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也有手機信号,那些被他殺死的人不是囚犯,幾乎每個人都帶着手機,發條短信給蝽,讓蝽通知所有人來這裏,隻需要花二十多秒,蝽要通知喬爾他們,也隻需要花幾十秒,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就能呼叫完畢,隻是這裏離市區較遠,他們趕來需要花些時間。
不過在他們來這前,他還打算看一眼外面的情況。
在推開門之前,孫安又拿出了那台大的對講機,說道:“你說的遊戲預演,我感興趣,等我回監獄後,派人來商量細節,就這樣。”
說完,他把兩台對講機都扔到了地上,再次檢查手槍,這才壓下了門把。
門并沒有鎖,輕輕一推就開了,外面是一個大房間,有四根柱子支撐,天花闆很高,高三米左右,房間裏空空如野,隻有角落堆着幾個木條箱,對面有一扇寬大的門,比監獄正門還要寬大,同樣是滑動打開的那種。
“應該是裝貨的地方,也可以用來BOSS戰。”孫安觀察了一會這個房間,拿槍把他們所在這扇門的合頁、門鎖全部打壞,這才走到了大房間裏。
打壞門是避免他們被鎖死在這個房間裏,萬一房間裏又有厲害的陷阱或敵人,那他們至少還能退回去,要是門被鎖了,連退路都沒有。
區凱在孫安開槍時捂住了耳朵,到現在還沒有放開,小心翼翼的跟在孫安身後走進房間裏。
一個人都沒有,四根直徑和人肩寬差不多的柱子支撐着鋼梁,使得這個大房間十分牢固,木條箱裏放着工具、氣泵、備胎之類的東西,旁邊還有幾灘黑色的油迹,顯然是作爲修車角落用的。
沒有陷阱,也沒看到人,這反而讓孫安更加警惕,過道裏都有着各式各樣的陷阱,這麽大的房間,那些制毒者沒有放着不用的道理。
“要是有車就好了。”區凱聞着角落裏的汽油味,忽然有些懷念坐車的感覺,他進來後就再也沒有離開過半步,要麽處在興奮中,要麽處在毒效過後的消沉中,飯都很少吃,睡覺也不安穩,時間觀念消失,生物鍾完全紊亂,已經完全是個廢人了。
“有車你也不敢開。”孫安随口回了一句,汽車有着十分複雜的結果,可以動手腳的地方太多,這房間裏要是真停着輛車,他可能會繞着走,以免被炸成碎片。
二人小心翼翼的朝着那扇大門走去,門上有豎着的把手,說明不是電控的,需要擔心的就是有人從外面把門給鎖上了,拉不開,又打不破,那孫安就隻好回去拆加特林了。
他們來到門前,仍沒有遇到任何陷阱,可就在孫安擡手伸向門把的時候,後面突然有人說話了:“喂,不打聲招呼就走,未免也太沒禮貌了吧?”
孫安猛的回頭拄後看去,卻沒有看到任何人,大房間和他們第一眼見到的時候一樣,空無一人。
“是誰?”區凱大聲叫道,目光自然看向了那四根柱子,木條箱堆已經檢查過了,大房間裏唯一能藏人的地方就隻剩下了四根柱子,對方可能是在和他們繞着柱子玩捉迷藏,雖然難度很大。
柱子與肩同寬,胖一點的人都藏不住,就算能藏住,也得對好角度,稍不注意就會被發現,而且不探頭出來的話,是不可能根據二人的移動轉圈子的,遲早要被發現。
孫安則沒有去看柱子,因爲先前一直在看,房間裏什麽也沒有,視線會自然而然的移向可以聚焦的物體,也就是那四根柱子,柱子後面要是有人,他早看到了。
這回可不是做夢了,房間裏确實有第三個人,也不是鬧鬼,鬼才不會在乎有沒有人“打招呼”。
“讓我猜猜,羅景峰的小弟?”孫安試探着問道,他現在仍沒有證據表面那些孤兒都是羅景峰的手下,隻是推測,那些孤兒可能隻是他雇來的,如果隻是雇來的,那麽就用太擔心,如果他真是孤兒組織的首領,那就得好好提防了,能讓狂氣的孤兒聽話,必然有着很強的本領。
如果說話的那個人承認,就可以打消他的很多疑慮。
可是對方沒有回答他,隻是說道:“聽說你身手很好,我們來打一場吧。”
“好啊,現身。”孫安立即答應了,聽到有人厲害就要去打,就要去挑戰,聽起來很熱血,卻充滿了濃濃的中二氣息。
“呵……”那人笑了起來,“我又不傻,你把槍扔掉我再出來。”
“爲什麽要扔?我又沒有‘老子天下第一’的想法,就連想個遊戲都隻敢叫‘天下唯一’,我幹嘛傻不拉叽的把槍扔掉?”孫安不僅沒扔槍,反而還掰起了擊錘。
“這樣好了,我把我的紙牌給你看,作爲交換,你把槍扔掉,如何?”那人問道。
“這倒是沒問題,你把紙牌拿來我看看。”孫安笑着說道,做好了射擊的準備。
他話音剛落,頭頂上方就響起了“啪”的一聲輕響,擡頭一看,一張紙牌正翻滾着飄落下來。
那人又道:“我知道你一諾千金,絕不食言,就直接給你看吧。”
孫安沒有去接牌,隻是視線一直跟着紙牌移動,紙牌落地,他看到是張“黑桃7”,紙牌背面着地,看不到後面是什麽。
“去把牌翻個面。”他對區凱說道。
區凱走過去,用指甲摳着牌翻過來,看到了上面的能力名、标志和說明。
能力名是【方向】,能力标志是七個箭頭,分别指着上方、左上、右上、左邊、右邊、左下和右下,唯獨沒有向下的箭頭,能力說明也很簡單,就是“無處不在”四個字。
“分身?瞬移?”孫安看到無處不在四個字,能想到的就是這兩種情況,如果是瞬移的話,那他們看不見對方就解釋得通了,隻要不停的瞬移到他們的視線死角,就能實現隐身。
“我沒有義務回答你的問題,現在該你履行承諾了。”對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當然可以。”孫安說着,轉身,擡起槍指着鐵門,扣下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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