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命的機會還有,哪怕雙腿再也沒辦法複原,以後要瘸一輩子,也比被殺了要好,更别說還得被折磨半個月。
她立即開始給勞哈打電話,也就是波赫尤拉的首領,三天之内抓到張璋是不可能的,比登天還難,孫安花了那麽多時間、精力都沒能做到,波赫尤拉就算傾盡全力也不太可能這麽短的時間内做到,但還是應該去試一試的。
孫安也開始打電話,給近在咫尺的江薇打電話,走過去把铋立方撿了起來。
江薇把黑澤櫻帶給孫安,把頭盔面罩重新蓋下來,往旁邊走去。
孫安蹲下來看着一臉失望的黑澤櫻,打開手機錄音,說道:“現在結束你倒沒什麽,隻是覺得現在還不是時候,還可以等等,再掙紮下,反正時間對你來說是無所謂的,回到你的黑暗裏去,等……第二場遊戲結束後還沒辦法,我就殺了你,應該不會超過一個星期,而且恐怕很難會有第三場遊戲了。”
說完,他把手機交給黑澤櫻,讓她自己去翻譯,按鈴開門,讓她回到了加州旅館。
站起身來,孫安對仍站在牆洞旁的那些孤兒說道:“去吧,别擔心,除了張璋的事外,我不會和波赫尤拉達成任何協議。”
有這句話,那五個人都放心的離開了,八個人回去了五個,結果似乎還不錯,但對波赫尤拉來說情況不是太妙了。
張璋跑了,他帶來的人還沒有跑,必須殺,不僅是爲了避免之後的麻煩,還有個更大的原因是紙牌,還差兩張,要是連這兩張都拿不到,别說小石頭,孫安自己也會非常失望的。
幾個孤兒大開殺戒,雖然沒能持續太久,但效率确實是高的,能力殺人,屍體通常都不怎麽好看,遊戲室裏的氣味早就變得不堪入鼻,剩下的人已經不多,站在原地的警察一共七個,分别用槍瞄着一人,等待着下一步的指示。
孫安走到其中一個人面前,低頭看了一會,掏出了茶刀。
要找隐藏着的孤兒,非得黑澤櫻和她的“魔”出面不可,可是要分辨一個人是不是孤兒,那就非常簡單了,首先是紙牌,紙牌是不可離身的,扔出去,隻要沒有視線鎖定,就會立即回到身上,哪怕隻穿着一條内着,紙牌都會回到内着裏面;其次是身上像刺青那樣的黑紋,成爲孤兒後自動出現在背上,擦不掉洗不了,面積大,入肉,把皮膚割掉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别害怕,我隻是想看看你的背。”孫安拉起那人的衣服,在背上拉開了一大條口子。
哪怕這人身上藏着把槍,同是張璋帶來的人,他都不想再管了,隻要孤兒。
背很幹淨,沒有黑色的印記,沒有遮蓋物,孫安“啪啪”的拍了兩下,說道:“皮膚不錯,你可以走了。”
那人立即起身,在那名警察的帶領下往外走去。
孫安又來到了第二個人身前,低頭看了一會,轉頭對那個警察說道:“他要是反抗,打他屁股和兩條腿。”
那個警察點了點頭,稍微移動槍口,瞄向了那人的屁股。
孫安蹲下來,劃開了那人後背衣服,拉開來一看,有紋身,但紋身是五彩的,一隻小小的錦鯉,從浪花中躍出來,隻有巴掌大小,看起來有些孤單。
沒有标志,孫安又拍了拍他的背,說道:“面積小了點,要麽把背紋滿,要麽紋個大的,你這不丁不吊的,看着難受。”
還剩下五個,孫安走到第三個人身旁,向守着那人的警察問道:“剛才他有沒有發出什麽聲音?”
警察愣了一下,搖了搖頭。
孫安蹲下來,同樣用刀劃開了對方背上的衣服。
背很幹淨,靠近肩膀的位置生着幾根毛,看起來很有男性魅力。
“肌肉線條更明顯一些就好了。”孫安又拍了拍他的背,站起來,轉身要離開。
可是下一刻,他突然擰身一跨,坐在了那人的背上,張手抖出一把茶刀,刺進了那人的頸側,往上一拉。
脖子側邊被拉出了一個大口子,血噴出來,噴到了旁邊幾米遠的遊戲機上,守着那人的警察吓得抖了一下,差點對着孫安扣下扳機。
孫安按住那人的腦袋,把那人的臉按在地上,幾乎全身的力氣都壓了上去,平靜的等待着對方的死亡。
手感不對,溫度不對,他拍了每個人的背,目的就是弄清楚他們的他們是不是穿着什麽掩蓋住黑紋的東西,膚色容易弄出來、仿皮膚的材質也早就有了,可要真模仿出和真正皮膚完全一樣的觸感,以目前的科技還做不到。
就算弄錯了,那人因爲生病或什麽别的原因,皮膚質感與衆不同,也無所謂,對孫安來說,殺錯一千好過放跑一個。
頸側動/靜脈被割開,體形再大的人也得在二十秒内昏迷,因大腦缺氧昏迷的人是基本不可能通過外力醒過來的,因爲任何器具、藥物都無法給大腦供氧,隻有血液重新流通,重新爲大腦供氧才能醒來。
四十秒内,那人徹底死亡了。
孫安起身扯開那人的衣服,用茶刀在那人背上劃了道口子,拉住傷口往兩旁一撕,将那人的“皮膚”撕開了。
黑色的印記正在消褪。
滿意的歎了口氣,孫安在那人衣服上把手擦幹淨,起身走向第四個人。
就在這時,遊戲室裏突然有人慘叫起來,一團灰影以極快的速度在遊戲室裏移動着,朝着裏面的警察沖過去,徑直朝着孫安沖過來。
所有擋在那人身前的遊戲機和警察都被撞沒了,離得最近的那名警察隻剩下半個身子,連叫聲都沒發出來就倒下去了。
孫安偏頭看過去,那人已經來到了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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