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遊戲預演中,對方沒有違反遊戲規則,倒是他作弊了,不過沒有被發現就不算是作弊,沒有被抓到就不算是出千,事情已經結束,他帶着赢到的全部籌碼走出了考場。
沒有違規不代表着這人不會說謊,大家都在戰鬥中使盡手段,那人可能用假币支付自己的賭注。
“你可以喂我毒藥,如果發現我說謊,就不給我解藥。”那人看了一眼辦公室的門,瓦妮莎和喬爾等人就在門外,他們聽不懂中文,呆在這裏也沒有意義。
“毒藥可不一定有用,誰知道你加入了什麽邪教組織,又是制毒又是綁架的,萬一你願意爲了你主子犧牲自己,故意吃毒藥撒謊騙我呢?”孫安抱着手靠在椅背上,直視着對方。
他記得這人是叫景濤,商人,不算成功,也不算失敗,一個會穿着POLO衫走在高爾夫球場上的普通人,但坐在孫安面前這個人,和那個商人沒什麽關系。
“孫先生想多了,”景濤笑起來,“你已經找到了線索,想來應該不會放棄,以你們的能力很快就能查清真相,我何必現在還要騙你呢?不過我知道的東西也有限,不保證能回答出所有問題。”
孫安盯着景濤的眼睛看了一會,說道:“好吧,先告訴我,你老大是不是羅景峰?”
“是。”景濤很爽快的承認了。
“他是不是孤兒?”
“不清楚,據我所知他不是,但那可能是僞裝的,如果他不想讓别人知道,那麽我就不會去問,我知道孤兒的事,但是我和孤兒沒什麽交集,所以你問我這邊還有多少孤兒,我也不知道。”
“不攪這趟混水,聰明人。”孫安點了點頭,忽然發現自己已經得到了最重要的答案,已經沒什麽想要問的了,隻好說道,“那麽我在哪可以找到羅景峰?”
景濤笑了笑,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金色的卡片,遞給孫安。
孫安接過來一看,發現是張邀請函,三天之後,羅景峰将會包下博爾頓大酒店的宴會廳,宴請賓客,邀請孫安參加,邀請函的編号是七号。
“鴻門宴?我吃多了跑去自殺?”孫安把卡片扔回桌上,他也不是那麽迫切的需要知道羅景峰在哪裏,隻要羅景峰不抛棄文明世界,跑到深山老林裏住一輩子,他總能找到、殺死那家夥的。
“不是鴻門宴,隻是普通的宴會與舞會,峰少一定會去的,清濟市政界、商界的人物也會去。”景濤說着,又掏出一疊金色卡片放到桌上。
是喬爾、蘭斯、瓦妮莎、白月、陳亦珊、陸佳、唐賢、何若銀等人的邀請函,就連阿拉斯加都有一張,十分正式。
有喬爾在,就可以保證白月她們的安全,有蘭斯、阿拉斯加和孫安在,厲害的孤兒也别想讨到任何便宜,而有瓦妮莎在,所有來襲的人,甚至整座城市的人都可能死得幹幹淨淨。
如果真是鴻門宴,應該不會邀請整個小隊的人參加,哪怕是隊企業、維列斯這種組織的大型組織都不敢和這支小隊亂來。
“宴會的名目是什麽?”孫安好奇的問道。
“慶祝峰少進入市政系統,他将在市委辦公室擔任辦公室主任秘書一職,你應該能猜到了,他前途一片光明。”景濤仍說得很直白。
“過段時間升辦公室主任,幹幾年再升到省委,接替他老媽?”孫安摘了撇嘴。
景濤搖頭:“峰少沒那麽大野心,在省委工作的話就得去省會了,他隻是想要這座城市而已,在那種場合,他絕不會亂來的,也希望你們不要亂來,他隻是想和你們談談。”
孫發無視了最後那句話,搓着手壞笑道:“所以隻要我去了就能見到他,就有機會殺死他?”
景濤苦笑道:“你一定能見到他,面對面的見到。”
“好,我會去的。”孫安把桌上的卡片拿起來裝進口袋裏,表情一收,說道,“現在,我給你個活下去的機會,告訴我我的身體出什麽問題了,我知道你們做了手腳,沒有爲此生氣,不過你要是不說,就别怪我發火了。”
景濤舉起雙手作投降狀,說道:“是馮獄長擅自做的手腳,我不清楚,我們知道你要問這個問題,沒有讓他離開,現在他就在辦公室裏。”
“很好,那我先去找他談談,其它的事等宴會那天再說吧,或是打電話給我,我先去和獄長大人聊聊。”孫安站起身來,離開了會議室。
…………
…………
辦公室裏,馮獄長汗如雨下,面如土色,這一次他那張碩大的辦公室上沒有躺着屍體,也沒有陳列着内髒,但是坐着孫安,手上除了香煙以外什麽也沒拿,卻比拿着刀、槍更讓人害怕。
主要是他身上發出來的那股戾氣。
“是……是烏頭堿,微量的,很快就會被代謝出去了,所以查不出來的,就算你死了,醫生屍檢也沒辦法檢查出問題來。”馮獄長擦了擦額頭的汗,低聲說道。
“原來如此,你膽子還真大,目的是什麽?”孫安抽了口煙,把煙吐在了馮獄長臉上顫抖的肥肉上。
烏頭堿是烏頭屬(附子屬)植物裏含有的物質,有藥用價值,也是一種劇毒,零點幾毫克就能讓人中毒,三毫克就能緻死,對神經有興奮作用,對心肌細胞有毒害作用,甚至連觸碰都可能中毒,很容易引發心髒病,由于烏頭可以泡酒,每年因藥酒中毒的人不計其數,有很多直接被毒死。
瓦妮莎判斷孫安的心肺功能出了問題,她是正确的,量太小,孫安沒有發心髒病,但是他的心髒被毒出了問題,所以才會喘不過氣來。
“當然是報仇!你對我做的那些事……”馮獄長擡起頭來,用兇惡的目光看着孫安。
孫安笑了笑,突然抖出一把茶刀,猛的釘進了馮獄長的肩膀,就連刀柄都沒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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