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組織之所以“大”,就是因爲除了核心成員外,還有一些尋求庇護、專爲該組織做事的孤兒,屬于編外成員,除此之外,大型組織裏還有大量的普通人,其中監視者是可以和特工相比的,其餘那些負責執行各種任務的人雖然差一點,但差得也不太多,由于孤兒的數量有限,所以核心和編外成員不會太多,可要把那些普通人消滅掉也是件很困難的事,悄無聲息的把一個大型組織滅了,恐怕比毀滅澳洲大陸還難,畢竟人員是分散在全世界的。
在另外幾大組織不知情的情況下,把拉塞特的人消滅幹淨,這得是多強大的一股勢力?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導盲犬?”喬爾沉聲問道。
除了孤兒以外,大型組織的其餘成員都是機密,組織是靠普通人動作的,而不是那零星的幾個孤兒,普通成員沒了,組織就會出很大問題,能把那些成員一網打盡,就必須知道他們的身份,想來想去,恐怕也隻有導盲犬才能做到了。
“厲害吧?”張璋一副不在乎的樣子,仍笑着說道,“他們能做成這件事,還得多超了你,喬爾,要不是你運過去那枚電磁脈沖彈,他們也不可能做得這麽隐蔽。”
“電磁脈沖彈就是爲了消滅導盲犬準備的吧?沒想到反被他利用了。”喬爾自嘲的笑了笑,他已經知道導盲犬躲進馬裏亞那海溝,躲過了這一劫,哪想到在躲下去之前,還制訂了一個大計劃。
衆人都被這個消息震得有些茫然,隻聽張璋又說道:“喬爾隻是幫了個小忙,真正幫上大忙的還是企業的人,在美洲大陸的拉塞特成員都是企業的人殺死的。”
“原來那些是拉塞特的人。”一個年輕人笑着說道,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也表明了企業不知道殺的是什麽人。
“殺了那麽多,無論如何都應該知道一些吧?到底是不知道還是不想知道?”另一個操着北俄口音的年輕人冷笑了一聲。
拉塞特相對低調,駐守在美洲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殺了那麽多,不可能連一個人的身份都查不出來,估計就算查出來了,他們一樣會下手,而且在下手之前恐怕還會拷問一番。
這事放在别的大型組織身上也差不多,隻有諾特和拉塞特關系比較好外,三大狩獵派組織和維護派可是死對頭,換作是維列斯,也一樣會這麽做,可這麽做是一回事,說出來又是一回事,雖然在場的都是明白人,也不會怎麽樣,但終究是件剝臉皮的事。
隸屬企業的年輕人臉色變得難看起來,斜眼看向了維列斯的成員,對方像是不知道一樣,陰恻恻的笑着,看着張璋。
“别中了他的計。”喬爾提醒了一聲,如果四大組織的人在這裏打起來,那就根本不可能救下孫安了,張璋等的恐怕就是這個機會。
二人沒有吵起來,但之後恐怕企業的成員會給維列斯的在員使絆子。
“掌握信息的人就能掌握主動,這是我在導盲犬身上學到的,比如上個月發生在奧盧的暗殺事件,就是諾特掌握了非常詳盡的信息,才能順利殺死波赫尤拉的成員,奪取了一份重要情報,利用那份情報,他們可以殺更多的人,做更多的事……”張璋不打算停下來,手裏似乎拿着一副好牌。
“是你們……”隸屬于波赫尤拉的中年人皺眉看向了同來的一個年輕女人。
“我不知道。”女人聳了聳肩,一副不在乎的樣子,這類事情幾乎每天都在發生,稀松平常,根本不值得大驚小怪。
張璋滿意的笑了起來:“說到波赫尤拉,前段時間企業受孫安所托,去尼轟消滅那個小組織的時候,還暗地裏搗毀了一個波赫尤拉在東京的基地,并且僞裝成諾特成員幹的,這一手玩得可真漂亮。”
這次沒人說話,但遊戲室裏的氣氛已經變得十分壓抑,四大組織平時小動作不少,能嫁禍就嫁禍,亂得要命,在沒有确切證據時,要指責别的組織是很困難了,不承認就行了,但是經張璋這麽一說出來,不僅僅是發生的那些事,就連平時心底的積怨也會爆發出來。
就在這時,張璋擡着的孫安突然往外滑了出去,看起來就像是張璋突然把他扔出去一樣。
孫安是被一隻手拉出去的,有人已經來到張璋面前,擺好了架勢,抓住孫安往外一扯。
隻要能讓孫安脫離張璋的身體,剩下的人就會立即攻擊,将張璋逼退,那麽孫安就算是救下來了,那麽多孤兒集中在這裏,張璋恐怕連逃都逃不了。
抓住孫安的不是隐形人,他就站在張璋面前,隻不過張璋看不到他而已,身體的顔色變得和背景完全一樣,相當于一種視覺誤導,顔色變化是根據别人視線來決定的,就算是在走動、跑動中,身上的顔色也會随着人的視線變化,不會有任何違和感。
唯一的缺點是這種隐形能力必須脫光了衣服才能發揮,穿着衣服可變不了。
孫安往外滑去,卻沒能滑出張璋的手,衣服、褲腰被抓住了,兩頭拉扯的結果就是衣服被扯壞了,牛仔褲還好好的。
張璋被拉動了,突然起跳,在空中轉動身子,下半身從孫安身上旋過去,踢向了孫安另外一邊端的人。
他的動作快得驚人,起跳、擰腰,都在眨眼間完成,就好像把孫安當成了木馬,在上面做了個托馬斯全旋,而孫安甚至還沒來得及往下落。
孫安的本事就是張璋教的,極快的沖刺、驚人的彈跳力、詭異的身法,和張璋相比,他更年輕一些,或許爆發力、耐力更好一些,但說到對這些技能的應用,還是比不上張璋。
地面上的灰塵動了起來,朝着張璋飛去,空氣被消除了,消出一個類似于真空的空間來,真空消失,空氣補充進來,就産生了吸力,把地上的灰塵給吸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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