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通常不是好事,可在混亂中自保相對容易一些,攻擊自己的人也會受到别人的攻擊,隻要不胡亂出手,以防禦爲主,就能有更高的機率活下來。
而且那裏很可能真的無法使用暴力,孫安他們的人數優勢就蕩然無存了。
因此剩下的兩個人都走向了舞廳。
孫安沒有讓安迪諾和達裏娅去阻攔,舞廳裏那兩個人看來是不打算出來了,遊戲規則是所有參與者死得隻剩一個才算結束,那他們遲早也得去,既然是無法使用暴力的地方,那麽多兩人少兩人都無所謂,等他們去了,還可以順利觀察一下舞廳裏到底什麽情況。
如果能使用暴力,那他們去了應該能退出來,用别的辦法殺死那兩人。
孫安看着手裏的平闆電腦。
擺擂台的人先來到舞廳門前,他敲了敲門,舞廳裏的二人同時朝門看去,其中一人張口說了句什麽,擺擂台的人這才推門進去。
他小心的走着,觀察着周圍,想找到什麽陷阱,但舞廳裏很空,隻有攝像頭前立着幾塊牌子,中心擺着兩張折疊桌和幾把椅子,地面踩上去軟軟的,原因是下面有個大窟窿,地闆是後放上去的,和施工工地鋪在地上的那種鋼闆差不多,很結實,連汽車都輾不壞。
走到桌旁,坐在桌旁的另一個人做了個請的手勢,把他們在玩的那副撲克合起來,重新洗着,微笑着問了些什麽。
什麽事也沒發生,他們居然開始悠閑的打牌了。
接着可以點燃床鋪的人也到了,他直接推門進去,走到桌旁,和那個人一樣,被邀請坐下來,牌局剛剛開始,他面前也擺上了五張撲克。
沒有換牌規則,四人打起了很普通梭哈,沒有籌碼,也沒什麽别的花樣,輸的人也沒受到任何懲罰,隻是在單純的打牌而已。
“看來他們在等着我們,人不到齊是不會開始正式牌局的。”孫安放下平闆電腦,笑着對船艙裏的二人說道。
“牌桌坐不下十一個人。”達裏娅說道,如果這個牌局是爲所有參與者準備的,那應該至少得再加兩張折疊桌。
“他們猜到剛開始不會有人加入的,等打到一定時候,等有人怕了,才會去舞廳,沒必要準備那麽大的桌子,兩張桌子,六個人坐是最好的,現在剩七個人,說不定牌局開始後,很快就會淘汰一個人。”孫安分析道。
“你覺得淘汰的後果是什麽?死?”安迪諾好奇的問道,既然對方沒有開始牌局,那他們就隻能猜了。
“死的可能性最大,如果有賭徒達比的能力,那也可能是把人變成籌碼,不管是哪種,後果應該都是我們承受不起的,我更在意的是他們爲什麽會有兩個人,兩個人都有着差不多的能力?還是一個和人打牌,一個制造非暴力區域?或者兩個人的能力都和牌無關,隻是設了個陷阱,可以同時殺死所有人的陷阱,以及最重要的……我們能不能再出來。”孫安看着那兩個從一開始就坐在舞廳裏的人。
他們肯定是屬于同一個組織的,能力肯定可以互補,舞廳是他們的主場,他們進入之後,連平闆電腦都懶得看,就坐在那裏打牌,表現出了充足的信心。
“那你們進去,我留在外面如何?”安迪諾想了想說道,“我的能力偏進攻,如果真是非暴力區域,那去裏面也沒什麽用,不如在外面等着,萬一你們出不來,還可以幫一把。”
孫安想了想,說道:“其實要說不進去,我才是最不應該進去的人,達裏娅的能力主防,進去了就算出了什麽事也能防住對方的攻擊;你的能力是控制,有着很快的速度,遇到了危險也能及時躲開和跑出來;我的雖然可以避開危險,但對自身沒太大幫助,但是我又想看看裏面到底搞什麽鬼。”
“你們倆的能力都難以幫到别人,但是我的不同,”安迪諾自信的微笑起來,“如果你們真遇到危險,我可以把舞廳的牆給拆了,對我來說就像開罐頭一樣容易,你們六個人正合适,我一個人留在外面,也不用擔心有危險。”
聽到這話,孫安點了點頭:“确實,如果他們的能力是限定舞廳裏不能使用暴力的話,封鎖整個區域的話,那把牆拆了是個不錯的主意,而且拆舞廳不會對船隻造成影響,也不算是破壞船體。”
安迪諾點了點頭:“如果有危險,我一定會把你救出來,還你這條命。”
“我相信你會的。”孫安點了點頭,扶着旁邊的椅子試圖站起來。
麻痹終于恢複了一些,還是難受得要命,但是至少有更多感覺了。
走路也可以促進血液循環,按摩隻能從外部刺激血液循環,走路時可以從内部刺激,效果很不錯,所以複健的人要自己走,扶着走、拄着拐杖走,和恢複肌肉有關,也和血液循環有關。
站起來了,可是邁不開腿,孫安靠在牆上,以極輕微的幅度做擡腿運動,達裏娅坐在門口,和之前坐在餐廳裏一樣,靜靜的看着平闆電腦,安迪諾則開始思考他的營救行動,現在他挺希望孫安遇到危險的,這樣他才能把孫安給救出來,還了剛才的人情。
又過了二十分鍾左右,孫安終于可以邁着腿行走了,也累出了一身汗,他從包裏拿了些東西出來吃,休息了一會,在達裏娅的攙扶下離開了船艙,往上走去。
在那個地方,哈裏斯他們進行了逮捕行動,也是在那個地方,孫安遇到了劉斐,之後再遇白月,改變了此行的目的,“小石頭”是小石頭踢到舞廳裏去的,改變了他的人生。
現在,他又要回到那裏去了,不知道那顆“小石頭”還在不在,還會不會再帶來一次巨大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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