能借此看到所有人手裏的牌,之後就能占到很大的優勢,而自己不用把牌亮出來,可以繼續陰人。
達裏娅和布朗森手裏各一張炸彈,被默斯奪取,默斯的炸彈派對沒有開成,但是看到了衆人的牌。
“哈,還好你沒打出來,這張牌要命了。”默斯指着孫安剛摸起來的那張牌說道。
牌名“最終結局”,隻要玩家打出這張牌,下一輪輪到自己之後,全員皆輸,包括自己,這是張自殺用的牌,可以保證赢家獲得最大利益,自然不可能牌局一開始就打出來,孫安是希望在達裏娅獲勝之後出這張牌的。
現在看來希望渺茫,因爲布朗森手裏有一張厲害的牌——“禁止抽牌”,規定所有玩家不能抽牌,隻能把手裏的牌打出去,在無牌可打的時候就算輸。
這張牌強調了手牌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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